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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还能有几个这样的下次呢?“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么多年了,陆长风就一直没见他什么时候自在肆意飞扬过。当初那个充满鲜活气的少年,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啊!“兰花本就是娇弱的物什,该当悉心照料,孰知却在移植的途中不慎伤着了它的根本,今日瞧着,已有好些都蔫了,很是败兴。摆在庄内放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还得辛苦王伯多多费心,前去物色一批颜色上好的山茶花。”陆渊轻声细语地托请。“不过就是一桩小事罢了,实在不敢当您这句辛苦,我这就吩咐下去。”王安说完之后还拱了一下手,然后立马转身退出至门外,在能力范围内快速走着。洛枫微微一笑,后面又没有洪水猛兽追着,做什么跑那么快。南飞旭却突然神色一变——方才王安转身之际,可能是由于走得急,吹进来的风带起一阵血腥气,送到他鼻尖。还有王安那匆匆而过的侧脸,以及那双眼睛,与某一个人竟然有七八分像。南飞旭眼中射出了一道锐利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盯着王安远去的背影。这边解决了一大隐患之后,季氏恍过神来,她终于知道,刚刚稍纵即逝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那便是——沈熙遥对舒墨然的关切太过。细细回想,方才席间,最先注意到舒墨然气色不佳的是沈熙遥;她晕倒之际,最先反应过来并及时护住她的人,是沈熙遥;就连最后抱起她回房的人,也是沈熙遥。还有他望向她的眼神,若是放在哪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之间,都是很正常的,铁定还会叫人赞叹一句神仙眷侣。只是,他这样过分地关注师兄的妻子,实在很难不令人多想。照他对她的着紧程度,若只是普通的师兄妹的情谊,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吧!季氏暗自打量着一旁的陆渊,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这回事儿了还是怎么的,他表现得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她儿子的反应总不会比她还慢吧。不得不说,季氏虽然神经大条,好在她对自己反应迟钝的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季氏好几次都想委婉地提醒一下陆渊,顺带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碍于厅上还有好几个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的时机。好在这时候,苏扬忍不住嚷嚷着要去看看漂亮jiejie,担心舒墨然现在状况如何了,一手拉着自己爷爷的大掌,一手拽着南飞旭的衣袖小跑着往外走去,洛枫也跟在后面出了陶然居。而下人们早就在开席之前被打发回了各自的房间,叫他们自己过个自在的重阳节,于是苏扬他们一离开,正堂的桌前便只剩下陆长风、陆渊和季氏三人,她才得以道出心中疑窦。“你那个师弟,他对然然,是不是……”顾及着陆渊的心情,季氏小心翼翼地询问。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周应该是隔日更或者隔两日一更。我这周末努力码字,下周开始恢复日更,谢谢各位小天使!第36章据实以告沈熙遥是否对舒墨然有超乎寻常师兄妹的感情?当然有!可是面对季氏试探性的发问,他该怎么作答呢?否认?谁也不是傻子,连他娘这种在感情上缺根筋少根弦的人都看出来了,又怎么相信沈熙遥对舒墨然没有男女之意?这是当谁瞎啊!实话实说?他不确定他们是否能接受事情的真相。尤其是母亲,对师妹这个儿媳妇甚是满意,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再是亲近不过了,养个女儿也不外乎如此了吧。才得来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儿媳妇不到一年的时间,如今却要被告知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假戏一场,季氏真的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吗?这份陆渊与舒墨然之间的约定,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场实打实的骗局,什么如胶似漆,什么新婚燕尔,什么宠妻无度,都只是谎言罢了。可能他们甚至会认为,这二人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又叫他们焉能不失望、不伤心?况且,这该从何说起呢?陆渊一时纠葛万分。不过最终,陆渊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只是如何说,这是个问题,他要先组织好语言。陆渊在心中思索着,没顾得上及时回答季氏,而他的停顿在季氏看来,却是既错愕又难为情的表现,她想,他八成是接受不了这个信息。也对,试问这世上有几人能够大度到丝毫不在意他人对自己妻子的觊觎,又有哪个男人在被人戳破这种窗户纸之后能保证等闲视之、不觉丢脸?季氏顿时有点心疼儿子,自己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好补救到:“娘也是瞎猜的,你别多想,更别放在心上,我先去看看然然醒了没有。”说着便作势要跟着往外走。这误会大发了!这下子,陆渊什么措辞什么词藻都抛之于脑后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陆长风夫妇脸上的表情变了颜色,意料之中地止住了季氏的步子。只听陆渊急急陈述道:“爹,娘,其实我和然然从来就不是夫妻,也没有什么情投意合,与她两情相悦的正是沈师弟,我同她,不过是假成亲罢了。”闻得陆渊所言,陆长风似乎并未感到太奇怪,这些天来,他隐约察觉到了,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儿子儿媳之间少了点什么,他们两个,兄妹之情多过别的。如今听陆渊这样一说,他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陆渊看向舒墨然的眼神,的确少了那种爱意,只有亲情。但他居然有种“原来如此,本就该是这样”的想法。季氏却瞪大了眼睛,一脸讶然像是见鬼了似的:“你没有逗我们,你们真的只是师兄妹?!”陆渊诚实地重重地点了几次头,斩钉截铁地说:“千真万确!”得到陆渊的肯定之后,惊讶过去之后,便是说不出的失望与翻涌而来的怒火,季氏怒气冲冲:“婚姻大事,岂容你们这般儿戏!”说话间还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