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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的人碍于面子地位也常吃暗亏。但显然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没这方面压力。但来看东西,还是鉴赏水平重要,大家纷纷互相看着,眼中有相同的疑问,这女孩眼学到底怎么样。认得南音的人就那么几个,和君海川认识的。但也没见过她鉴定东西。包括一直帮陶家的吕阁老。但此时没人讨论这些,只是都看着那场上的女孩。见她戴好了手套,伸手去拿瓶子。古玩圈讲究多,圆器怎么拿,琢器应该怎么拿,半点错不了。那瓶子一被上手,谢阁老看着那手法,那一下,他的心中猛然就一剧跳,手法没错,但是,他却瞬间想到了,在私窑厂见过的那些顶级窑工,满地惊世的宝贝,老窑工坐在中间,随意拿起一个,带着浑不在意的从容浪荡,好像他们浸润一生,就是和这些玩意打交道。这丫头,一定上手过不少东西!大家都凝神屏气。就见那女孩很快放下了第一个,没有说话,没抬头看任何人。又拿起一个,和每一个专家一样,都是先看底,她看的很稳,头发盘着,有绒绒的收拢不住的碎发在旁边散着,显出胎毛未褪的青涩。有人心里叹息,这样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能多内行。就见她放下第二个瓶子,慢声细语地说,“以前业内流传的,机场截获一批高古瓷,带东西的人说是高仿,最后海关不相信,请师傅来现场烧了一个……2号那个,就是他们家的。”众人顿时以为自己幻听,直了眼睛,——竟然这个角度也可以?就见她又拿起第三个,看了一会,“普通的宋瓷作假,最难消除的就是上面的‘贼光’,这家没有与时俱进,现在都用机器弄瓷器的配方了,这家还是传统工艺。”一般瓷器作假,新瓷器都带光,业内称为贼光。传统工艺是什么,就是先做出来,再用东西把上面的贼光用东西去掉,物理,化学的办法都有,但现在高端的手法,早已不这样。她显然是在调侃第三家不入流。紧接着,4号,5号,7号,都被她捡出来,她拿着6号的瓶子,气定神闲地说,“那三个是气烧的,不是柴窑,不用看。——至于6号这个,这是景德镇老余家的手艺,这个可以上大拍了。”场内已经鸦雀无声,只有常翻译的声音,等她说到6号,并且准确说出谁家的工,那法国人终于瞠目结舌,眼睛瞪大。老余家太有名了,他做的东西两年前上过国际大拍行,业内很多人都知道,他最后躲风头不做了,莫不是,被这法国人挖走了?就见那女孩又拿起最后一个瓶子,大家都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她没说第1个,现在只剩第8个,也就是说,真假,就在这两个之间。无论中间说的对不对,这一刻,也是揭晓谜底的时候。她放下第8个,看了那法国人一眼,慢声说道,“这俩做的最好,一个师傅手里的东西,咱们汝窑,钧窑发祥地的工艺,加上景德镇现在最新采用的古瓷配方还原技术。”她卸掉手套,看向那法国人说,“您一点诚意也没有,这一排都是高仿!”都是高仿?!大家简直不可置信,就见那法国人听完翻译的话,脸色的表情,一瞬间如同岩石被冰封,绷着,土灰色的,就差掉渣了。谢阁老一直等着看这“阴谋家”的阴谋,此时一听南音这样说,电光石火间,他一下明白,一把拿起那桌上的信封,顾不得礼貌,打开来,抽出里面一张白色卡片!看到上面的字,他的手都抖了,险些气出脑溢血,他颤巍巍放下那卡,在众人期待的神情中,实在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卡片和信封递给旁边人,那人接过,大家立刻伸头来看,一圈人看到,大概是为了起到震慑作用,卡片上是中文,几个字,——全是高仿,无真品!☆、第44章原来竟然的没真品!众人心里真是捏了把冷汗。吕阁老走到谢阁老身边,低声说,“果然不得不小人之心,就知道他们会出卑鄙的手段。”谢阁老摇头,心有余悸,“还好这打头阵的丫头年轻,无知者无谓,猜到的东西都敢说。”吕阁老点头,在他们看来,那高仿师傅多,手上是谁的工,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能认出来,至于南音能看出来,也得是半猜测性质,没想到运气还不错。但怎么都好,这件事到后面性质都变了,变成了我们专家和这法国佬的对抗,现在胜利的快乐,真是实打实的。连姓常的翻译都无法抑制一脸兴奋之色。那法国人也很快回过神来,带人走到南音身边,大家都挪步,场上的中心很快转移到南音周围,那法国人看了南音好一会,看她笑眯眯看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说了一串,常翻译听完,点头说道:“老先生说,这考校的难题,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没想到结局大出意料之外……今晚的宴会,到时候再向各位请罪。”大家看着那法国人离去,心中狐疑。陈琦喃喃地问君显,“怎么老外也会说请罪这种句式吗?”却见君显早已心不在焉,只是隔着人群,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女孩,陈琦笑着说道:“你这女朋友还真有本身,这可是真功夫。刚刚激动死我了!”君显隔着人群,看南音明显不适应,脸上只是笑,也不说话,乖巧腼腆的样子看上去很好欺负,生怕刚刚引人妒忌,言语上受到委屈。但他又不方便过去,心中不由暗暗着急。就听陈琦又说,“哎,你说咱们这专家都是怎么回事,”他周围看看,大家都围了过去,那些高仿品人家没带走,还在桌上,很多人现在都放心大胆地上手摸,拿着看。陈琦和君显周围反而没人。他又放心地说道:“你说他们……怎么就这水平?”君显看彩青已经拉上南音在和大家道别,他放下心来,说道:“他们不是看不出,只不过爱惜羽毛,这东西看出真假,回头有争论,争的还是谁的眼光更准。所以明知是麻烦,就没人喜欢沾。”陈琦反应过来,“那这么说来,你女朋友这次倒是挺身而出,那这样救场的行为能扬名吗?”“南音才不爱出这种风头。”君显说着,声音忽而变的温柔了下来,“她是不舍得彩青为难。”陈琦听完,轻呼出一口气,顿感极其羡慕君家人的关系,他们家人,兄弟姐妹看着就感情极好,他从没见过君海川,但他听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