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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心里虽也慌得很,但还是应了声并下去办了。陈平武的死对紫禁城乃至西苑,都没有太多的影响。随着宗琮带着盘儿挪去西苑后,西苑里更是热闹了起来。宗玹成天跟着宗钤跑,闹得宗琮都知道了,打算也给他找个师傅教他练武。胡淑妃来后,婉婵就跟她告了状,让婉婵奇怪的是,她母妃似乎浑不在意的模样。一直到她连着抱怨了好几回,胡淑妃才道:“你弟弟这样不是挺好,以往几个月难得见一回,现在你弟弟去了上书房,你父皇也开始关心他的功课了,又给他找师傅练武。不是娘说你,你要是能把婉姈的功夫学到一半,以后娘也不用cao心你了。”这话说得婉婵一愣,还是边上的婉姵扯了扯她,她才明白过来,顿时小脸被气得涨红。“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学着婉姈去巴结婉婤?我比婉婤大,她一个小丫头,倒让我去巴结她?”要不胡淑妃怎么懒得教大女儿呢,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一根筋心眼还小,连她一层都没学会。想起这个,胡淑妃也来了气,点着她的额头道:“娘让你去巴结婉婤了?混脸熟会不会?你看婉姈一直跟着你何娘娘在永和宫里度日,婉姈也极少出来,为何来了西苑婉姈就和婉婤好上了?“这是人家永和宫的人懂得借风顺势,因为何德妃不得宠,婉姈自然得宠不到哪儿去,难道就这么一辈子浑浑噩噩过去了,等长大后随便被你父皇指个人嫁出去?“人还有个远近亲疏,婉婤得宠,所以婉姈就和婉婤好,多好几次不自然被你父皇看见了,都是女儿,你父皇难道还能厚此薄彼?难道非要就像你这样,背着地里拈酸吃醋,到你父皇面前就吓得不敢说话,你这样在你父皇眼里就会落一个小气的印象,能受喜欢?”“可、可……”婉婵说不出话了,她也不小了,都十一了,女孩子自然是要脸面的,被娘这么训斥一通,眼圈就红了。婉姵吓得在后面拉她,让她不要跟娘顶嘴了,她却一把挥开meimei,道:“那这道理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胡淑妃语塞,她能说她也是最近才悟透的道理?谁没些不甘心呢,总要慢慢才能认清楚现实。现实就是那个姓苏的女人一迷陛下就是十多年,谁都看不进去眼了。不甘心不服气又能如何,难道还沦落成皇后那样去?不如老老实实的该谋好处谋好处,毕竟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孩子们也都大了,说宠爱未免太浅薄。哪怕有一天那个人失宠了,得宠的也不会是她们,只是那些比她们更为年轻的女子。这个道理何德妃看得最透,所以这些年也是她过得最安稳最舒心,如今到了婉姈该出来见人的时候,不用费什么力气婉姈就知道找婉婤好,而其他人还在纠结还在挣扎还在不甘。“你娘也是最近才看透,人还是认清现实最好,难道你不想当一个受父皇宠爱的女儿?”胡淑妃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想的。婉婵眼圈还是红的,神情却若有所思。“就算你再看不懂,你看看铉儿如今和宗锏的区别就懂了。”区别就是,宗玹已经让父皇亲自找师傅学武了,宗锏还是那个闷在角落里不出声的小弟弟。明明两个人同龄。徐贤妃素来处事低调,所以宗锏也极少出现在人前,还……是现在大一点了,要去上书房了,才见的人多一些。大抵是随了jiejie和母妃,所以宗锏虽然年纪小小,但一向很沉默。沉默的孩子通常受人忽视,但表面上沉默,不代表心里也同样沉默。“母妃,我也想去找二哥三哥玩,你看宗玹他现在……”说到后面,宗锏说不下去了,大抵也知道母妃听了后恐怕会不高兴。徐贤妃放下手里的卷宗,将宗锏拉近了道:“不是母妃不愿让你同宗钺宗钤他们好,而是就不说别的,你总要顾忌你大哥的想法。”“可我去亲近大哥,您也是不愿的。”宗锏偷偷地瞧了母妃一眼后,道。“你若是亲近宗铎,若是宗铎和宗钤对你不睦,你又怎么办?”“可是……”徐贤妃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道:“如今两个宫里争得相持不下,咱们延禧宫历来不愿惹是生非,所以还是少些来往的好。你现在还小,不用去多想这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用功读书,你书读得好,父皇自然就能看见你,而不是像宗玹那样哗众取宠,惹人笑话。”顿了顿,她又道:“母妃昨日让你默的书,可是默好了?”一提起读书,宗锏就沉默了下来,摇了摇头。“那就去默书吧,等会儿母妃去检查。”宗锏小小的身子很快就消失在帘子后,徐贤妃才把卷宗又拿起来看着。其实不光是宗锏,婉娴也是这么交代了,所以这些年来婉娴也越发沉默了,倒没有以前当大姐样子,事事都被婉姝抢了先。不过如此一来婉娴倒比以前过得更舒心了,婉娴也清楚母妃向来有主意,见到母妃教弟弟,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徐贤妃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婉娴,你看看这个人如何?”徐贤妃所拿的卷宗不是别的,正是当下京中各家与婉娴年纪相仿,或者相差不大的少年的生平、家世以及小像。第152章这一切盘儿并不知道,还是在傅太后那儿见到徐贤妃拿着册子给太后看,才知道徐贤妃现在已经在给婉娴cao持选驸马的事。其实徐贤妃也不是第一次办这事,之前就听说在cao持,但拿到台面上说还是第一回。婉娴红着脸坐在一旁,徐贤妃看了她一眼,对太后说道:“臣妾让这丫头选,这丫头太腼腆,总说一切都听臣妾的,臣妾哪敢做她的主,这不就寻太后来给出主意了。”傅太后笑呵呵的,也没说什么,将那册子接了过来。这时候,诸如盘儿这种在边上喝茶的,自然就不能说话了。太后看了一会儿,放下册子道:“贤妃细心稳重,选的这些人都还不错,只是哀家一向觉得这事还得看孩子的意愿,光是我们这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来看,未免选得孩子不中意。婉娴,这里头可有你中意的?”婉娴的脸更红了,半垂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孙女现在还没想这件事呢。”盘儿看得出婉娴说这句话,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的时候还看了徐贤妃一眼。不过徐贤妃似乎没注意到,婉娴的话音还没落下,她就笑着说话了。“太后您瞧瞧,每次问她,她都是这样,倒是让我臣妾这个做母妃的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