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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恳求老夫人收我为义女……因为……听雪实不愿去投靠从未来往过的远房亲戚……”老夫人又忍不住了,没什么恶意,但就是条件反射地脱口问出来:“可我张家跟你非亲非故啊,莫不是你觉得我家有钱,所以才想拜了我为义母?”苏听雪好像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整个人身子都僵直了,如果不是她的嘴唇在颤抖,大家几乎要以为她已经背过气去,马上就要跌倒。老夫人也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太过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眼睛去瞅自己儿子,而张璁扶着额头是哭笑不得。茜心这个时候可以发言打圆场了:“苏姑娘莫怪,老夫人性子直,跟谁说话都这样,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明白姑娘的苦衷,投靠那样的亲戚,和投靠非亲非故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你拜了老夫人为义母,还能回报珩郎对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是看重张家家资丰厚,对吗?”苏听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脸上恢复了一点点血色,可依然满目凄凉,声音支离破碎:“艳霞姑娘不必说了……等过了伏天,我就告辞。”茜心心中暗叹,苏听雪这女主,若非性格太奇葩,心性倒是没什么大差池,女子这点儿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那正好,省去两厢缠斗带来的麻烦,如今只看张璁那里,是否还会因她是原本的主角而心动了。实际上他是否还会对苏听雪心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故事走上了正轨,本次历劫她就成功了。想到此处,她的心情为之一松。说完了苏听雪的事,茜心又把周详和周详家的那件事情也拿出来告知了张璁,他听过之后,赞了她一句“你处理得很好”,然后把周详家的那情夫送官,周详全家还了卖身契打发出去自行谋生,只是张府不再录用,这件事就算干净利落地了结。今天人特别齐,老夫人早忘了心爱的茶盏被打碎的郁闷,开心地留众人在一起吃午饭。这顿饭尤为丰盛,大概除了苏听雪之外,所有人都吃得很开心。饭罢,被灌了好些酒的茜心让丫鬟送了回去,张璁便打算趁这个空档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出了老夫人院子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苏听雪举着一只手挡在额头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香汗如珠,就像一朵被骄阳肆意蹂躏的兰花。她很美,的的确确天生丽质。艳霞也会打扮得清新脱俗,但总不如她这样天然地清丽。他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人间难得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一副畏首畏尾的性格,每天不哭一场,不打碎点儿什么,或者不闯出点儿什么祸事就过不去。可是很奇怪,他看到她的时候,总不自觉地淡化了心中对她不好的印象,这简直不可思议。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苏听雪女主光环作祟的缘故罢了。如果没有艳霞珠玉在前,他自知恐怕是难以抵挡她带给他的奇妙感受的。只是一想起那枚同心玉结,被她说摔就摔了,而她也是轻飘飘一句“人家不是成心的”就算完,他当时差点儿都想把她扔出车外去,若不是她一下子哭了,有几分内疚难过的意思,他定难作罢。“苏姑娘有事?”“张大哥……我想问问……送我回原籍……是你的主意……还是……”“是我的主意,我做事从来不用别人来指手画脚。”“是、是吗……我明白了……那以后,我可以常来看望老夫人吗?”张璁斟酌了一下,郑重地回答:“苏姑娘日后定是要成家的,恐怕不方便。”苏听雪的嘴唇又白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张大哥怎的这样绝情?”张璁叹息一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美色当前,我不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艳霞的事,所以我只能从一开始就根绝这样的可能。我这个人,不喜欢事情脱离我的掌控,你若觉得我绝情,我只能说声抱歉。”“张大哥无须抱歉,是听雪无福……不打扰张大哥了,听雪告辞。”苏听雪微微一礼,两人此后南辕北辙,再不会有任何交集。这一段,还是事后邪仙告诉给茜心知道的,只因为他想搞清楚,如果张璁对苏听雪还会心动,茜心在不在乎。不过经历了一次情劫的茜心毫不犹豫地答了:不在乎。跟张璁从一开始相识就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细细寻思,她几乎一点儿真正的感情都没有投入其中,有艳霞原身对张璁的那些就足够了。她也不必因为要离开而承受任何负担,艳霞的原身对张璁的感情是真实而热烈的,她也算成就了一桩好事。初次的试炼就是这样,非常简单。可是邪仙还不死心,追问了一句:“那以后呢?情劫越来越艰难,你付出的越来越多,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吗?”茜心很不耐烦:“到那时再说啊,现在问了要我如何回答?倒是话说回来,你自己不敢去亲身经历,难不成是栽在哪个人身上了?”邪仙笑了笑,就跟初次相见他对她动手之前的笑容一个样,让人不寒而栗。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茜心还欠张璁一次毫无保留的欢爱,说来毕竟是她算计了他,不是吗?下一章还在码,今晚可以发出来,不过不一定会在一点前=。=炖rou不容易啊啊啊啊……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八,葡萄架py)一心想要补偿张璁的时候,才发觉他的公事真的很忙,经常在外奔波不说,就算无事,皇帝也喜欢召他进宫说话,总是深夜才放他回来。自从拜堂圆房那天之后,又是十好几天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好生独处的机会。这天晚上,宫里总算传回消息,张璁会稍早些回来,于是茜心让人在苏听雪原先住那院子的葡萄架下扎上了纱帐,并点好了熏香,自己一早就沐浴妥当,换好衣裙来到葡萄架下。她穿了一件葡萄紫的轻罗宽袖褙子,领口以金银丝线绣着曼妙的葡萄藤,中间驳杂穿插玲珑小巧的葡萄串,看上去十分新颖别致,褙子底下她只随手拿了一件杏色齐胸百褶襦裙穿了。等到了葡萄架下,让丫鬟们把刚从冰窖起出来的葡萄酒并夜光杯摆放好,看着她们都走干净之后,她才解开褙子,把那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