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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轻薄的夏衫,在树荫下乘凉,看着水里的婉婤,脸颊微微泛红,额上有些薄汗的婉姵十分羡慕,对婉婵道:“三姐,我也想学。”“你学这个做什么?你是公主,可千万别跟她学,还要不要体面了?”婉姵委屈道:“可父皇都允了,父皇宠爱婉婤,说明婉婤这样就很讨父皇喜欢。再说大哥说想学,父皇不也允了,就算是女孩子,咱们现在不还小嘛,又没有别的人。”这话倒说的婉婵一愣,但还是嘴硬道:“让母妃知道了,看她回去怎么骂你。”婉姵翕张了下嘴唇,不说话了。婉婵教训完meimei,目光落在婉姝身上,见她有些魂不守舍的,眼珠一转笑道:“二姐,你也是,宗铎学凫水你都不管管?你放心让他下水?”婉姝本来正在想那边是什么情况,抬眼一看婉婵明显等着看笑话的表情,遂淡了神色道:“有父皇看着,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说是这么说,婉姝却一直竖着耳朵,因为婉婤要下水,她们自然就被隔到了这边来,不然按婉姝的想法,她该是在一旁看着弟弟。因为这种想法,她看水里的婉婤就特别不顺眼,见大姐婉娴坐在一旁,一直也没说话,她道:“大姐,你也该管管婉婤,一点都没有做公主的样子。”婉娴苦笑。这时候想到她是当大姐的了,心里自然免不了有些不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这是父皇允的,我一个做人女儿的,哪能质疑父皇的决定。”婉姝顿时心里一阵气堵,觉得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对,天气又热,让她心浮气躁起来。婉娴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其实我觉得婉婤这样挺好,无忧无虑的,如果连公主都不能随心所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那世上女子的难处可想而知。还是能趁无忧无虑的时候,好好玩一玩,莫负好时光。”几个女孩里,婉娴是最大的,已经十一岁了,虚十二。在民间一般像这个年纪的少女,都要开始筹谋着说亲了,挑选合适的人一两年,及笄之前把亲事定下,亲事定下就好说了,及笄后出嫁,或者多留两年都行。最近徐贤妃就在琢磨这件事,胡淑妃那里还是有点消息的,所以这事婉婵也知道。隧道:“大姐,你婚事的事怎么样了?徐娘娘可是择好了人选?”到底是少女,提到这种事都是有些羞的,婉娴红了脸,道:“快别说了,这种事哪是我们能说的。再说我娘也没有要给我定婚事,我才多大。”婉婵讪讪的,也知道再说下去大姐要恼了。她虽骄纵,但也知道不能得罪大姐,她本来就和婉姝不对付,再跟大姐闹了矛盾,结果可想而知。隧道:“我也就是听说两句,再说大姐你还是多留几年陪着meimei们,不然我也舍不得你。”“什么舍不得?”却是婉婤从水边冒出头来,把几个女孩都吓了一跳。婉娴道:“婉婤你要不要上来,小心着凉。”婉婤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不了,大姐不会着凉的,水里很凉快,你们要不要下来试试?”这话迎来了一连串的摇头。那边,有宗钤在,就注定安静不了。尤其宗铎新学,难免手忙脚……乱。所以就见两个水鸭子在边扑腾得水花四溅,宗钺浮在不远处笑看着,时不时游过去帮弟弟调整角度。宗钤到底是学过,不一会儿就找到感觉了,虽然水鳔子还不能取下来,但已经可以不用人托着就能乱扑腾游几下。宗铎那边就有点麻烦了,护在边上的侍卫们本就怕让大皇子呛到水,所以难免束手束脚。两边的力都是反着的,也就造成越是想稳妥,越是稳妥不了。何年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又顾忌着陛下就在旁边,不敢上前嚷嚷。殊不知宗琮虽坐在一旁和盘儿说话,目光却一直没落下这里。“还是让大皇子缓缓吧,我怕他……”宗琮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没事,朕看着,实在不行……”正说着,那边宗铎吃了口水,在水里呛咳起来,旁边的侍卫忙一把将他抱起。宗琮走了过去。宗铎抬头就看见父皇站在岸上。“父皇……”“实在不行,就上岸缓缓。”宗铎最听不得的就是不行,一边咳着一边道:“父皇,我能行。”宗琮蹲了下来,看着他道:“能不能行是后话,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徐徐图之,而不是一上来就逼自己这么紧。你本就是新学,新学呛水都是很正常的事,当年父皇学凫水,也呛过很多次水,才慢慢学会的。“学东西最忌急躁,要戒急戒躁,稳妥为上,这样才是正策,而不是准备不够充分,临时慌手慌脚,乱了方寸。现在你起来,换身衣裳,好好回忆回忆侍卫们怎么告诉你让自己浮起来的话,多思多想,这样下一次就能做的更好了。”就在宗琮说话间,不光宗钺游了过来,连宗钤都不随意乱扑腾了。可能父皇现在说的话,对他们而来来说太深奥,可能只能听懂表面的一层意思,但只要能记住也许就能受益无穷。盘儿在一旁感叹,他这是在教子呢。前世她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没机会见着,她只见过因太子不顺他意,让他或是雷霆大怒,或是剑眉深锁的样子。似乎重来一次,很多事都变了,但盘儿觉得这种变化是好的,至少让她见到了他不同的样子。这样的他像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帝王。回去的路上,宗琮感叹:“铎儿这孩子还是太好强。”“好强是好事,总比浑浑噩噩不堪点化的好。”盘儿笑着说。“我就怕好强会害了他。”毕竟陈皇后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好强其实没错,最怕的就是没有与之相符的能力,却要强撑着好强。越是好强,越是做不好,心里急躁,进入恶性循环。盘儿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宗琮又道:“他不如钺儿这孩子通透,懂得量力而行,也是你教的好。”盘儿没防备他会这么说,站定了脚步,笑看着他:“你还是老实说吧,是不是怕我心里不乐意,所以故意这么说着想哄了我开心,免得我跟你闹?”宗琮也站定脚步,咳了两声:“朕有你说的这么市侩?其实这话是真心话,朕虽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每天考问他们的学问,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来的,宗铎生怕会落后宗钺,就算今日落下了,明日定要补回来,甚至补得更好更多。而宗钺恰恰相反,朕看得出他是按照稳定的步骤在学,哪怕落下了宗铎,他也没有因此而急躁,根基打得很牢稳。”看他一面说一面感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