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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不要他了,他过去瑶儿会嫌弃的,所以默默抱着枕头颓废的。但是想到白日里有人投毒,怕她路上出事,就急忙骑马往京都方向赶。若是没有刺杀这一出,应该追到了就隐在暗处,不会出现在她眼前。所以不要生气,不要不要我,不要赶我走……他这个样子,怎么会怪他?长仪抬手点了下他的鼻尖,“不怪你。”说完在他怀里蹭了蹭,峨眉轻锁,“郎君,瑶儿只恨自己不曾习武。”因为自己不曾习武,所以拖累莲心她们,害得裴锦受伤。皇姑母去后,自己羽翼几乎折尽,许多事都有无力之感。十三四岁时随皇姑母登高楼,看江山,志得意满。那时在高楼上望新科状元郎走马折花归来,作诗献女君,自觉大梁日后都是自己的。皇姑母膝下无子嗣,有意传位给她,教她为君之道。当时不曾想到,女帝早崩,其弟宁王继位,将自己的亲女儿长仪公主幽闭宫殿一月。一月之间,宫墙内血流成河。新科状元辞官归去,大梁三年未设科考。原来,终日声色的宁王早就暗中勾结党羽,只是继位之后仍旧沉迷声色荒|yin。她恨自己当年不曾习武,同皇姑母一般,执剑逼宫。四郎如今摄政,他可能,藏得比当年的宁王还要深。自己的人,竟然不能查到半点。幽深洞xue里火光明亮柔暖,长仪靠在他怀里轻轻叹息,裴锦都快心疼疯了好么?“瑶儿……”他软声哄她,薄唇在她额间花钿上轻轻一吻。两人都愣了一瞬。裴锦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彻底傻了。怀内檀香醉人,自己又心疼疯了,加上之前有过偷偷亲她的经历,就没忍住!!!然后,他没顶住瑶儿投过来的目光压力,舔了舔唇。舌尖在薄唇上舔过,似在回味……长仪原先面上是不红的,但是看到他舔唇的那个动作时,就红了。少年人俊朗的脸映在火光下,面上红润,眸光灼灼,微卷的睫毛不自在地颤动,无意识的动作单纯却……将这四周都染烫了几分。很可能,他阿耶的后宫妃求|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瑶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快看我真诚的眼睛。桃花眼含露,面色微红,更像……“我,我……”裴锦极力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困扰得要死,受伤的那只胳膊准备往后拐揪头发,被长仪先一步拉住手指不准动。不知道受了伤不能乱动的吗?柔夷酥软,轻柔柔地勾了他指尖,像细羽挠过心间。他挣扎的这一下,本就不曾拢好的衣襟散开,里衣跟着敞开,大半个锁骨都露出来,白皙紧实的胸膛微露。长仪别了眼不看,凝脂玉面霞云流转,终于体会到了皇姑母为甚要好男色。若是小侍君都像他这般,还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不怪人好男色的。“自己将衣裳拢好。”“哦。”裴锦虽是不舍得松开她的手,却也乖乖点头,准备将胳膊抬起来被瑶儿拉住,丝毫不挣扎地重新落下来跟她手贴手。“我来吧。”长仪面上不红了,转回来用另一只手替他拢衣襟,这次动作上算不得轻柔,月白衣襟口的绒毛蹭得他下巴痒痒的。少年人没忍住颤动了一下,他虽是不怕疼,却最怕痒了。小动作落在眼里,长仪起了坏心,也不即刻拢好,借着拢衣襟的功夫拿衣襟口绒毛往他下巴上蹭来蹭去。裴锦不敢反抗,动一下也不敢,就特别痒,脸上又红了,眼光飘来飘去,最后没克制住落在樱桃口上,喉结滚动。顺着瑶儿的动作还小声哼了一下,他嗓音素来清润,如今又在空阔洞xue中,衬得低沉沙哑过了些。这声音……若是有个过路的在洞xue口听到了,不知道要怎么想。长仪知道自己玩过了,他怀里比方才烫人许多,并且漆黑的眸色也深沉起来,似有暗流涌动。素手逃离了他衣襟口,裴锦轻喘了两下,努力移开目光,胸膛起伏,极力稳住呼吸。若不是心里怜爱她要死,以自己的力气和此刻的情动,莫要说那诱人的樱桃口要仔细品尝,怕是襦裙都不能给她留一个完整的。寂寥的夜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像是一两个人。裴锦察觉到了,快速将火堆熄灭,搂了长仪到洞xue更里处去。长仪也听到了人声,想是这群刺客杀心急切,往四处的山里搜过来。“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应该是找不到了吧。”似是有人朝洞xue口探了一下,“这里也没有。”“先回去吧,那几个往华阳县里逃了,正好回去问老大。”中间有人接了话。长仪在暗处靠在裴锦怀里不语,果然,这群人在华阳跟着他们。外头似是还有几个附和了,脚步声便逐渐远了起来,应当是在往回走。另外,能听出来莲心她们逃掉了。如此,就好。待外头山间有恢复了寂静,裴锦小心抱她出来将火堆重新生起,暖黄的光亮充斥了整个洞xue。他怀里暖人,仿佛隔了外头一切危险,长仪有些困了,抬手揪了他的衣襟闭眼。刺客们去华阳了,一时不会回来。……山里早间凉得很,又是冬日,边上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了。长仪往衣袍里缩了缩,方才觉得不对劲,月白袍子将两个人盖住,裴锦裸露的胳膊横在她身上。叫他不要脱,还是脱!有了衣袍的遮盖,虽是冷些,尚且能撑住。长仪伸手在他怀里探了探,胸膛上滚热的,又从他里衣往背后探,虽是不及怀里滚热,也不凉。没冻着就好。她不曾想这样一探裴锦就醒了,连带着还有不该醒的那部分。“瑶儿?”裴锦低头唤了一声,嗓子干哑,桃花眼里迷迷茫茫,似是在问她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早间就要被这样“惩罚”。长仪看回去:你还有脸问,谁准你脱衣服的!她坐在他腿上,两人中间没完全贴着。加上他怀里素来guntang,又习惯性红脸,故此虽是察觉到了些不对,也没往深处体会。待自己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裴锦重新将火堆生起,此时天色尚早,若是这个时候出去,太冷了些。“瑶儿饿吗?”长仪摇摇头,昨晚也吃了些,此时并不觉得饿,不吃早食也是可以的。“郎君认得这是哪里吗?”昨夜他抱着她胡乱跑的,也不知是随意跑到了哪个山头。裴锦往洞xue外看了一眼,冬日晨色冰凉,枯草上似乎还带了些冰霜,随后摇头,“不过下山是能找过去的。”他于这片熟,纵使一时不知道是哪个山头,下了山便能分清了。“瑶儿还回京都吗?”裴锦提问,亮闪闪的眼睛期盼地望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