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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殷胥其实想了想,他不该这么紧张的。就是因为从来没成过,崔季明又总是催,总是腆着脸央他,搞的他愈发没有自信,束手束脚起来。再加上他好像觉得崔季明也是盘中餐了,他好似可以慢条斯理吃起来了似的。慢条斯理,不代表心底没有火,距离上次正儿八经亲热也已经过了很久,他大概也处在严重缺乏崔季明的状态。而如今,其实他不必给自己喝这么多也可以的,崔季明这样倚着他,他哪里能不动如山。殷胥看她满脸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大口,杯盏才离了她唇角,他就伸手捧着她脖子去讨酒吃。崔季明碰到他微微发凉的嘴唇,竟浑身打了个哆嗦。殷胥抬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拥到自己怀里,抬着她的脸细细吮了好一会儿。崔季明却显得很没耐性,不停的拿她自己的虎牙去咬他,浑身乱扭,殷胥就想用自己的耐心制服她,然而她却总不肯认输。咬的他下唇都要麻了,不得不抬头,捏了捏她下巴道:“你急什么?还真能咬下来吃了么?”她两颊刚养出来的一点rou被捏起,殷胥低头瞧她,心里有点惊。往常她都要一番似嘲讽似高高在上的眼神,大抵到了他已经沉沦的不得了,她才会露出几分惊慌的样子,而如今却好似浅水的瞳孔里只映着他似的。崔季明低低骂了一句,声音含混,听起来像猫趴在膝头舒服的咕噜:“这特么什么破酒,喝的老子一身汗,不要了也罢。”她将酒壶扔到地上去,皱着眉头似乎想琢磨什么却琢磨不明白,干脆攀着他脖子乘凉,两条腿蜷起来,坐在他腿上,手指竖在唇前,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回去换衣裳的时候,偷偷把里头的小衣脱了,我想这冬天裹得厚,应该没人看得出来——结果还真没一个人看出来,连你都没注意到!”殷胥低头,仔细瞧了两眼,弧线上好似能看出一点区别了。他知道崔季明在意这个,只得道:“的确是衣服太厚了。”崔季明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就说这个?”殷胥莫名其妙,难道他要说都怪你自己长得太平?崔季明无奈,不得不将自己总结多年的套路,倾心教授:“你应该说‘我不信,让我摸摸试试’才对啊!”殷胥:“……你哪儿学来这么多平康坊恩客似的套路!”崔季明:“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不来摸摸?”殷胥方才动手:“……你穿太厚了。”崔季明倚着他啃他下巴,殷胥有点不好意思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儿,更何况还是衣冠楚楚的在榻上,还没进行到他小纸条上第二步呢。但崔季明又如此盛情邀请,他也不想错过机会,只得偷偷摸摸解开侧翻领下头斜着的盘扣,伸手进去,态度正经的好似替她查伤口。在这件硬料外衣下头,她曲线还算是挺明显的,殷胥才动手,她忽地喘着叫了一声,吓得殷胥连忙撒手,他气道:“你叫什么!”崔季明哈哈大笑:“怎么着,你不喜欢听我叫唤呀!”殷胥咬牙:“我才摸你一下,你别叫的就跟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这就隔了一层窗户!”他报复性的稍稍使了力,崔季明吸了一口冷气,整个背都跟猫儿似的弓起来了,牙缝里骂:“你是想拧下来泡成葡萄酒么!再这样就给滚!”殷胥笑,感受着她慢慢放松下来脊背,搭在他怀里昂着头有一遭没一遭的咬着他喉结,这才半晌反应出葡萄……酒的意味,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儿:“你那顶多算是……枸杞。”崔季明气的都快笑了,拧着身子,把他两只手从衣领里拽出来,笑骂道:“疯了吧你,我没要求自个儿是什么红缨茱萸级别的,你丫说老娘是枸杞!”殷胥也忍不住笑:“是你先提起来的,咱能跳过这个比喻么?”他伸手把自己衣领往下扯了两分:“你以后别咬的那么靠上了,我这个天儿带围脖还成,以后到了七月艳阳天,我也给自己挂个巾子?”崔季明斜眼瞧他露出一小片胸口:“哎,说话就说话,扯那么往下干什么。想出卖色相勾引我就直说,我还能咬到你肚脐上去?”殷胥不想理她的满嘴胡说八道,只是崔季明脸红的的确有点吓人,她嘴上的话是满不在乎,眼睛顺着他被她咬的伤痕累累的喉结往下瞧,瞧着瞧着眼都直了。他能想到的形容,大概就是饿的毛都快秃了的黄鼠狼看见了肥的流油的老母鸡……吹灭灯烛,两眼都能冒出绿光。殷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耐冬果然在她酒里加一点什么了么?到底给加了多少——!第248章0248.崔季明躺了一会儿,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殷胥把被子盖在二人身上的,他手肘正撑着身子,微微抬头看她。外头响起了傩戏敲锣打鼓的声响,似乎远远的,还有爆竹扔进火堆里的噼啪响声传来。她心想:真是个大年三十儿好日子啊,总算赶着某人成年之前把他给弄成年了。殷胥的神情却似乎很纠结。崔季明觉得自己思索能力有点退化,她瞧着他额头上都是汗,头发也被她揉乱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抹了抹他额头。殷胥抓住她的手,在脸上贴了贴,神情愈发难看,想说又不敢说似的在那儿纠结。崔季明心想,妈的上完了你一副后悔的样子是搞毛啊?!她手指用力捏了捏他脸颊,殷胥疼的嘶了一声,呆呆的看她,半晌道:“子介……你不觉得忘了件事儿么?”崔季明伸出手正在抱着他肩膀,这会儿才在仔细瞧他,目光跟揩油似的掠过他脖颈胸口,声音有点哑:“忘了什么?换个姿势?”殷胥似乎怕她生气,压住她,脸都憋红了,讷讷道:“我、我……弄在里面了怎么办……”崔季明一呆。她这样的神情,殷胥更惊吓了:“我我我忘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要、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你——”她看他急的头上又要冒汗:“不要紧啦,别在意这种事。”殷胥瞪大眼睛:“怎么不在意!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样、这样你就会——”崔季明摊开手懒懒的躺着:“不会啦……我不会的。”殷胥呆:“什么?”崔季明漫不经心的别过脸去:“我的意思是说,我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一两年折腾得厉害。我很久都没有来过葵水了,别想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