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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叶婴连挥拍子都懒得动弹了。“你这样不行。”林远时捡了球走过来,叶婴到一边的休息凳上坐下,林远时递给她一瓶水。“学习之余必须得多运动才行,你说你要是在升旗仪式上晕倒了,我得多心疼啊。”叶婴瞥了林远时一眼,拧好瓶盖,丧丧的趴在腿上。她是真的累了。晚风带着些许凉意,裹挟着林远时身上特有的味道,萦绕在叶婴鼻尖。伴着清凉的月色,叶婴竟有些困了。女孩的皮肤在月色下显得温柔美好,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想一只小猫儿。林远时心软成一滩水,声音都变得温柔:“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林远时看着远方,眼眸微微眯起。这些日子他很珍惜和叶婴相处的时光。他说叶婴去哪他就去哪。林远时自己心里清楚,他势必不可能和叶婴考上同一所大学,霍文初说过,小婴想要出国。林远时不傻,叶婴没提过这件事,他也就不会完全相信霍文初。林远时也没真的问叶婴。他不敢问。到了国外,想在同一个城市难上加难。现在还能坐在一起,能够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到相同的月亮。林远时很珍惜。也很不舍。朋友们都说,上了高三之后的林远时,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经常发呆。学习也比之前更加努力。林远时没有之前那么没心没肺的张扬了。他不太敢想象没有叶婴在身边,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模样。风大了一些,叶婴悠悠睁开眼睛。“小婴你下周三生日吧?”叶婴:“你怎么知道?”林远时扯出一道笑容:“填表的时候我看到的。”叶婴:“哦。”林远时:“那天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叶婴:“高考完一起过吧。”林远时转过头,“不要,我一定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叶婴无奈,“行吧。”上课铃响,叶婴和林远时并肩回到教室,叶婴喝了口温水,纵身跃入题海。林远时懒洋洋的倚着靠背,看着叶婴窄小瘦弱的肩膀。胸口酸胀难受。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林远时送完叶婴之后背着书包往校外走,在校门口看到霍文初的车停在路边。林远时开了车门,驾驶座上坐着张秘书,后座竟是自己的父亲林如许。“上车,今天回家吃饭。”林如许说。林远时疑惑极了,回过头,竟在林如许的脸上看到了难以隐忍的喜色。这么多年了,不管林远时如何努力讨好,林如许都不曾有过这样开心的模样。顶多就是淡淡的笑,淡淡的说话。现在的笑纹根本隐藏不住,高兴的情绪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爸,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林如许:“你大哥找到了。”林远时:“我大哥?”林如许:“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你大哥是陈阿姨的孩子,也是林家亲生的骨rou。”陈阿姨。林远时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一个名字。本名陈佳玉,她是林家的耻辱,是给林氏集团带来灾难的女人。这是霍文初对她的形容。有一次林如许匆匆离家,林远时觉得好奇,问父亲的助理他这是要去哪里。助理说他是去给陈佳玉祭拜。后来渐渐长大,有关林如许的相关传闻总是有意无意飘到林远时的耳边。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林氏的缘故,仅仅是因为霍文初。林远时心疼霍文初,她和父亲之间的争吵,她在这场婚姻中的隐忍,全都被林远时看在眼睛里。每一次被林如许气哭之后,霍文初都会抱着林远时,什么也不说,静静的流泪。原本林远时不理解父亲的做法。他不觉得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深到那种地步。直到遇见叶婴。林远时忽然能够理解父亲的疯狂,母亲的疯狂。那些都是大人们的是非,林远时并不想置喙。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陈佳玉居然还怀过父亲的孩子?原来除了林斯寒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竟然还有一个哥哥?林远时略略低下头,“嗯,我知道了。”*****晚宴吃得非常和谐。按照林远时的性子,霍文初已经做好了他在宴席之上不顾一切炸毛的心理准备。但是林远时没有。他很安静的吃完了那顿饭,除了一声“哥”什么话都没说。霍文初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忽然十分酸涩。林远时长大了。其实霍文初和林远时的接触不算多,他小的时候,正是霍文初独掌林氏大权的时候,为了在公司快速站稳脚跟,又要防着林老爷子的后手,霍文初非常非常忙。林远时跟保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她这个亲生母亲共处的时间长。林如许就更不用说了,经常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每每见到林远时,霍文初都会为小时候缺席他的成长感到愧疚。可是自己这个儿子却非常热情,从没有计较过。性格外向,霍文初累了一天,时常会被他的笑容温暖。他像个小太阳,照耀着霍文初。她想,也许上天可怜她失去丈夫的爱,所以为了补偿,才赐给她这样好的一个儿子。如果林远时真的在这场宴会上闹起来,最后下不太台的会是林如许。林远时情商非常高,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无论是林斯寒回来还是林泽宴回来,林远时都未置一词。晚宴结束,林远时上了楼,霍文初跟在他身后一起上来。“远时,有什么话想对妈说嘛?”林远时长舒一口气,忽然笑起来:“刚刚在宴会上,可憋死我了。”霍文初弯起嘴角。“妈,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和小婴一起上家教课呢。”霍文初面容沉了沉:“明天叶婴不会来了,只有你和雨欣一起。”林远时:“为什么不来?”霍文初垂下眼眸:“远时,你现在跟叶婴走得太近了。”“近怎么了?我喜欢她,不跟她走得近,跟谁走近啊。”霍文初:“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么?现在林泽宴回来了,你还没有危机感吗?”林远时停顿了一下。霍文初叹了口气:“我不想影响你的成长,从来不让你插手公司的事,我能自己扛的全都自己扛了,可是远时,你不能这么任性下去了。”“我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