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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拿过笔,要想恢复到他以前的水平还需要多练习练习。至于内容的理解,他倒是不担心,反倒比较担心自己该保持在什么水平才不会吓到他爹。衡玉自己估量了一个水平与他爹应答,然后就发现许斐成功在一天内点亮了一个新技能:我很高兴我很满意但我不说。于是衡玉就可以看到他答完之后他爹那满意但又死憋着故作淡然的脸,还努力在他的话语里面挑出错误反驳他。衡玉:……不是很想要这个爹了。衡玉的学习就这么安排下来。已经开始学习了,衡玉干脆就把自己的拳脚捡起来,硬磨着他爹给他在前院一处空地那里整出了个练武场,有空时就在里面捣鼓。后面还找来了两匹马,拉着许瑜去练马。许瑜今年已经满了十六,原本今年就该出嫁,但年初男方那边的祖母过世,要守一年孝,这件事便先耽搁了下来。许瑜的婚事以许家目前的家世来说,是有些高攀了。男方是武威侯世子方浩,将门世家的公子。如今的武威侯是方浩的父亲方严,战功赫赫。原本到方严这一代的时候爵位已经削减,还是方严自己凭借着战功而重新封侯,还是以“武威”为名,可见英勇。而据许斐等人打听来的内容,这个方浩更偏向于一个儒将,且文且武,反正打听来的内容都是一水的褒奖。衡玉本人对这些褒奖持保留态度。京城中的贵族子弟,本身有个三分好,传出外面的名声都到了十分,谁知道方浩到底是不是人模狗样的。按理说以许家的家世很难和侯府未来继承人结为姻亲,许家人也没想过高攀,像大姐之前就是嫁给了许斐很看好的一名贫寒出身的举人,后来那名儒生高中进士,如今夫妻两已经带着一家人前往西北那边任职,生活也算美满。可事情就是有些巧,许斐的家世的确不算出众,但他能在四十出头的年纪当上一州长官,也说明了他背后是有人扶持的。这个人就是他的老师,当朝丞相范琦。方家希望找个清流出身的长媳,可方家这边基本不认识什么清流,方严便想要拜托范琦帮打听打听。范琦答应了这个请求,与老妻商量时,范夫人当下把许瑜这个人选告诉范琦。当年许斐也曾经在京城任职,后面才外调出来积攒经验与资历。大前年许斐带许瑜、宋子衿回京述职时,范琦也见过许瑜一面,听老妻评价许瑜说她虽然性子有些内敛,但行事稳妥,有大家之风,照顾幼弟也极为妥帖细致。这样的评价已经很好了,尤其是方浩的妻子肯定是方家未来的宗妇,定然不能小家子气。这个人选方家也是满意的,虽然如今许家是有些高攀了,但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再加上有范琦的拉扯,日后许斐没有什么大错,定然能够再往上走一走。既然方家满意了,范琦便写了一封信送去给许斐,询问他们的意见,信上还仔细介绍了一番方浩的情况。彼时宋子衿正在张罗着许瑜的婚事,平州之中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她一时之间也犯了难。收到范琦的来信后,许斐和宋子衿虽然不愿二女儿远嫁,但两人讨论一番后还是让许斐回信应了下来。这件事既有许斐老师的面子在,方浩本人名声也是极好,方家门第又如此好,许斐他们也没理由回拒。婚期如今延迟,但估计最迟明年也要办了。文学素养方面衡玉倒是完全不担心自己二姐,就像母亲当年那样,大姐二姐是由他父亲亲自启蒙,二姐和半吊子水平的姐夫在一起还不知道谁更厉害呢。倒是武艺方面,要求许瑜练武是不现实的,但是有些骑马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衡玉便是以这个为理由获得了一家人的同意。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衡玉虽然偶尔还是有些闹腾,但做事的时候也足够稳重,在许斐那里话语权也慢慢变多。年后两家来信定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八月份。大婚要准备的事项繁琐又细碎,四月份许瑜和宋子衿就要进京了。衡玉软磨硬泡,终于能够陪同母亲和二姐一起进京,顺便为二姐送嫁。随着他们一起进京的还有一船的嫁妆,到了进京当日,许斐和许母都来了码头给几人送别。宋子衿、许瑜还有许母忙进忙出,许斐和衡玉两个人站在码头边上眺望远处。许斐摸了摸又高了些的儿子的头,“进京后不要太闹腾,你自幼和你二姐最亲,到了京城多打听打听方浩的事情,如果他敢对不起你jiejie,你小子自己想办法教训他。”难得他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衡玉点头,“放心吧,方浩最好不要栽在我手里。”话音刚落脑袋就挨了一记,“喊什么方浩,那是你未来姐夫。”衡玉捂着自己的额头,非常不满。明明他是在跟着许斐一起喊的好不好。“你自己教坏小孩子你还有理了。”衡玉反驳。许斐又是一瞪眼,“我能教坏你小子。你小子满肚子坏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不是跟你是跟谁,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跟美人娘、jiejie、祖母学来的吗?”衡玉振振有词。许斐一噎,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总不能说是吧!但也不可能是他教坏的啊!两人大眼对小眼,船快要出发了,许斐才摸着衡玉的头嘱咐了最后一件事,“不要忘了,到了京城让许大管家带你去拜访你师祖。”衡玉正在和许母依依惜别,听到许斐的话后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知道啦,我会和师祖好好控诉你体罚我这件事的,我以后长不高都怪你天天敲我头。”把许斐又是气得一瞪眼。船快要开了,衡玉站在甲板上与许母、许斐挥手道别。码头上的风有些大,许斐没有让许母久呆,亲自将许母扶进马车里坐好,让许母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与衡玉等人道别就好。他则站在马车边上,目光柔和,视线落在宋子衿三人身上。船已经渐渐离开岸边了,许瑜望着逐渐模糊的码头,走到宋子衿边上,扶着她道:“母亲,我们进去吧。外面风大,免得着凉了。”宋子衿已经许久不曾与许斐分别如此久,但听到许瑜的话,再想想一路劳顿,若是三人中有人着凉生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