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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并没觉得多意外,也没有愤愤不甘,只是有点疑惑。江明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大可能在那么多人手下安然逃脱吧。而且我对陆敬修还算是了解一点的,但凡是他想做的事,通常计算的毫厘都不差,怎么可能让目标安然逃脱。除非……是他想让他逃。我想了会儿,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你放走了江明方,是不是有其他什么打算?”陆敬修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多意外,甚至我觉得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笑意。他看了我一会儿,而后道:“机灵鬼。”我对这样的评价安然接受,还颇有点得意:“我是机灵鬼,我也是你肚子里的小蛔虫。”陆敬修的笑意更深了些,不过没继续跟我打趣,而是说到了正题:“放他回去,确实有别的打算。”我也收敛了一下,问他:“是打算通过他钓条大鱼?”陆敬修没说话,只是挑了一下眉,像是等我继续说下去。对他我也不藏着掖着,想到什么就都说了出来:“江明方说到底是替余秀琳和江峥来出头的,解决了一个他,对余家没什么影响,对整个大局来说也无关紧要。所以要是让我来安排,也不会简单地针对他一个人,最好是能让他咬出余家的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到最后一块收网才好。”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对不对,但心里总有那么种预感,陆敬修谋划的只会比我更复杂。而且我自诩他肚子里的蛔虫,那对他的想法也是能猜出一二的。他对余家,似乎也有那么点兴趣。是想收归囊中吗?这么想想,也不无可能。只是我还没告诉他,无论他打算做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会帮他。我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了,不如你也跟我说说,你接下来的一步打算怎么走。”陆敬修听完之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目光有些复杂,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那当中包含着怎样的情绪。过了片刻,他突然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之后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接下来,是为了你。”第155章你该是站在最顶峰的那个人为了我……我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刚想再问问,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手机,单弦的铃声在偌大的房间内显得稍有些突兀。我自己不方便去拿,便示意陆敬修帮我拿过来。起初他像是不愿意我接电话,后来还是在我的眼神“威慑”下才不情愿地将手机递到我的耳边。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余淮林。听到他的声音时,我还有点疑惑,想着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待到他气息有点不稳地跟我说完事情的原委,我才恍然,同时觉得有点荒唐。真的,特别荒唐,甚至还有点可笑。“余秀琳挪用了老爷子的钱,现在失踪了?”说挪用还是好听的,余淮林的原话是偷。余秀琳偷了老爷子的钱,数目不算小,已经能称得上巨额。余淮林在电话里也是急的说话打磕绊:“是!昨天晚上钱就不见了,今天一早发现,人也联系不到了!老爷子气得差点晕过去!”听到这我的第一反应其实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余秀琳平日里哪怕是再作威作福,那也向来是唯老爷子马首是瞻,从来没有生出过任何忤逆的意思。可我也清楚,余淮林不会拿这种事出来开玩笑,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无声地看向陆敬修,听筒的音量不算小,余淮林说话的声音基本上算得上是吼,我相信事情的原委他也听到了。他听到了,却没有如我一样意外,表情亦是模棱两可。我轻吸了口气,缓了缓心神之后,我开口道:“我知道了大哥,这件事非同小可,等我们见到面了再详细谈吧。我尽快回老宅看看老爷子,你也帮着宽慰着,钱是小事,可别气坏了身体。”余淮林现在估计也是焦头烂额的,听我这么说之后,他胡乱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听到传来的忙音后,我抿抿嘴唇,将手机放在了一边。陆敬修无视我投射过去的探究的目光,而是慢条斯理地将我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又替我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神情闲淡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见状则是忍不住哼了声,故意让某人听得清清楚楚。“余秀琳卷款携逃的事,恰巧在这个时候发生,应该不是什么偶然吧。”陆敬修闻言将头转向一边,避开了我的审视,之后悠悠说道:“我觉得很可能是偶然。”呵呵,你觉得是偶然,你觉得是偶然那就是偶然才怪!我忍不住又哼了两声,心想着你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起码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干嘛这么端着不承认啊。不承认我要怎么夸你啊!……原本我是打算傍晚的时候去余宅一趟的,可是陆敬修说什么也没让我走,硬是让我乖乖躺在床上扮病娇。我一想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让余家再乱上一阵子,对我来说也是有利无害。只是单单躺在床上真是太无聊了,除了睡觉就只能玩手机。可手机看的时间长了眼睛疼不说,脑壳也跟着隐隐作痛。于是我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己团着被子特郁闷地发呆,偏偏这个时候陆敬修不在身边,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虽然睡不着也走不了的,心中颇有烦躁,可有一点我还是做得挺好的,那就是只烦自己,丝毫不会影响到别人。我知道陆敬修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或许为了我都已经耽误了不少。一想到这些,我就有那么点小愧疚。毕竟跟余秀琳结下恩怨的是我,江明方找上的人是我,该解决掉这一切的人,也是我。只是身体毕竟是革命的本钱啊,总得先养好身体,才能想其他的事。尝试着闭着眼睛继续睡去时,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外面似乎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纵然是眼皮发沉脑袋发昏的,我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呆怔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房间的门前,我的手已经放在了把手上,想了想,到底还是又收了回来。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继续听门外的动静。是一男一女在说话。男人我不消多听就知道是谁,而女人呢,我却是怎么也分辨不出来,只能判断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声音温温柔柔的,很是动听。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