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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泾冲喜不小心冲来的,谁也不觉得燕怀泾是真心喜欢她的。哪一个女子不愿意自己所嫁的心爱之人,可以昭告天下,说她才是自己的心上人,可偏偏那样的境地,她能嫁给燕怀泾就不错了,又怎么能要求其他,她可是从两位公主手里抢了人,哪里能高调得起来。但既便这么低调,她还是让许多人猜疑,一次次的被人陷害。而如今,她终于不用隐瞒了,燕怀泾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示他心悦的人是她,而且为还要她为他再披嫁衣,这是因为当初在京城之中成亲的事,委屈了她。这份心意,她如何不感动。而让她更感动的是接下来的行程,接下来,她还要去一处地方,这是燕怀泾之前跟她说过的一个地方,因为想到,心为之雀越,要见到父亲了吗?燕怀泾为了她真是煞费苦心,居然为她准备了两处娘家,因为她还是中山国的静德郡主,还是华阳侯的女儿,所以居然请来了父亲,就在林府不远的地方,购置了一个府邸,而现在父亲就在那里。卫月舞不知道燕怀泾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燕国的众臣子,让他们同意今天去见父亲的,这过程必然不简单,还从没听说过哪家太子妃出嫁,可以去两个娘家,但现在,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燕怀泾居然做到了。手捏着苹果,圆溜溜的苹果放置在手中,其实很光滑,而且还透着一丝凉意,但现在她的手心却出了汗,离开京城这么久的日子,也不知道父亲如何了,虽然知道大哥最终还是登上了皇位,父亲应当不会难过,但必竟还是很想。花轿停了下来,接着轿帘一掀,有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把她的一只手从苹果上拉下来,轻轻的牵上,熟悉的感觉,让她激动的心稍稍定了下来。他这是在告诉自己,有他在,不必担心。扶着手下了花轿,眼前一边迷糊,只有大红的颜色。“舞儿!”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尽管已是压制,但依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激动和颤抖,是父亲。第九百六十九章番外二:再无憾事“父亲!”卫月舞放开手中的燕怀泾的手,用力的向前伸了伸,眼前一片红色,让她看不清楚面前,但这红盖头又岂是想掀就能掀的。看不到自己的父亲,终是有些遗憾。不知道他现在可还好,可瘦了,可老了,还是可以忘怀了?眼前的红盖头忽然被掀了起来,卫月舞愕然,而跟着愕然的却是一边的众人,还没有拜堂,又怎么能掀盖头,这绝对是于礼不合,而且还是从没有听说过的事。“这红盖头不漂亮,一会再去取一个来!”燕怀泾仿佛没看到众人惊愕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盖头,随意的道,俊美的唇色勾起,看得出心情极佳。“是,殿下!”边上的侍卫立时乖巧的把放置在边上托盘里的一个红盖头给取了过来,燕怀泾亲自取过,替她半盖在眼前,后面盖上,前面却是掀着,正巧不必挡过视线。这个红盖头是卫洛文为卫月舞准备的,但也知道不可能真的给自己的女儿戴上,也就只是一番心意罢了,这会看到女儿真的盖上了这个红盖头,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这个红盖头,其实并不是他的,而是卫月舞的生母留下的,上面的绣纹还是她一针一线绣的,纵然那时候她自己已是病弱不堪,却还是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个红盖头。卫洛文一直记得,弥留之际,她拉着自己的手,一再的要自己保证要让女儿幸福,还要这个红盖头就代表着她的心意,就当她看到女儿的幸福了。当初卫月舞嫁燕怀泾的时候,身体病弱成这个样子,卫洛文那里还会顾得上红盖头,而之后虽然想起,却也不想送过去,自己还有私心,想着什么时候女儿撇下燕怀泾回来,这红盖头还可以盖上嫁人。哪料想世事难料,到现在女儿嫁的还是燕怀泾,而燕怀泾居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父亲!”卫月舞这时候的目光也落到了卫洛文的身上。卫洛文看起来瘦了许多,也憔悴了好多,头上已泛起一点点银丝,脸上的那道伤疤似乎越发的深了,这会正激动着,看起来似乎有些狰狞,而她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一声“父亲”道尽了这段别后的苍茫。当日走的匆忙,并没有向卫洛文道别,但她知道燕怀泾应当是会向父亲说自己离开的事情。对于这个父亲,她有怨,有恨,但也知道他怜惜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一时间无法说清楚,但这会再见却觉得一阵心酸。身子不由的跪了下来,却被卫洛文一把拉住,他的眼角跳了跳,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身华丽的新嫁衣,眼角眉梢酷似亡妻,心又如何不疼。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一边的燕怀泾的身上,同样一袭红衣的燕怀泾俊美中透着喜气,那份高洁如天外浮云一般的感觉消失了,看向卫月舞的眼中带着万种情意,那样的深情掩也掩不住。象燕怀泾这样喜形不形之于色的人,居然也有掩不住自己神色的时候,只能说他是真心的喜欢舞儿。以往的那位林小姐,燕怀泾也已经跟他实说了,根本没有林小姐,一直是卫月舞,从来只有她。女儿长大了,也有了真心疼爱她的人,自己也可以放心了!伸手把盖头替卫月舞撩下来,盖住那张有几分象亡妻的脸:“舞儿,时候不早了,切莫误了吉时,我……我很高兴1”这话说到后来,带着一丝强压的哽咽,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背过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起轿了。比起燕怀泾的一心一意,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其实并不称职,现在把舞儿交给他,自己也算是了了亡妻最后的心愿。燕怀泾的目光扫过一边的窗口,然后牵着卫月舞的手,两个人一起向卫洛文深深的行了三个礼,然后在鼓乐之中拉着卫月舞往花轿走去,重新坐在花轿中,卫月舞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心里却蓦地一松,总算自己的婚礼,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祝福的。花轿的轿帘一掀,修长的手把一块帕子送到她的手中,清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柔:“舞儿,别哭,一会妆化掉就不好看了!岳父大人可没说要离开燕京,到时候得空,我们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