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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放两只手垫着头,也高高兴兴睡了过去。此时照顾宋放的婢女已经发现他不见了,把整个院子都找遍还是没能找到小宋放。宋宁氏刚好回来院子想要看一看宋轩的病情,听到婢女的禀报眉梢一横,责令婢女快些去寻人,宋放还小定然是不可能乱跑出府的。安排下去后,宋宁氏就走进了宋轩的房间里。她靠近床榻,就看到一向与大儿子不亲近的小儿子双手双脚并用,死死抱着大儿子睡觉,口水流了大儿子一身。大儿子在睡梦中似乎被缠得有些不舒服,但好像安心了不少,眉头放松,漂亮的嘴唇上扬,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虽然那天睡醒后,小宋放因为把墨水弄洒而被父亲骂了一顿,但他心情还是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兄长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嘛。那他就勉强自己,多喜欢、再多喜欢他一点吧宋轩番外:宋轩做过一个梦。荒诞的美梦。说它荒诞,是因为他好像梦往一千多年后,在梦中得见历史。说它是美梦,是因为梦中的景与人都如此真实,细节完整。在他的这一场梦中,百姓安康,山河永固,比他所梦想的最好盛世还要让人动容。在梦中,宋轩发现自己附身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旁观着这个年轻人从高高的宿舍楼飞快疾跑出来,踩着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地板一直往教学楼方向走去。“自行车”这些名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从未听说过,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一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也正结伴往教学楼走去。到了教学楼后年轻人马上停下车锁好,飞快跑去教室。“宋轩。”讲台上的老教授突然点名。这具身体下意识回答,“到。”然后跑进教室在室友旁边坐好,再然后,这具身体就暂时由他接管了。原来这具身体也叫宋轩啊,而且声音听着也与他相似。不少女生听到“宋轩”的名字,都往宋轩看过来,目光打量,眼里带着赞叹或是倾慕之色。这些人身上的穿着都很清凉,就连他自己也是,宋轩觉得有些古怪,安静垂下头,闭着眼睛回想,然后有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全都涌到他的记忆里。这些片段里,有壮观的山河之景,有辽阔的西北荒漠,也有欢笑的人家,还有非常大的像是盒子一样能容纳很多人行走的公交车……他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时代?“好,点完名了,下面我们来上课。上一节课我们讲的是晋史,接下来就要到陈朝的历史了。”站在台上的教授推了推眼镜,沉声道。陈朝?晋朝应该就是他所生活的时代,陈朝是哪个朝代?是晋朝灭亡之后新建的朝代吗?宋轩依旧低垂着头,但却在认真听着老教授的话。“哇,讲到陈朝了。”“喂喂喂,兄弟,今天是陈朝,别睡了。”“靠,等了好几个星期,这节课终于到我男神女神了,还好我今天没逃课。”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响起许多小小喧哗声,宋轩唇角不由轻轻勾起。这样蓬勃有生命力的人,在他生活的时代还真是少见。老教授已经习惯了。华夏古代史这种水课,工科学校的学生都拿来补作业或者抄实验报告了,也就只有在讲到陈太/祖和期末考试那段时间他们才能比较认真一些。“都打起精神没,精神了我就开始讲啦。”老教授笑道。底下的学生都笑开了。“好。”老教授认真起来,没有用ppt辅助,而是直接讲了起来,“陈太/祖这个人,我想你们肯定不陌生的对吧。史学家对陈太/祖褒贬不一,但在你们这些学生看来,怕是都把陈太/祖当女神看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大声道:“老师,她是我男神,还有宋轩也是。”“哇,班长,是哪个宋轩啊。”有不嫌事多的男生喊道。他们班里可也是有一个男生叫“宋轩”的。话音刚落,叫嚣的男生就被女生狠狠刮了一眼。又是一片笑闹声。宋轩熟读史书,对于史书中的人物大都了解,却从未见过有女子称帝,如今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这个陈朝开国帝王竟然是个女子?而宋轩?不知道为何,宋轩心提了起来,觉得接下来老师所要说的人与事很有可能与他有关。“晋朝时期雅士风流,清谈论辩,在那个时代里世族势大,其中又以陈平宋氏最为矜贵雍容,历经几百载依旧站在世族顶峰统领世族。而在那个时代,陈平宋氏最为出众的两位人物就是宋氏玉郎宋轩,另一位就是陈/太祖宋衡玉了。”果然,他的感觉对了。如果这当真是历史,那玉儿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宋轩稍稍呆怔后,轻叹出声。在谈宋衡玉之前,老教授先给大家讲起了宋轩。自幼体弱,六岁清谈,琴棋书画俱通,十五岁时名动洛阳,史册称他有“玉人”之姿,因而有一个“宋氏玉郎”的美誉在。二十一岁那年与陈太/祖定计平定羌人,二十二岁那一年强撑病体赶往雍城边境,用计四克鲜卑,捉拿鲜卑叶护,随后除鲜卑两万余军队,斩杀鲜卑可汗和叶护于阵前,更是名扬天下。只可惜天不假年,他在二十三岁那一年病逝撒手而去,英年早逝令多少回顾史册之人为之叹息。但他的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他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在临终前曾经为陈太/祖留下遗计,陈太/祖就是凭借着他留下的遗计平狄戎,除鲜卑,灭匈奴,定衍朝,一统乱世天下,后来更是开创了盛世。“陈太/祖与宋轩兄妹之情颇为感人,传闻说陈太/祖本人就有定策之才,因为当年狄戎军队就是被陈太/祖用计斩杀于狄卓山的,狄戎可汗也是被她用计杀掉的,但陈太/祖本人却否定了这样的说法,她亲口所说,再重的名望她的兄长都受得起,而她开创了一场盛世,就是为了病逝的兄长。当然,这是野史所载,没有正史依据,我本人对这个说法也是持保守看法的,这应该是后人为了表现两人兄妹情深而写出来的。”老教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