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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晚饭。”夏唯松了口气,讨好地站起来:“我来帮忙。”厨房里。“今天出去,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夏唯。“大蒜又贵了,算是不好的事吗……哦,我还遇到了一个血族。小唯,我们在西普区的时候有认识这样的血族吗?个子很高,黑头发,瞳仁是绛红色的……也可能是血族常见的猩红,夜里太暗才显得是绛红色。”“……”“小唯?”“……你说的这些特征太宽泛了,血族里黑头发红眼睛的人很多。”“唔,说的也是……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很熟的人。菱形盘,递给我一下。”夏唯慢慢地拿起一个盘子,递给她,望着她的侧脸,轻声说:“那个血族,对你说什么了吗?”“嗯……让我不要一个人出门,说现在外面很乱。”“只是这样?”“嗯。——好了,菜可以上桌了,我端菜,你端水果。”她说着,一手端着一盘菜,走了出去,夏唯在她身后,说:“小良jiejie。”“嗯?”“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开心吗?”“开心啊。如果菜价再便宜点就更开心了。”“那,你希望我们一直像现在这样?”“……”把菜碟搁在桌上,她回过身来,看向夏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真的没有?”他点点头。“……好吧,那开饭。”温小良转过身,布置碗筷。他肯定有事瞒着她。但他不想说,她就不追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就算是从小朝夕相处,亲如姐弟……也会有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夏唯有了喜欢的人?想搬出这座小楼,所以才会问她想不想“一直像现在这样”?她从饭碗后看了夏唯一眼。少年的表情很自然,自然而然地说着今天他在网上看到的趣事。……既然他不想说,她就先装不知道吧,而且说起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是因为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还得再观察才行。给他夹了一块拔丝甜瓜,她叮咛:“上网要适量,别忘了你眼睛还没好,用眼过度可不行。”他笑得眯起了眼,回夹给她一块排骨。……夜里风凉,温小良睡前特意关了窗,然后才搓着手爬进被窝里。左肩碰到床板,勾起些许的疼。她咧了咧嘴,侧了个身,避开了伤口。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她完全没印象。夏唯说她因为出了事故才会忘了过去几个月的事,可是她伤到的明明是肩膀而不是脑袋……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但直觉还在。直觉告诉她,夏唯有事瞒着她。可直觉也告诉他,夏唯不会伤害她。她甚至觉得,那个孩子宁愿伤害他自己,也不愿伤害她。或许,这种直觉是错误的,或许盲目信赖会害了她自己。但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夏唯,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生命里存在着一个可能背叛你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说明至少还有这样一个人,让你投以信任,并因此感到安稳。至于以后的事,就留待以后再说。“晚安……”她低声喃喃,然后将被子拉过头顶。夜很凉,被窝也是凉的,很久很久,才暖起来。夜很长。迷迷糊糊的,温小良觉得有只手在轻轻地碰触她的脸颊。冰凉的手。她猛地睁开眼,然后忍不住伸手遮住了眼。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有些刺眼的阳光,金灿灿,闪亮亮。她坐了起来,棉被从身上滑落,她有些怔愣地望着窗口。窗口是开着的。日光大片大片地洒进来。……像今天这样万里无云的天气,适合人类郊游,适合人类踏青,适合人类呼朋唤友三五成群……但不适合吸血鬼们出门访友。极夜市的吸血鬼不会被日光燃为灰烬,但阳光的直射确实会让他们不太舒服,这种天气他们会尽量避免出门,就像人类不会主动将身体浸在冬河里。所以,当温小良打开门,看到门外的血族时,她着实愣住了。没等她缓过神来,又一个血族冒了出来,接着是一个人类女孩……“小良!”扑过来。温小良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来历不明的怀抱。对方扑了个空,回过身来,一脸怨念地看着她。温小良:“……你们是谁?”“真的失忆了?”栗发的血族说,表情像吃了怪味果。“夏唯给她下了暗示。”黑发的血族说,“完全编造一个新人生,今后在现实中很容易遇到破绽,夏唯不太可能这么做。应该是给她下了暗示,让她忘了过去一个月的事……”温小良:……一个月?什么一个月?说到失忆的话……她忘的应该是过去两个月的事……“……小良jiejie!”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从厅内传来,在温小良反应过来之前,一道黑影掠过了她的身侧,她一惊,失声:“小唯快跑!”……慢了。栗发的血族把闻声赶来的夏唯抓了个正着,至此,两位屋主双双落于歹人之手……“好、久、不、见。”栗发的某人皮笑rou不笑,反扭着夏唯的胳膊,“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哦,带着眼罩呢,眼睛受伤了?——报应!我看看……”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开,温小良看得眼睛发红:“别碰他!”栗发血族一愣,转过头来看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激动?原本就是你们这些吸血鬼下的毒手,现在还要继续施暴!“……常新,松开他吧。”黑发血族突然说。栗发血族面露不解:“松开?”“他跑不掉。”温小良心里升起一股隐隐的绝望。对,这里有两个吸血鬼,他们跑不掉的……她和小唯都跑不掉。“你、你哭什么,我们又没对你怎样……”说话的是那个和两个吸血鬼一起出现的人类女孩,她一出声,温小良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怎么回事?她并没有觉得事情严重到值得哭泣的程度……而且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有那个功夫不如拼死一搏。但眼泪就是流个不停,仿佛身体自动认定眼下到了该流泪的时候。忽然,她的脸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低温让她微微一颤,然后才注意那是一只手,冰凉的手,手的主人是黑发血族。他在替她拭泪。她退后一步,带着几分耻辱地抬起手,用力抹去眼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