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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和尚拿出了法器,恨阳毕竟是妖身,芙钩放出了水麒麟,水麒麟对着那两个和尚喷水柱。两个和尚不妨,狼狈地滚落在地。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手拿擒妖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住了芙钩。芙钩猛然间被缚住,立刻想要挣脱链子。她越挣扎,那擒妖链就越紧,将她的元神也给困住了,她想要元神出窍也没办法。云言跟恨阳都被和尚给缠斗住了,再抽不出手来。而水麒麟恰好听芙钩的话,已经带着僵尸跟鬼怪们去诸暨山。芙钩掐诀,口中念咒,擒妖链让她使不出任何法力,她只能试试借阴兵。山间突然阴风阵阵,诡异沉闷的低啸让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那黑衣人似是想到什么,他立刻用符箓封住了芙钩的嘴。符咒骤断,芙钩遭到反噬,浑身剧痛无比。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感觉就像当初她在尚书府被捉走的时候一样。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被绞碎,她痛苦地大喊:“莫,莫……笑啊!”☆、一叶障目云言大惊失色。莫笑?莫笑?他没有听错吧,芙钩在喊他的本名?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叫莫笑的?更重要的是,这声音,这情形是如此的熟悉,一下子就唤起了他的回忆,他从来都忘不了的那个场景。画扇,画扇,难道芙钩是画扇?!“画扇!”云言大喊一声,飞起一脚踹在了胖和尚的肚子上。胖和尚摔倒在地,云言趁机去救芙钩,可是芙钩已经消失了,连同那个黑衣人一起。“画扇!”云言几乎魂飞魄散,他跑到芙钩刚刚被擒妖链锁住的地方,用剑拼命地往下刨,可是只扒拉出来了很多泥土。他凝神聚气狠狠地将剑插入地中,整把剑都没入,以剑为中心,四周的土地都裂开来。那些举着火把的官兵一下子就掉了进去,云言看不到芙钩的影子,心急如焚。他重新飞到胖和尚面前,将他的法器打入裂缝之中,剑架到他的脖子上,厉声道:“快说,你们把画扇抓到哪里去了?”“施主,你身为道门中人,为何要与妖孽为伍?”胖和尚面色不见惊慌,反问道。“哼,你口中的妖孽救了那么多的人,可是你们现在却要置她于死地。快说,你们究竟把画扇藏到哪里了?”云言激动地浑身发抖,那剑往胖和尚脖子上进了几分,他的脖子立刻流出血来。“我们并不曾施法摄走你说的那个妖孽。”胖和尚回答。“怎么可能,那黑衣人难道不是你们的同伙吗?”云言不相信。“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况且,此次佛缘寺只有我跟师弟两个人出来,没有第三人,而那个黑衣人我们也不曾见过。”胖和尚澄清道。云言不相信,他不信他们的话,他认定了他们没说实话,想要逼他们说出画扇的在哪里。他心下一横,就想要动手。云和忙喝道:“云言师弟住手。”他赶紧跑来,将云言的剑拿了下来,“这位大师所言不虚,我已经问过主事的官员,他们只请了佛缘寺的师傅,并没有再请其他人。那个黑衣人应该跟他们没有关系,会不会是别的道士?”云和猜测,云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是他们,那是谁?是谁抓走了画扇,他要做什么?画扇现在到底在哪里?他找了画扇这么久,到今天才知道画扇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他自己这么笨呢,他不止一次将芙钩跟画扇联想在一起,觉得她们好像,可是却没能猜到,芙钩跟画扇其实就是一个人。芙钩懂千年古字,会在人手心写字,她叠的纸鹤那样怪异,跟发带上的那只如此相像,这些细节都被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芙钩是僵尸,而画扇,她也是,他连这么重要的相似之处都视而不见,可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云言又后悔又自责,后悔没有早一点看出来,自责得是之前没有好好地待芙钩。怪不得,怪不得他们第一次在云来峰下见面,她眼中饱含着泪水,一直看着他。他只以为芙钩奇怪,却万万没想到那竟然是相隔五年后,两个人的第一次重逢。现在想来,他错过的太多太多。画扇,上一次,我救不了你,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你,就算丢了性命我也要救出你。芙钩醒了,她发觉自己仍然被擒妖链锁着,困在了笼子里,而她面前是一个紫色的炉鼎,火一直在燃着,炉鼎已经冒了烟,紫色更加鲜明,隐隐有发黑的趋势。芙钩往四处一望,这里还摆着一些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的瓶瓶罐罐,似乎都是炼丹的器具。她觉得这里有些熟悉,仔细一瞧,她心里悚然一惊:这不是梦里她与陌巫臣交手的地方吗?难道陌巫臣在这里?他把自己抓到这里来了?她试图站起来,但是笼子太矮,她只能弓着身子。擒妖链让她无法做出大动作,好在她的嘴还能动。这次,她依然试图念咒,可是还没念完一句,她身上的擒妖链骤然收紧。她五脏六腑都被挤到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她□□了一下,那些咒语也没办法念。逃出去很难,芙钩观察了一会儿,四周非常静,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鸟语。芙钩猜测这应该是在山上,或者说是离山不远的地方。她积攒力气,想要试试能不能用灵识的力量来对付身上的擒妖链。突然她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她停下了动作,警惕地问:“谁?陌巫臣?”“没错,是我,”一道黑影飘了过来,陌巫臣的脸虚虚的,看不太清楚,“我说过,你很聪明。”“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芙钩直接问他。“我还说过,你要报恩啊。”“报什么恩?我之前可不认识你。”芙钩的确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九百年前我被一个臭道士打伤,急需恢复修为。恰好知道你是纯阴女,虽然死的比不上活的,但好歹是补药。所以我就把你从棺材里扛到了我的地方,想要把你喝血吃rou。谁知道你体内居然有臭道士下的禁制,我咬了你的脖子,不仅没有提升我的修为,反倒你还将我的法力给吸走了大半。我没办法,只好休眠。醒来之后,发现自己rou身已坏,修为也没能增加,所以才附身在云泽的身上。”陌巫臣说出了原委之后,又盯着芙钩道:“因为我你现在才能这么厉害,变成僵尸,还能够练习术法,所以你不该报恩吗?这么久了,我也该拿回自己的东西了。”“原来是你,是你咬了我,让我变成僵尸的?”芙钩愤怒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