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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这样说话是要女儿没了男人,还没了朋友吗!”阮文烟是真生气了,对阮夫人大声说道。李媛一边听着,一边分析。看着阮夫人,她眼神有些闪烁,神色似是嚣张气愤,眼底的哀伤却是那么明显。这是一位心疼孩子的母亲!“阮夫人,您说,我家兄长托钟先生提亲?”李识对阮文烟,她不是很早以前就点过他吗,难道兄长始终不曾忘情?“是!”这件事原本只有阮大人一人知道,后来告诉了妻子,语气中已有悔意。但拒绝的话早已出口,他不可能拉下脸去求人。此时,阮夫人就这么当着众多丫鬟婆子的面说出来了,也不知她是气急了还是怎么了。阮文烟给气哭了:“母亲,您可以不要再说了吗!”李识来过了,够了,这就够了!她总算知道他的心意了,此生足矣。李媛看向阮文烟,她哭倒在丫鬟怀里,不是羞愤,似乎有那么些欣慰。李媛此时确定,她对自己的兄长也是有心的。两个人都是沉稳不善表达的,若没有这些磨难,怕是谁也不会表露出来。第二百一十七章提亲因为身份所限,李媛原本是反对的,可是现在看来,怕是她错了。“阮夫人,家兄现在,确实一无所有,可今日不知明日事,你又如何断定他将来不能给烟jiejie幸福?您也是过来人了,到底是身份名望重要,还是夫妻和乐重要,您心里没有一杆秤吗?家兄不才,比不上京城那位大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除了出身差一点,人品才学总好过苏家的纨绔子吧!您连苏家纨绔都能容忍,为何就容不下我家兄长?我李家给不了烟jiejie身份名望,但锦衣玉食总是可以的,您就不能考虑一下?今日,家父不在,我便做主替家兄求亲了,请您允了这桩婚事!”阮夫人手指指着李媛,气的哆嗦:“你,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是皇上亲封的江宁郡主,还有御赐的金牌!”抬手举起明晃晃的金牌,直闪的众人几乎眼花。“皇上亲赐,见者如见君!”“噗通”几声,原来是阮夫人身后几位嬷嬷给跪下了。阮夫人身体摇晃,勉强站稳。“少拿御赐二字压人,当我阮家没有御赐之物?”声音已经软了下来。“这个不够,再加上这个呢?”李媛一只手在衣领处摸索,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赫然穿着刘庆给她的玉扳指。阮夫人没见过皇上,但相信李媛没有假冒御赐之物的胆量!她一人手里就有两件,且都是贴身之物,受到的恩宠可见一斑!“你,你……”阮夫人一时不知说什么。“今天我就是要替兄长求亲了,夫人你反对,就是藐视皇上!”李媛张口就来,拉大旗作虎皮。阮夫人毕竟年岁在那里,也是经过事的,慌乱片刻后很快反应过来。“御赐之物又怎样,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下马上要乱了,将来会如何还不好说呢!”这种话都说出口了,阮夫人不是心里气急了就是阮家早有打算。李媛狡黠一笑道:“不瞒夫人,相王,我也是认识的。”阮夫人瞪眼,阮文烟反应过来,这二人越说越不像话,忙擦干净眼泪,说道:“都出去,你们都去外面守着!”下人们被关在门外,李媛慢悠悠道:“您自然知道,我在京城被软禁了一段时间。为什么呢,就是因为韦氏想要我作证,说相王曾私下离京而我不愿意。因为此事,相王欠我一个人情,您说,我去求他给家兄做媒,他会不愿意以此还这个人情呢?”那肯定愿意啊,又不用耗费自己什么,几句话的事而已!阮夫人愤而要离去:“欺人太甚!”“我就强抢民女了!”李媛还嫌不够气人,仰着脸挤眼睛。看的阮文烟又是气又是笑,一巴掌拍在她肩上道:“别闹了,气坏了我母亲,我不认你这个朋友了。”“不做朋友没关系,你做我嫂嫂就好了!”阮文烟登时脸红,上去就拧她的脸:“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李媛一边躲闪一边大笑:“就说,我就说,嫂嫂好,好嫂嫂……”“砰”阮夫人摔门而去,这一声响震得二人安静下来。阮文烟落寞道:“说笑也就罢了,你快走吧。我娘说不过你,还有我父亲呢,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李媛眨眨眼睛:“你没发觉你娘有些古怪吗?”“古怪,哪里古怪?”李媛摇摇头:“不好说,不过依我看,这事儿大概能成。”阮夫人走出去几十步,她的贴身丫鬟们才跟上,一个个宽慰道:“夫人莫跟她一般计较,莫气坏了身子……”却不料阮夫人勾唇一笑:“走,去找老爷!”阮大人处理完公务,下午就在书房喝茶读书。阮夫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听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扔下书册就跑出去开门,跟正进来的阮夫人撞在一起。“哎呦你干什么堵着门口!”阮夫人额头撞到阮大人胸膛里,气道。“大白天你哭什么!”阮大人被踩了脚也是没好气。阮夫人想起正事,一甩帕子又开始哭了:“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不活了……”“烟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阮大人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但声音抑制不住颤抖。“我的女儿啊,那李识,叫她meimei来了!”“李识的meimei,媛儿啊,那有什么,不是跟烟儿好着呢吗?”“她,她手里拿着御赐金牌,非要替她兄长提亲。说若是不允,就是藐视皇上,要进京告咱们!”阮夫人又开始大哭。“啊?”一股荒谬的感觉油然升起,阮大人有点搞不清楚了。记忆中温顺驯良的小姑娘,能做出这种事?“她还说,皇上给她的东西不止一两件,多得很,在皇上面前她有面子。还说相王她也认识,也很熟,还说要请相王做媒,老爷,您说,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靠山,她是虚张声势吧?”阮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犹犹豫豫的问。帕子下掩着的唇角仍是弯起的。阮大人皱着眉头在房中踱步,转了一圈又一圈。阮夫人轻声抽噎着,不再出声打扰他思考。转了二十四圈半的时候,阮大人终于停步,指着阮夫人道:“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