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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屏风不看,嫌不够还往门边缩了缩。若不是怕她一人在屋里出事,恐怕都要去外间回避。他今日做错了事情,要格外乖巧。再者,白日里尝到了些好处,知道此间滋味比想象的还要诱人,比先前更容易……长仪靠在浴桶里,一手抵在桶沿上撑了额角,秀丽的峨眉微蹙,凝神思索。行踪败露,之前汤里有毒,华阳县城不安全。苑柳她们也不知去向,不过自己已经进城,最多今夜,莲心便可以找到她。从那日在洞xue中听到的来看,他们要置她于死地,等发觉她回来时一定会再次动手。可是进城这一路,都不见人跟踪。又或是,其实一直有人在盯着她,只是之前都未曾发觉。客栈里动静太大,容易留痕迹,不会很多人来动手。有可能还会用投毒的法子。水汽氤氲,身上酸软,长仪阖了眼。屋里寂静起来,水声都听不得。许是太疲累的缘故,她又梦到了皇姑母。那个美艳凌厉的女人坐在龙椅上对她摇头,“瑶儿,你总是太心软。”空旷的宫殿里阴风阵阵,将四面帘幕都吹起,轻薄绸缎拂到自己手臂上。地上倒了一个试毒的宫女,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她朝地上看过去,一步一步走近已经没了呼吸的宫女。突然,已经死去的宫女睁开眼睛,空洞地看过来。“瑶儿……”“瑶儿……”长仪惊醒,呼吸间急促,雪肤在水下颤动,如画面上染上胭脂红。薄汗出了几分,春潮带雨。屏风后水汽仍在,浴桶内水还是温的。搭在浴桶上的手臂传来一下一下的痒意。“瑶儿……”裴锦不敢看,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只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点她胳膊,像是再多一点触碰都不行。长仪转过头去看他,难得这个人用手将自己眼睛捂得严严实实,手指并拢,一条缝都没留。裴锦在屏风外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水声,怕她睡过去着凉,才捂了眼睛一步步摸索过来叫醒她。当然中途手拿下来过,为了找准方向,不过眼睛是努力眯着的,只看到了模糊的!少年郎歪着头,认真叫她,手上力气却轻。长仪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不理,搭在浴桶上的手臂也不动,由着他一下一下点着。还是没有醒啊,裴锦着急了,唤的声音大了些,还是不敢将手放下来看。“瑶儿……”他揪了揪头发继续点,好着急哦,水都要冷了。没有回应。“瑶儿……”裴锦蹲在浴桶边上,已经开始着急地用鞋靴在地上蹭蹭蹭了。“嗯,”长仪终于“醒来”,“瑶儿醒了,你出去吧。”再逗弄下去,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白日里和只狼一样,色心那么大,这时候又乖,看也不看。他刚刚那么乖,长仪气消了,临睡时往床榻里边去,示意他睡到榻子上。裴锦看了一眼,惶恐地摇头,跟躲避什么似的,“我等下再去要一床被褥睡地上。”他不敢保证睡上去了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什么,毕竟已经失控过了。“地上寒凉,睡上来吧。”摇头,惊恐地摇头。裴锦还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离床榻近了。怎么如此固执!长仪拉了他袖子欲往床榻上拽。先前睡他怀里都是有的,这时候好好地又回避什么!裴锦不敢反抗,怕伤了她,故此被轻松地拽到床榻上。眼里可委屈了,桃花眼本就水润,这时候居然还有点被强迫的小扭捏,衬着通红的面色。不知道的单看这模样还要以为她逼着他欢|好!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啧啧啧……☆、第三十三回虽是到了床榻上,这个人还居然往边上狠命地挪。他本来就是要睡在外侧,这么挪着都快要掉下去了好么!到底谁才是洪水猛兽!长仪不管了,反正都在床榻上了,冻也冻不着,卷了被褥就睡。她本就是疲乏的,自然入睡得快。夜色悠凉,裴锦小儿今夜委实做了个见不得人的好梦。白日里得了些好处,在梦里被放大了许多。不过梦里没有人哭,还是那颗粗壮的老树,红白裥色襦裙被轻松撕下,他将手覆了上去,香软无边,浑身酥|麻。梦到这里便醒了,反应上比梦里还真切些,更何况怀里确然靠着着酥软的身子。长仪同先前一般,夜间寻着热没意识地靠过来枕了他怀里。半明月色描绘着美人儿精致的面容,她今日确是累得厉害,睡觉时樱桃小口微张,轻轻吐气。十九岁的少年郎素来是个身强体壮的,夜里身上热,靠他怀里像是依了火炉。姑娘儿衣襟睡得松,将被褥也微掀了掀,那样酥雪的好景色没遮掩地映在桃花眼底。她入睡时没穿诃子,比白日能看到的东西还要多些。裴锦低头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今夜良宵美梦刚醒,再瞧见好景色,自然难受许多,喉结一下一下滚动。小狼崽子略开了荤,不比之前能忍着吃些清淡的,更不必说有些就在眼前。“瑶儿……”暗夜里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哑,这一声轻唤当然唤不醒熟睡的姑娘儿。裴锦静静地凝视了怀里人片刻,放在身侧的手臂跟着心思抬起来……那里柔软过头了……瑶儿还是不曾醒,她累着,这些动静扰不醒她。那这样,就不够了……小狼崽子心跳得快,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将头也低了下去。他还是婴孩时腹中饥饿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早没了记忆。沉沉夜里有些吞咽声。过了许久,裴锦方才重新躺好,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借着月色将瑶儿衣襟拢好,被褥重新盖回来。瑶儿里衣的衣襟上润湿了,不过还有半夜的功夫定然能干。……早间长仪醒过来时床榻上已经没了人,她醒的确是迟了。有人推门进来,是苑柳。确实如她所料,昨日晚间莲心就找到了自己,不过为了遮掩没有即刻跟着她进客栈。她们几个早间天刚亮便以胡人舞团的身份住了店。本来就是照月阁的舞娘,如此伪装自然看不出来。想必是与裴锦见过了,才能找到此间屋子。“公主可曾受伤?”苑柳跑到她床边,“那些刺客也在华阳县城,不过是去了南街。我们回来之后,莲心又去探查了些。”她身手极好,尤其是轻功,不是正面迎敌,暗中跟踪上那些人感觉不出来。长仪摇头起身坐起来,“你们呢,可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