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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找对人了”的得意的笑,“听说她是红山娘娘的弟子。”“然后呢?”“略懂仙术。”“还有呢?”“没了。”“没了?”忍着恶心巴结半天,就说这些?]“她很神秘。”陆三话止于此。“哦。”神秘,谁不知道她神秘。又是竹篱又是浓雾,能不神秘吗?可陆三的样子不像说谎,静姝觉着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不多会儿,嘉树回来了。陆三道“时候不早”,就走了。静姝坐在桌前,盯着烛台上跳跃的烛光出神,内心笃信自己的穿越一定与沈红有关。那把匕首,难道是召唤之刃,是沈红把她召唤到了这个世界?可是,那为什么沈红会神色慌张,目光中尽是震惊与恐惧?莫不是因为沈红当真想杀掉她,阴差阳错却使她穿越了?也不对,她明明在十二年前就穿越了,只是最近才彻底穿越——这个穿越有点儿长,也有点儿莫名其妙。如果说沈红当真要杀掉她,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想什么呢?”嘉树换好衣服,轻轻拍了拍静姝的肩膀,静姝回过神,看着嘉树,小心翼翼道,“你有没有觉得竹屋里那个女人怪怪的?”嘉树温柔一笑,“摔了茶壶而已,吓到你了?”“我是说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第一次见到你嘛,可能多看你两眼,没什么的。也怪我,没有提前给你们介绍一下。别太在意了,没事的,早点休息吧。”“……”静姝无言以对,机械般地起来收拾好,上床躺下,不说话,心里始终不安宁。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姝想太多,可我树并没有,真的心疼她。☆、夜色深沉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静姝猛地睁开眼睛,一切正常,是她过度敏感。屋里很静,听得见嘉树均匀的呼吸声,他在床的里侧,睡得正熟。静姝坐起来,定了定神。窗外一片漆黑,今夜无月,亦无眠。许是一阵风吹得烛光乱舞,许是她心里怕极了。下床灭了所有的蜡烛,静姝摸索着回到床上,她轻轻躺下,想让夜的漆黑将她完全隐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唉!”一闭上眼睛,匕首刺过来的场景就一遍又一遍上演,不由得她不怕,不由得她不安。静姝又坐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声气。而嘉树却睡得深沉,丝毫没有被她影响。同一张床,一个心乱如麻,一个却睡得如此安稳,凭什么?“嘉树,嘉树”,静姝推了推嘉树,“你睡着了吗?”“嗯——”嘉树发出慵懒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怎么了?”“我睡不着。”见眼前一片黑,嘉树不禁道,“蜡烛怎么都灭了?”“我熄的,我怕失火。”“你怎么还不睡?”嘉树坐起来,定了定神,静姝重复道,“睡不着。”“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兴许有点儿。”“快睡吧,睡着了就好了。”“睡不着!”“想家了?”“没有。”“那是怎么了?”静姝一肚子怨念,却沉默不语。见静姝不答话,嘉树微微叹气,继而躺下,略有些嫌怨道,“睡吧睡吧。”算了,真是幼稚还是睡觉吧。静姝往床边靠了靠,躺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良久,终于稍稍平静。没多会儿,嘉树一阵翻来覆去,静姝恍然惊醒。睁开眼,没有任何异常,提到嗓子眼的心却久久难以安抚。吓死了。好不容易快睡着了,这下可好。“唉——”怎么才能踏实些呢?深沉的夜,如此黑暗,包裹着静姝单薄的驱壳,将她隐藏,也将她出卖给了恐惧。害怕,不安,焦躁,静姝吞了一口又一口口水,直到喉咙干痛如同被火燎过。她突然想抱住嘉树。“嘉树,嘉树,嘉树——”“怎么?”嘉树略带睡意地敷衍。“我可以拉着你的胳膊睡吗?”静姝试探着去扯嘉树的袖角,然而却摸到了嘉树赤.裸的胳膊,嘉树“噌”地坐起来,往角落里缩了缩,“为什么?!”“你没穿衣服?”静姝有些惊讶,晚上刚躺下的时候,嘉树明明穿了有袖子的薄衫。“我穿了。”“我刚刚碰到你的胳膊,你没穿。”“我穿了!”嘉树坚持,接着又道:“天气太热了,我刚刚脱了中衣,只脱了中衣。”“哦。”那会儿闹那么大动静原来是在脱衣服!不行,吓醒了人得赔钱!“是挺热的,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那你摸我胳膊做什么?”“我没有。我是想——”想依偎在你温暖的怀抱……呸!有病。“太黑了,我看不清,不是故意的。”“你明明说想拉着我胳膊睡。”“我有说吗?”“有。”“哦”,静姝心想,要不要这么较真,“我,我可能是想说拉着——拉开你的胳膊睡,因为——你知道的——天很热,而我们靠的那么近,所以感觉更热,所以——我是想让你往那边靠一靠。”“嗯?”“嗯。”被静姝那么一闹,嘉树几乎清醒了,他沉默一会儿,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睡得不习惯?”“有点儿。”静姝小声回到。“那我去榻上睡,你一个人宽敞些。”嘉树说着就往床外挪,静姝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别走,你走了,万一真有人来赶尽杀绝怎么办!“静娴”,嘉树愣了一下,用力将胳膊从静姝的“魔爪”中抽出来,“你是不是饿了?”“没有。”“那你到底怎么了?”静姝吞吞吐吐半天,“没——怎么。”“那就安安静静睡觉吧。”嘉树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而静姝却冷冷道了句“睡不着”。“那你到底想怎样?”到底想怎样?长那么大最讨厌的话之一就是“你到底想怎样”,虽然承认今晚有点儿作,但是,但是……算了。“我想去榻上睡。”“不行。”“你想怎样?”“我去。”“……”于是这夜,静姝一个人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又气又烦,久久不能成眠,最后的最后终于抱着嘉树的枕头睡着了。类似的情形又连续上演了两天,看得出嘉树很有意见但又憋着不说,他越不说静姝越觉得有愧。最终,静姝决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