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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了不是?”萧思尔又问。“是”小椿儿有些疑惑,这事儿照理说她家王妃该是早就晓得了的,怎地现在又做如此一问?不过主子的心思向来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够猜测的,所以她也只能将这疑惑压进心底并不多言其他。“你可知林嬷嬷去了哪里?”萧思尔得到小椿儿的回答,沉默了两息后又是随口问了一句。林嬷嬷知道杨广李代桃僵,用她换了萧绮梦的事情,而且在这晋王府内隐隐有一家独大的架势,依着杨广的性子,他怕是容不得林嬷嬷如此作威作福的,所以送走她估计也是早晚的事。“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椿儿不敢妄论,不过心头更是疑惑的很,那日林嬷嬷对王妃的态度,一点不像一个奴才对主子的态度,也活该她要受到处罚。只是,这事情毕竟是因王妃而起,可最后将她遣送出府,想必也是王爷的意思,毕竟林嬷嬷是跟着王爷的老人,这晋王府上下,虽没有人说什么,想必也是晓得她的身份地位特殊,所以能处置她的人定然也是王爷才是。而王爷处置了林嬷嬷,王妃会不知道?况且,那日下午王妃离开后,下午回来林嬷嬷便是被送走了,这事儿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小椿儿的心思萧思尔没闲工夫去猜测,对于她说的话也不觉有什么,毕竟林嬷嬷在不在对她而言都不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所以她又何必cao她的什么心?回到屋子,萧思尔寻了矮榻去纳凉休憩,不想在小几下的隔层看到了一个簸箕,她将之取了出来。发现里头放了些布帛彩线,她稍微有些好奇,拿起来看了一下,绣的竟是富贵牡丹的图样。“这是谁绣的?”萧思尔拿起绣了一半的帕子看了看,她也不晓得那是好还是坏,总之在她眼里,她做不出来的,都是好的,所以就朝小椿儿问了一句。小椿儿听萧思尔这样一问,稍微愣了一瞬,表情有些怪异的垂了头朝她行了一礼道:“回王妃,这是王妃几日前闲来无事所绣的……”小椿儿的声音越说越低,萧思尔却是听得满脸懵逼,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是明白了过来,将手上的绣了一半的布帛放进了簸箕,收回眼神靠在矮榻上的大迎枕上闭眼睛养神去了。她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邱嬷嬷和熙儿她们,那时候杨广说替代一个人于他而言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而今她消失了几日,便有人代替她完成了这几日存在的意义,这种感觉萧思尔并不知如何来说道。有些无语又有些恐慌,而恐慌的原因她又不知从何来说,或者说她晓得这是为什么,毕竟面对死亡的时候,又有谁不恐慌呢?可是恐慌又如何?若是一味的沉溺于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那总有一天她会彻底万劫不复,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她似乎必须有所行动了呢。想到这里,萧思尔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也已不复先前的不安,先前服侍她的小椿儿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她起身往内室而去,在衣橱的旁的一个匣子内拿出了一沓纸页儿来,这是她这几日里写下的歌词与曲谱。她将这些歌词曲谱一一整理好,而后找了个信封将之全数装了起来,简单的封了口子就起身出了门去。“王妃有何吩咐?”小椿儿在外头的暖房里候着,见萧思尔出来,赶忙迎了上来。“帮我把这些信送去给卿香苑的小莲姑娘。”萧思尔将信封递给小椿儿,而后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卿香苑?”小椿儿有些疑惑。“……”萧思尔也不知如何去解释,顿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你让个小厮带你去了就是,务必把信交到她的手上。”“……是”小椿儿接过那信封,内心里还是有些不知如何说道,可萧思尔将信交给她之后就转身回了屋内,明显一副不愿多说的意思,她便是不好再多问退了出去。可这才刚出了门,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了从书房那边过来的杨广,小椿儿赶紧退到一旁给他行了礼。“王爷。”杨广看了小椿儿一眼,又瞧见了她手上的那信封,神色微动,“王妃叫你去给谁送信?”“回王爷,说是卿香苑的一个小莲姑娘。”小椿儿不敢隐瞒。“嗯,去吧。”“是”小椿儿轻应了一声,直到杨广进了屋内才退了身子出了内院去。杨广进屋子的时候萧思尔已经躺床上睡起了午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以为是哪个过来伺候的丫头,便是出声道:“不用伺候,我睡个午觉。”萧思尔合着单衣侧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把缎面的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语毕没听到回复也不觉的有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杨广瞧着萧思尔几日来便是瘦削下来的身子骨,心里竟是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想到那日里她那一曲惊险不已的鼓上舞,那样的洒脱恣意的舞步,含情欢喜的眉目柔光潋滟,一举一动之间似是那即将飞上天际的灵鸟凤凰,飘飘渺渺转眼便是再不得见,说不出的惊艳,说不出的惊心,是以有那么一刻,杨广突然相信:(。)第79章:重叠这萧思尔,恐怕真是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仙人,所以她才会知晓将来之事,她才会青春永驻,才会无端的忽然消失又忽然的出现。杨广在屋内的桌边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桌上的一个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来。犹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萧思尔的时候,她一袭古怪的装束冲进他的视野,手里却拿着一柄他前世极其熟识的铜镜。那铜镜是他在九岁那年随他母后去报国寺上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人给他的。那时候那老道人说了一堆疯疯癫癫的话,多的东西他并记不大清了,不过唯有一句直到他死去之时才幡然明白。“一念之间,罪彰功卓,生也帝王,死也帝王!”只那时候他听到那道人对他说了帝王之相,帝王之命数时心头便是砰砰的直跳,也就尤为的喜欢那面镜子,认为那道人说的极其有道理,也以至于回来时就将那镜子放到了自己的书桌上,空闲时便是拿来看一看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容颜。越看便是越觉着自己是那天之骄子,越看便是越觉得自己仪态卓绝,是那天人之姿。直至后来,他感受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