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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的前一天,而也正是这一夜,一直跟着北宴王替身的那一小队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出手了!北宴王的那名替身行事十分谨慎,这几日一直都在北宴王府没有出来过,不过她倒是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对外称作是北宴王的幕僚,名字叫做陈珥,样貌上也做了改变,虽然还有一两分北宴王的影子,但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而且据说这位陈珥本身和北宴王就有些亲戚关系,是北宴王父亲那一系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在北宴王身边了,只不过这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作风孤僻,十分神秘,并不会经常露面。宇文天昭想要抓陈珥,暗卫们就一直在暗中布局,只是陈珥一直窝在北宴王府里,暗卫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在寿宴的前一天晚上,陈珥却在乔装改扮之后偷偷溜出了北宴王府,暗卫们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行踪,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后,就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下了手,陈珥虽然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暗卫抓住了,并且直接打晕送到了宫中,此时已经关在了皇宫的暗牢之中。暗卫们来报告消息的时候,宇文天昭正在和楚云亦商量明日寿宴的事,暗卫们进来之后见到有皇君在,也没有说的太过清楚,只报告说人抓到了,已经关入到了暗牢之中。打发走了暗卫,宇文天昭对着楚云亦道:“朕去暗牢看看,你先休息吧。”楚云亦低声应了一声是,又上前为宇文天昭整了整衣服,这才让宇文天昭离开,其实他是有些好奇的,皇上到底抓了何人,大晚上的不休息还要去见见,总觉得神秘兮兮的,不过皇上不说,他也不会问,皇上最近和二姐走得很近,应该是在暗中计划着些什么。宇文天昭去了暗牢,直接就去见了那个替身陈珥,陈珥此时已经被铁链绑在了墙壁上,人也清醒了过来,看到宇文天昭的时候,神色变得极为惶恐。“你认识朕?”虽然是疑问句,但宇文天昭说得十分肯定,这人的眼神告诉了她这一点。陈珥眼神闪了闪,尽量装着十分震惊的问道:“朕?你,你是皇上?这,这怎么可能!”宇文天昭笑了,十分不屑的笑,“陈珥,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在做戏,真当朕是傻子呢?”陈珥脸色变了又变,缓缓的收起了震惊,神色凝重的说道:“皇上这话是何意,不知草民到底犯了什么罪,皇上为什么要将草民抓来?”陈珥还在嘴硬,宇文天昭却不想和她打哑谜了,突然说道:“凌珏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御医说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你不想见见她吗?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宇文凌珏,也就是二皇女殿下,当陈珥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凝重的表情终于绷不住的破裂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云亦,好一会之后才十分艰难的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在说什么,草民不懂皇上的意思呢,您抓草民来,难道是为了给二皇女治病吗?”“你还真是嘴硬呢,不见棺材不掉泪,啧啧,要不然朕将谭青华也一起带来吧,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宇文天昭摇了摇头,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子十分危险的味道。此时刑室内外还是有几个人的,听到宇文天昭的话后,表情也是变了又变,就连明德这个心腹,都缩了缩脑袋,紧紧地低着头,不敢有半点动作,就怕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立刻被皇上拖出去咔嚓了!“皇,皇上是在说什么,什么一家三口的,呵呵,真是,真是太开玩笑了。”陈珥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虽然还在狡辩,但看那一脸苍白的神色,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的样子,实在是再心虚不过了。宇文天昭不说话了,只是神色变得冷酷起来,毫无感情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陈珥在看,看得陈珥全身发寒,终于无法控制的求饶出声:“皇,皇上,饶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利用了而已!”“被谁利用了?是被你利用了,还是被其他人利用了?”宇文天昭冷声问道。陈珥有些挣扎,似乎并不想就此坦白,但她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皇上连一家三口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就是再想隐瞒也不可能了,而且她也怀疑,哪怕她不说,皇上也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的话……“皇上可还记得陈文芝?”陈珥突然问道,感觉上像是选择了坦白,一副豁出去要讲实话的模样。宇文天昭眯起了眼睛,想了好一会才想到这个人是谁,审视的看了陈珥一眼,反问道:“你和她有关系?”陈文芝,宇文天昭刚登基时就下令诛杀的一名大臣,而诛杀陈文芝的理由也十分简单粗暴,只有简单的“大不敬”三个字,那时候宇文天昭的皇位还有些不稳,朝中有不少人站出来为陈文芝求情,但宇文天昭根本就没理会这些求情的人,当场就下了圣旨,将人拖出去砍了,而这也是宇文天昭被称为暴君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件事,许多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皇上残暴无道,私下里议论纷纷,但表面上却再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了,大有杀鸡儆猴的效果,只有个别知道原因的才明白,这大不敬的罪名可不是乱说的,而是确有其事。在宇文天昭还不是皇上的时候,这位陈文芝陈大人是属于当时的皇太女一派的,而她本人性格十分高傲,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也很是看不起其余的皇女,对宇文天昭这个看似最为平庸的皇女,更是没有半点敬重,许多次在不同场合遇见,都是爱答不理十分轻慢的态度,甚至有那么几次还出言讥讽,对宇文天昭可以说是十分不敬,而宇文天昭却又偏偏是一个极为记仇的人,所以在她登基之后,立刻就拿陈文芝当作了杀鸡儆猴的对象,毫不犹豫的将她杀掉了!“她是我的母亲,我是来为她报仇的,你这个昏君、暴君,平白无故就冤枉我的母亲,我难道不该杀了你吗?”陈珥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看着宇文天昭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只是宇文天昭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闪烁,对方虽然这么说,却也不过是一种遮掩真相的方式罢了,或者说用部分真相去遮掩尽力想要隐藏的另一部分真相。“所以你就投靠了北宴王,然后成为了北宴王的替身,进而和谭青华苟且生下了宇文凌珏,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还真是挺有趣的。”宇文天昭冰冷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嘲讽,显然是十分看不上陈珥的这种报仇方式!陈珥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颤抖着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