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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着对我的问题根本不在意:“迟到了也好,留下来陪我吧。”切,原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我能让他得逞才怪。我瞪他一眼:“快起开,我要下去洗漱,我要吃饭,我要上班。”陆敬修倒是听话地让开了位置。我一边瞪他一边下床,可一迈腿,某个地方就被扯得有点疼。纵欲的下场啊,没有抵抗力的下场啊,我好难受。而让我难受的罪魁祸首,这个时候一身清爽地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哼,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他好过。我伸出双臂,对着他命令道:“抱我去洗手间。”陆敬修淡淡反问了句:“不是让我起开?”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我让你起开就起开,让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最后陆敬修乖乖过来抱起我的时候,我表面还不爽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因为我终于发现怎么制服这些男人了。他凶的时候你比他更凶,他无赖的时候你比他更无赖。打是亲骂是爱,男人多骂才能听使唤。啦啦啦。洗漱完之后,我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就穿戴好准备走了。先前还满不在意的男人这时脸色有些冷了,面无表情地立在一边,看着我收拾这收拾那的,一点来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我也不指望他事事替我干,只要不给我找事做就好了。一切准备就绪,我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转身要走。陆敬修却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就知道他会闹别扭。我转头看向他,在心里计划着怎么哄哄他。都这么大的男人了,时不时就得闹个小孩脾气,而且以前他也不这样啊。我一边有些好笑,一边也有些窝心。还考虑着,陆敬修先开口了,声音有些低:“什么时候再来?”我故意卖个关子:“看我的时间吧,有时候还挺忙的,等我有空了1;148471591054062就过来。”陆敬修的目光突然沉了沉,说的话也很突然:“下个周我出院。”这下子我顾不上玩笑了,整个人一惊,问他:“怎么这么快,刘医生说怎么也要都月底才能出院啊。”他的神色便缓和了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回去休息也是一样。”这句话其实还挺有说服力的,一想到昨晚……我不知道自己红没红了脸,移开目光轻咳了声道:“但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在医院再待段时间吧……”陆敬修忽然上前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没立刻退开,而是停了许久。我隐约觉得,一时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似的。但变在哪里,我着实搞不清楚。正当我要问什么的时候,陆敬修倒是又开口了,他稍稍退了一步,跟我的目光相接。“走吧。”他说。我莫名有些不安,于是握住他的手指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句话问的,有些好笑,而陆敬修也真的笑了出来。他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我最大的心事,就是你。”切,说的像是把我看得多重要似的。我瞪他一眼,到底还是离开了。昨晚我没开车过来,因而去公司的时候就要打车。路上经过一家药店,我老远就让师傅停车,快步下去买了盒药。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什么意外出现,我连自己都没办法完全保护好呢,怎么可能再护得一个小生命的周全。而且我觉得,陆敬修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孩子。买好药放进包里,我打算到公司再吃,只是半路上我接了一通电话,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请问是余小姐吗?”那边的是个女人,说话的语气有些着急。我一听连忙应道:“我是。”“您好,这里是南山疗养院,您的母亲乔同韵女士……”我的母亲…………急匆匆赶到疗养院,救护车和警车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我慌忙找到这里的院长,询问他发生的状况。院长看上去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余小姐,我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我怔怔地听着他说话,眼神却随着几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转着。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上,盖着一块洁白的布,将身体和脸都蒙住,看不清楚样貌,也瞧不出年纪。可我知道那是谁,从刚才开始,我就是知道那是谁。我的腿顿时有些软,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周围有几个人过来扶我,我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摆手说不必的力气都没有。“……您的母亲乔同韵女士,不幸急病去世,我们很遗憾……”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哭?嗯,应该哭的。可是为什么我哭不出来。只感觉这世界,这条人生长路,都是黑夜漫漫。呆呆坐了很久,直到救护车要驶离,我才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在这期间,我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直响一直响。拿出来看也不看地接通,很快我听到一道极熟悉,又极寒凉的声音传来——“余清辞,好久不见。”【从明天开始每天2-3更,晚上六点准时更新,偶尔有事会请假,缺更不补。很多时候质与量无法同时满足,只能优先保证质量,请大家理解。】第354章只是累了我停住脚步,眼见着救护车离去,直到再看不见影子。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等我的回应。我扯扯嘴角,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是你啊……你回来了……”我的手紧握成拳,身体控制不住有些轻颤。我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到此终结。程易江闻言低低笑了声,像是挺满意我的反应。“看起来你并不是很欢迎。”“你觉得我应该高兴?”“我希望你会高兴。”“……程易江,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出了事,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说搞鬼多难听,实际上,我是帮了你一个很大的忙。”他的语气没有半点愧疚和后悔,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毫无痛痒。可那是、那是我的母亲啊,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若是他在我面前,我怕是要跟他拼命。但隔着长长的电话线,我就算是心里再愤怒,再痛恨,也没办法完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