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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今晚过后,不管怎样,这东宫后院里都有姑娘的一席之地了。至于东厢那边,也有人没睡呢。赵曦月流了一晚上的眼泪,赵嬷嬷也是连连扇自己老脸,说都是她胡乱出主意,不该让赵曦月那么快跳出去,就算想出头,也该继续奉承着太子妃,不然也不会便宜对面的。这东西厢本就是两对面,离得也近,那边声响稍微大点,这边就能模糊着听见。玉萍玉霞来回进出几趟,嘴里骂盘儿是个sao蹄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羞。这话她们敢说,纯儿香儿和小六子他们却不敢说。也没人提醒她们,也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明摆着听不进去反而落埋怨不是。反正这东厢事事都不顺,下面的奴才办事也什么劲儿。一直到眼瞅着福禄都去歇下了,这边也才都去歇了。次日起来,两人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备水沐浴。等都沐浴后出来了,盘儿服侍太子更衣。大抵是经历了昨晚,两人都有点不自在,尤其盘儿,头垂得都快到胸口了。一到晚上就大胆,天一亮就怂了的小姑娘。太子垂目看了看她,临走前捏了捏她的手。就因为这一下,盘儿临去继德堂之前都挺高兴的。等到了继德堂,看见站在门外似乎站了很久的赵曦月,盘儿嘴角的笑也不禁收了起来。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富春走了出来,叫众人进去。又说太子妃今儿身子有些不爽,让她们喝了茶就回去。胡良娣照旧是没来,她不在,太子妃也不在,向来话多的徐良媛都安静多了。徐良媛的目光在盘儿身上转了又转,笑了笑。等所有人都走后,盘儿暗暗叹了一口,也起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打帘子的宫女看了她一眼。盘儿垂眸走出继德堂,刚走出去没多远,身边的香蒲轻轻撞了她一下。竟有人在前面等着她,正是刘承徽和马承徽两人。对于这两个人,盘儿前世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太子登基后大封后宫,两人只得了贵人的位份,再之后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人关系倒是极好,从来同进同出,当了贵人后也住在同一个宫里。“刘承徽、马承徽。”眼见到了近前,两人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反而看着她,盘儿屈膝行了个福礼。刘承徽似乎感觉受了盘儿的礼,有些难以适应,想躲又没躲开,有点慌张。“苏奉仪,我等你不是其他事,就是想说说昨天那事,我是真的不在意。”说完后,她就拉着马承徽匆匆走了。盘儿愣在当场。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她不禁皱起眉。不为其他,而是一个不像能干出这种‘多余’事的人,恰恰反而多余干了这件事。她怎么都觉得很怪。不过盘儿也没多想,只当是刘承徽处事太谨慎,也太胆小,她不过是个新人,不过两晚上的临幸,竟能让她怕到如此。可盘儿却知道太子从没有连着两晚临幸一个人的惯例,至少这世是没有的,而且这两晚不该是她侍寝,偏偏太子却来了她的院子。所以太子妃今儿身子不爽,也是因为这?盘儿感觉心有点累。香蒲道:“主子,她这是看您得宠示弱呢。”盘儿看向她,忍不住笑了笑:“什么得宠不得宠,尽胡说。”香蒲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奴婢只知道不招人妒是庸才。”“你还懂这话?”“奴婢也是听人说的。”盘儿顿时心情好多了。是啊,不招人妒是庸才,如果现在她都受不住,还谈什么以后。第23章用罢早膳,太子去了惇本殿靠东侧的围房。这里本是东宫属臣值房之用,因现在太子领了修书的差事,这差事琐务繁琐,自然也不能都太子一个人干,成安帝便从翰林院挑了几个人协同太子修书,办公之地就设在此处。太子到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见太子从外面走进来,俱是恭敬地行了揖礼。太子点点头,越过他们往里面走去。靠最里端有一间僻静的值房,充作太子日常之用。太子去了书案后坐下,就有小太监上了茶。夏日的阳光是极好的,尤其是早上的时候,临着墙的一排槛窗都打了开,照得满是通明,窗外的墙根下种了两株芭蕉和几丛竹子,虽面积不大,但十分雅致。太子心情很好,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想到今早她收拾被他撕烂的那两件衣裳时,露出埋怨的小眼神,不禁道:“让人开了库房,给苏奉仪送些做衣裳的料子。”站在旁边的福禄还没反应过来,听清了忙记了。“多送几匹。”听了补充,福禄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应诺下去办了。太子既然说了,东西肯定是要赏下去的,可没说经过太子妃,那就是要走太子的内库。太子的内库和东宫的内库并不是一处,东宫的内库如今由太子妃管着,里面的东西只限于后院这处,也会有些额外的东西,例如让太子妃拿去赏人送礼之类的物什,一般都是由太子的内库提前分下去,由太子妃做处置。而太子的内库也分两处,既有外库,又有私库。外库算是公用,比较混杂,私库是太子个人的库房了,里面所藏之多,反正福禄是暂时没弄清楚。这地方有专人去管,就在毓庆宫后面,福禄怕下面人办不好差,让张来顺先侍候太子,自己亲自去办了。就因为这张来顺还颇为感到稀奇,以为干爹是去办主子吩咐下的大事,殊不知就是给个奉仪送做衣裳的料子。实在不是福禄太小题大做,而是他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给人送衣料。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如赏太子妃、胡良娣,但那都不是这种口气,还怕他送少了,补充说让多送几匹。男人宠爱女人,福禄虽是个太监,但在宫里也见多了,他自诩自家主子不是那样的人,如今破了天荒。所以这既是送衣料,又不是。为了这次破天荒,福禄坚决要亲自去看着,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了。把那位主儿哄高兴了,主子去了,就能把主子哄高兴,主子高兴了,下面人自然也都皆大欢喜。看守太子内库的是个叫许长富的老太监,说起来老,也不过四十多岁,福禄跟他比起来还要虚小十岁。也算是太子心腹之一,不然也不能在这儿。见福禄来了,许长富还有点慎重其事,以为他是来替太子取东西的,谁知却是取给女人做衣裳的布料。许长富将他领进库房中专门存衣料的地方,见福禄东一指西一指的,看样子要拿的似乎不少。他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