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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喂药喂的得心应手。阿五见状,便将药碗递给她,哪知一个手滑,guntang的药大半倒在辛玉郎的腿上。“快拿冰块来,快!”杨乐夭心急,冲杨英喊道。杨英嗖的一下不见了身影。杨乐夭让阿五到门外守着,自己替辛玉郎褪下裤子,看着膝盖处一片红肿,眼泪成串的往下掉。“都怪我不好!”杨乐夭拧了毛巾在上面轻轻敷着,心口揪疼。“不疼的!”辛玉郎笑着安慰她。“都怪我!”杨乐夭却心疼自责,自己实在太鲁莽了。“没事的,没事的!”辛玉郎对她的眼泪也是措手不及,只能将她整个人拉拢过来,与她额头相抵,低声安慰,“没事的!”杨英很快将几个大小不一的冰块送来,阿五递了进来,杨乐夭选了一个中等的,用毛巾包住,替辛玉郎冰敷。哪知,杨乐夭刚将冰块贴了上去,辛玉郎便猛地抽气,“好冰!”“对不起,对不起!”杨乐夭手忙脚乱,忙的移开冰块,又多包了一层毛巾,小心翼翼的敷了上去,再问道,“还冰不!”辛玉郎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不可思议。杨乐夭忙的站起,跌跌撞撞的冲到门边,“快,快去请慕容弢!”慕容弢来的很快,见到辛玉郎腿上的烫伤,总算逮着机会将杨乐夭狠狠臭骂了一顿。本来就是她的错,挨骂也是应该的,何况,辛玉郎的腿有了反应,这就说明,慕容弢的医术精湛非常,此时被他骂个一两句又不少块rou,她自然不会自找没趣。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众人乐不思蜀,都快忘了京都的那堆烂摊子。九月十二,气息奄奄了近两个月的老皇帝终于撒手人寰,宾天了。她这一死,正好将三日后的娇花会给团灭了,众贵家世子准备了几个月的心水付诸东流。女皇驾崩,娇花会自然要停办三年,可适婚男子哪经得起这般蹉跎,南平郡爷索性大手一挥,将花满楼划为公共地带,凡举行小型诗会、茶话会等,提前一日申请即可。自此,本为娇花会特设的花满楼逐渐成了年轻男女相会之处,琼国一时自由恋爱风在上层建筑中盛行开来。当然,这已是后话。女皇宾天的消息传到湖州时,杨乐夭正扶着辛玉郎在州府花园中练习。看着他累的满头大汗,杨乐夭心中不忍,“先休息一下吧!”“我还可以的!”辛玉郎的脸上难得的坚持。“欲速则不达!”杨乐夭将他扶到椅子上,替他擦了擦汗,“乖,休息一会儿,我再陪你练!”坐都已经坐下了,辛玉郎也没再反抗。师爷,哦不对,已经一跃成为湖州通判的前师爷跑的气喘吁吁,“侯爷,侯爷....不好了!”杨乐夭皱了皱眉,十分反感道,“你才不好呐!”“不是,不是!”通判也觉得说错了话,楞楞了半天,终将来因说出,“陛下驾崩了!”饶是知道女皇命不久矣,猛然听到这消息,杨乐夭亦怔愣了很久。辛玉郎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其实,对于女皇之死,杨乐夭倒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他们远在湖州,服丧之事完全可以躲过,可是新皇登基,她却是要出现的。安生日子,果然已经到头。辛玉郎知她所想,却不知如何开口劝说,如果可以,他宁愿与她在此相守一生。为免落人口舌,她们稍作调整,第二日一早就踏上了回京的归途。慕容弢自然是不能跟着的,庆娘执着的也不过是老友临终前的遗愿,不过这执念早在杨乐夭日复一日的瓦解中溃不成军,而且杨乐夭有意无意向她透露了一些未来打算,庆娘就没再执意跟着大部队回京,与慕容弢回了天医阁归隐后的所在地,明州。程谨、曹宁自然是留在湖州,主持灾后重建工作,楚嫣因为官拜四品,还有个国公外祖母,是以,也跟着队伍回了京都。一群人声势浩荡,却按部就班,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京都慢慢爬去。第95章拒婚入狱如今琼国京都最大的谈资是什么,那就是定远侯犯了天怒,被打入天牢。作为新朝最大的功臣之一,本应享受无上的尊荣,可不知哪根经搭错了,新皇登基的第二日便惹怒天颜,换来牢狱之灾,朝臣们是求情的求情,探望的探望,就是无一人能撬开她的口,知道缘由是什么!时间回到那一日,下朝后,杨乐夭被留了下来。总管已经不再是冼碧,换成了以前东宫的管事嬷嬷。那嬷嬷一脸喜气的将她送入乾清殿,顺道说了一句,“恭喜侯爷了!”杨乐夭心中一咯噔,望着身后关上的大门,脸色顿时难看的紧。“来了?”新皇从一堆文书奏折中抬头看了她一眼,“随便找个地儿坐,我将这几个折子批好,再与你说事!”杨乐夭看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不知是该跪下行礼,还是如她所说,找个地儿坐下来喝茶。新皇既已先开了口,此时再跪拜为时晚矣,但大大咧咧的找个地儿坐,她此时心绪不宁,也是做不下来的。在她如热锅蚂蚁般,将地上的大理石块磨得更为光滑之时,女皇总算放下手中公务。“甚少看到你如此不安的模样!”女皇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不要担心,找你来是有喜事!”“陛下请说!”杨乐夭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之前,太后曾与朕商议,将司马世子赐嫁与你,朕当时准了他!”女皇笑容可掬,“如今诸事已定,朕想着此事也该提上议程了!”杨乐夭刚想回话,就被新皇伸手拦住。“你先不要急着否定,朕只是先知会你!”“如今还在国丧期内,横竖你与世子的婚礼也得在一年之后,倒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培养感情,说不定就对上眼了呢!”“微臣多谢陛下好意!”杨乐夭跪下磕头,“可微臣答应过郎君,这一世只他一人!”女皇脸色难看,也不拐弯抹角,“杨乐夭,你私离湖州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但朕所应之事,岂有出尔反尔!”“陛下,当时郎君上交林家暗部之时,也曾求过与微臣一生安宁!”“是,朕曾应过!”新皇眉毛拧紧,“可这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