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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安全退去的,难道他们还能怕了这些人不成?而原本闹哄哄的一众人等,见着那马车里忽然走出了一个容貌绝美,气质高雅的小妇人,她身上穿着一件藕色缎面的广袖云衫,看着朴朴素素,可那料子却是明眼人皆瞧的出的金贵。浮纹掐丝的文竹在袖口和裙摆薄薄的绣着一层,仿佛外间还罩着一件rou眼看不见的纱,远远瞧着又像是那衣服上贴着一层鲜活的文竹,实在是巧妙的很,而这般刁钻的技巧,若非是个心灵手巧技艺精湛的绣娘怕是很难有一二成效的呢。然而能穿上如此衣裳的人,在这京城中不是说没有,只是能穿上的皆是那权贵之家的贵人们,所以眼前这个美貌又一团和气的小妇人,估摸着也是哪一家权贵新进的夫人呢!顿时,众人也不晓得是被这美妇人的美貌所折服了还是被她那一身不凡的贵气所折服,皆是熄了声儿,且有那么些瞧着热闹也还懂一些便是揣度起这小妇人竟是何等的来历。穿着饰品上反复瞧了,可因着萧思尔惯不会戴那许多的东西,只腰间一个精巧的荷包外,其他的耳坠发簪皆是寻常的样式,并没什么特殊的,便是有人打量起了路旁的那辆马车来。可晋王府的马车向来简洁朴素,寻常权贵之家常常会在马车上刻着自家府邸的标示,走哪儿都能让人瞧出来历,可萧思尔他们这辆马车,干干净净只比外间租赁的那些车子看着牢实一些,便是什么也瞧不出了,是以旁人猜了半晌也没个猜出萧思尔他们来历的。萧思尔下了马车,先是给众人道了歉,再抬首时便是瞧着一众人等先是熄了声,只管瞧着她看个新鲜,接着又跟着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她便是没多的想,微微一笑敛颜朝着那边的妇人和小孩儿走了去。“这位夫人,此般给您和孩子带来了诸多惊扰,且不知孩子可否受了伤?这小小年纪,若是伤着了当真叫人心疼,我曾学过一些急救的法子,不妨让我给小公子瞧一瞧?”萧思尔一派的平易近人,走近几人的时候,侧目如同感激一般朝那黛蓝衣衫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是蹲身朝那一对母子靠了过去,三人间留着一些不显唐突的距离。先前那妇人见着自家孩儿险些被马车给撞着,吓的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这时候好歹缓了一些回来,搂着啼哭不止的娃娃不住的安慰,不想萧思尔却主动走了过来。而她一看便是身份地位皆非平凡的妇人,那夫人便是好歹的平静下来,搂着自家孩儿,眼神颇为不安的看向萧思尔,不知她此举竟是为何。看了萧思尔两眼后,只见她真诚满脸,也不像什坏人,但她也晓得自家身份地位寻常比之不上萧思尔这样的妇人,平素也遇不上这样的贵人,便是有些紧张的望向一旁救了她家孩儿的男子,似乎在寻求他这个大英雄的指点或帮助一样。那黛蓝色衣衫的男子瞧着萧思尔,朝她微微地行了一礼,书生的打扮样子,举止也是文雅的很,只这文雅之中又带着些难得的洒脱与矜贵,瞧着与学堂里那些尽晓得读书的迂腐书呆不太一样,自信的样子。“刚刚惊惶之中,也不晓得孩子有没有受伤,这位夫人想也不是心存恶意之人,不妨让其为孩子检查检查,大家也好安心一些。”那人又朝那妇人也行了一礼,沉稳而又颇为磁性的声音让人听着便是整个心神都放松了下来。“那、那便是有劳夫人给小儿看一看了。”那妇人见那男子这样一说,搂着怀中啼哭的小儿脸上显着哀戚与不安。萧思尔温温柔柔接过那小孩儿,孩子看起来三四岁的年纪,但因着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入手尽是硌人的坚硬骨骼。萧思尔想着,便是伸手在孩子的四肢骨骼上小心的捏了起来,她担心孩子有骨折的情况。不过检查一番下来,那孩子骨骼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只依旧哭个不停,萧思尔小声的安慰他,旁边他母亲也安慰他,可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张小脸儿哭的通红。“告诉jiejie,你是哪里不舒服呢?”萧思尔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半是安慰,半是询问。“呜呜……”小孩儿没回答她,只依旧哭个不停,不过萧思尔摸着他额头时却觉着那孩子额头烫手的很,一转手便覆着他额头试起体温来。“这孩子该是有些发热的,这般需赶紧让大夫开一些药来吃才行的!”萧思尔最怕孩子发烧,她记得小时候她弟弟生病发烧进了医院,那时候她不懂什么是肺炎,什么是脑膜炎,最后只知道,她那弟弟发烧,烧成了傻子,至此她家里有许多东西便是慢慢的改变了,自然这是后话,且不提也罢。“文曲,你且先带着孩子去找一家医馆,务必让大夫将孩子的烧热先退下来。”说着萧思尔便是回头朝文曲吩咐了道。“啊?”文曲显然没料到萧思尔会忽然给他这样一项艰巨而重大的任务,愣了一瞬。“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我……”那妇人一听萧思尔要带孩子去医馆,急急就来抱回了自己的孩子,神色惨淡又囧然。萧思尔没想到那妇人会突然这样,但回头一看她荆钗布裙,裙角显然因着浆洗的次数多了,都起了毛边儿,腰侧还打了个补丁,想来是家境不好,因此怕进了医馆付不起那系的费用。第38章:王妃“无妨,今日是我们惊着了孩子,自然该由我们担起这责任,文曲,送夫人和孩子去医馆,待大夫瞧了后再务必将人送回家中,去吧。”萧思尔做了几日的晋王妃,这别的没学会,指使人做事倒是学了个炉火纯青。“……”文曲无语,可瞧着萧思尔这打定主意的样子,便又觉着在外间不该驳了主人的面子,但他若是走了,那她又该如何架了马车回府上去?只想到这里,他便是咬牙切齿的在心头将一言不合就混跑的武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王妃……”文曲觉着自己不能驳了萧思尔的面子是一回事,但她的安全又是另一回事,他总不能也学武曲那混蛋玩忽职守吧?“王妃?”因着人群安静下来,此时文曲的声音虽不是特别大,也叫旁边的人听到了他的话,顿时便有人惊叹起来。“王妃?哪个王妃?”“难怪瞧着如此的有气度,原是王妃呐!”“哎呀哎呀,真是天大的荣幸,竟是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