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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琪及时闪躲开,“哥……”车上,何滨把相册给孙心妍。孙心妍刚刚只顾着和何陪妍道别,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翻开才发现,里面满满是何陪妍的照片,每张下面都有时间。二零零九年至今,每一年每一个时期的何陪妍。孙心妍低着头,很慢很慢地翻着,纸页哗哗响,她根本舍不得看完。这是何滨刚把狗给彭琪养的时候派给彭琪的作业,那时候何滨还是变着法子讨她欢心的小男友,计划等孙心妍过生日时候配着礼物送给她。结果日子过着过着他就把这茬忘了,小彭琪却把这作业坚持了下来。何滨开着车,忽然问:“你想不想养,我让琪琪还回来。”看着照片上何陪妍的笑脸,孙心妍说:“不用,它在这过得挺好的,琪琪对它也很有感情。”她又能把它带去哪,带去哈尔滨吗?她适应了七年的地方,何陪妍需要适应多久呢?就让它留在那个幸福温暖的家里吧,留在真正爱它、有能力对它好的人的身边。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食言了,还有两章让我再磨一下吧,搞了一整夜也没来得及搞完。不是故意吊你们,干脆再等我几天吧,星期一早上放。80假期,公园里人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放风筝,结伴而来的男孩女孩在树下扎帐篷,到处是欢声笑语。停好车,何滨跟孙心妍慢慢往里走。路过大片水塘,看见水面上飘着两三只鸭子船,何滨侧过脸问身边人,“想不想划船?”孙心妍摇头。何滨:“那往前走走吧,到里面转转。”道路细长,两旁栽种着大片绿竹。一男一女漫无目的地走在竹影下的石板路上,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这儿是他们上学时经常约会的地方,原来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这几年扩建成风景区,孙心妍左右看着,感觉快不认识了。“玩玩那个?”何滨问。前面是一块拓展运动的场地,里面有木桩、吊桥还有一些健身器材。孙心妍站着看了看,终于配合地点头。要进去了,忽然有人从旁边的小木亭出来,拦下他们,指指旁边锈迹斑斑的小牌子——15元/人。居然要额外收费。何滨付了钱,买了两瓶矿泉水,带着孙心妍进去。除了他们,这里面压根没有第三个傻瓜交钱进来。何滨看看她:“交了钱了啊,多玩几个,赚回来。”孙心妍笑了下,很大方地说,“好啊。”小小的吊桥用粗麻绳串起来,离地半米高,行走其上,身体微微摇晃。可能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微微悬空的玩具,类似吊桥、秋千,孙心妍也不例外。手插兜站在一旁,何滨微微笑着,看她从吊桥这头慢慢走到那头,又折身回去再走一遍。玩完了这个,何滨让她去走木桩。孙心妍脸上一层薄汗,看了看,轻轻笑着摇头。两排扭扭曲曲的圆木桩插在地上,旁边什么扶手都没有,这个她可玩不来。“试试看,我在旁边扶你。”何滨撺掇她。孙心妍看看他,“你自己怎么不玩?”何滨扬起一边的眉,“我穿的皮鞋……”她低头,看到他脚上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双臂伸展开来保持平衡,软底鞋踩在木桩上,孙心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何滨在旁边跟着她往前,脚下一个没有踩稳,孙心妍身体晃了下,一只大手握住她右手,“慢着点儿。”她站稳后,何滨的手没松开,扶着她往前走。他说:“对,慢点儿,走得不是挺好的么。”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孙心妍的心跳得不能控制,目光盯着脚下,后面的路几乎不知道是怎么走完的。何滨扶她下来,她自然而然地抽出手,顺了下头发,“还挺好走的。”“再玩一遍?”何滨问。孙心妍摇头,“不玩了,休息会儿吧。”“你现在还打球吗?”“打得少。难得。”松开矿泉水瓶盖子,何滨递给她。接过来喝了一口,孙心妍轻轻旋上瓶盖,矿泉水瓶子握在手里,目光不知望着何处。何滨也在看旁边,被风吹得微微眯眼。阳光肆无忌惮地照下来,深色的木头长椅上,年轻男女安静坐着,任斑驳的光影落满一身。远景是渐渐到来的黄昏,被染上浅淡金色的树木和房屋。于是,何滨和孙心妍很难不去想到他们共同享有的人生第一次约会,公园的长椅上,那出又哭又笑的儿时闹剧,一幕幕好似还在眼前。“这几年为什么不谈恋爱?”奢望过她会一直等着自己,可她真的这样,何滨却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孙心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上什么合适的人。”“我想的是哪样?”他问。孙心妍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在瓶中左右晃动的水。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何滨又问:“那什么样的人才觉得合适?”牵着嘴角笑了下,孙心妍目光明澈,声音却有点干涩:“这个哪说得清楚……”何滨:“你看我合不合适?”孙心妍却反问,“哪一个你?十七岁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何滨皱着眉眼笑了下:“不一样么?”孙心妍抿了下唇,没有回答。何滨转过脸看看她,她也看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晚上,何滨带孙心妍回市区吃饭。吃饭时候两人还是那样有说有笑,聊了不少近几年发生的事,然而似乎有股默契,没人去聊再往前那些年他们之间的故事。那些回忆像是藏在贝壳里的软rou,没人敢轻易撬开去触碰。小小的包厢把鼎沸的人声隔离在外。快吃完,孙心妍接到一通电话,是医院里带她的老师打来的,问她之前给一个病人的用药情况。轻放下筷子,孙心妍站起来走到更僻静的窗边回话,嘴里娴熟地冒出一些医学上的字眼,神色和语气很认真。何滨停了筷,转过身看她的侧影,目光又冷又柔和。黑发披肩,孙心妍语调很轻,她一只手搭在窗台上,头颈低垂着。薄薄的衣衫勾勒出身体的线条,淡蓝色的牛仔裙长及膝盖,露出修长的小腿,脚下是一双软底的黑色平跟鞋,能看见白皙的脚面。经过岁月的洗礼,不能说她一点也没变,她身上多出了一股属于东方女性特有的美,温文婉约。车停在路边。吃完饭上车后,两个人坐在车里,何滨没急着去发动。“明天几点的飞机?”何滨问。“下午4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