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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队伍终于驶入蔚县,此处虽是不算繁盛,但长街两侧的商铺应有尽有,陆景辰一直在关注着成衣铺子,尤其是女儿家所穿的小衣与外裳,但碍于颜面,他自是不能直接给贝念购置衣裳,于是就想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听我吩咐!此行所有人的穿着皆里里外外换一边。”锦衣卫养了大批猎犬,寻着气味就能找到猎物的准确下落,若是暗中对付陆景辰的人也动用猎犬,那乔装打扮也无用,再者已经入夏了,没有几套衣裳换洗,当真不便。故此,陆景辰此言一出,众人并无异议。作者有话要说: 贝念:首辅果真是嫌弃我了o(╥﹏╥)o我还是另谋出路吧,不知道表哥那里可不可靠?陆景辰:你想都别想!☆、软玉温香一路上,贝念一直在马车中不曾露面。她以为陆景辰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遂是半分不敢在他面前招摇过市。这一天,队伍在一处客栈外停下来时,她一下马车就看到陆景辰正与那位金梅姑娘说话。陆景辰玉树临风,身段颀长,他着一身天青色玄纹直裰,墨玉冠束发,侧颜清瘦俊逸,而金梅身段纤细玲珑,二人的身高相差甚多,从侧面看过去,男才女貌,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师兄妹之间又总有扯不清的情愫。不知为何,看见这一幕,贝念内心涌起一阵古怪的感触,就在她迈步往客栈中走,陆景辰突然侧过脸看了过来,他的眼睛生的极为深邃,眼睫浓密而深沉,隔着数十丈的距离,贝念仿佛被他的目光刮了一下,正要表示和善一笑,陆景辰却已经转过头去,继续与金梅说些什么,他姿态卓然,一副居高临下之态,金梅闻言连连点头。贝念脑中闪过“夫唱妇随”四个字。陆景辰这般厌倦她,她自是不敢在这里惹人嫌,当即领着曹嬷嬷与芷芙迈入客栈。这时,金梅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大师兄当真与其他男子不同的,饶是贝家之女如何的仙姿佚貌,陆景辰还不是对她视而不见。“大师兄,我与二师兄昨夜探查了蔚县路况,若是继续走官道,未免会惹人注意,按着你的意思,假扮成商旅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等倒是容易掩饰身份,那....贝姑娘呢?”贝念生的娇弱,稍稍一碰,身上就会留下醒目的红痕,而且迟迟不退。陆景辰眼睛犀利,方才那匆匆一瞥,也察觉到被贝念手腕上的红痕,是那日褪下玉镯时留下来的。金梅等人可以扮做随从家丁,可贝念连个丫鬟都当不了。陆景辰想要她,想到了骨子里,他从不知道,对一个人情根深种的时候,会产生如此近乎病态的渴望。他总想让贝念与他扯上某种干系,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也甚是安慰,他说:“以后她就是少夫人。”金梅闻言,神色瞬间一凛。陆景辰可不止一重身份,除却是陆家四爷,当朝首辅之外,还是师门钦定的少主人,不久之后即将成为门主之人。“少夫人”三个字一出,金梅不免胡思乱想,她自幼被遗弃,若非师门收留,早就不知沦落何处,虽是女子,但并不像大家闺秀那般保守严谨,当即就道:“大师兄!这痴情蛊委实害人,你若与她朝夕相处,迟早会.....”金梅欲言又止,到底拉不下脸继续说下去。陆景辰若是当真把持不住,死的人也只会是贝念。但一想到陆景辰对别的女子牵肠挂肚,夜夜肖想,金梅恨不能直接将对方弄死。陆景辰的脸色不知几时开始转为了阴冷,“不会!”金梅还要继续劝阻,陆景辰已经转身离开,似有一股怨气。***客栈二楼有数十间屋子,贝念的客房在最中间,刚进屋不久,身边便有婢女打扮的女子紧跟其后。这婢女步子轻盈,细一看,手上还带有薄茧,应该是练家子,“少夫人,这些是主子让奴婢给您送来的换洗衣物,主子吩咐过了,让少夫人早些歇下,明日一早即刻启程赶路。”少夫人?贝念心里虽是起疑,倒也没有多想,想来这样一个身份又是陆景辰用来掩人耳目所用。稍过片刻,婢女抬了热水过来,按着陆景辰的原话,贝念此前所穿的衣物一应都要弃了,除此之外,沐浴时还要加上香露,以遮掩她原本的体香。待婢女退了出去,曹嬷嬷伺候着贝念沐浴,她瞧着这批新衣,不由得叹道:“姑娘运气真好,正当缺了衣裳的时候,首辅就让人送来了。”曹嬷嬷打开包裹一看,里面除却数套绸缎外裳之外,还有各色做工精致的小衣,和绣着兰花的绣花鞋,就连大小也甚是合适。不由得纳罕:虽说所有人皆要里里外外换新衣,但首辅给姑娘备下的衣裳料子也未免太奢贵了些。曹嬷嬷只当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陆景辰不缺银子,他那样的大忙人,定是不会亲自给贝念准备衣物。贝念更是不会想歪了,她道:“首辅是担心被人追踪,我哪里有什么好运。”曹嬷嬷欲言又止。贝家突逢大难,姑娘能安然活到现在,何尝不是菩萨庇佑,运道使然呢。***是夜,贝念再一次见到陆景辰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贝念不明白陆景辰今晚来她屋里的目的是什么,他近日一直在避着她,让贝念不知如何与他独处。此时的陆景辰已经沐过浴,着一身簇新的月白的衣袍,竟是清风霁月般的俊朗,曹嬷嬷不放心贝念,执意要留下守夜。陆景辰却说:“本官与贝姑娘有话要说,片刻就离开,嬷嬷先出去吧。”曹嬷嬷一僵,陆景辰一直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之感,但今日的态度却是甚好,竟然陆景辰不留夜,曹嬷嬷也就放心先出去了。房门被合上,贝念心里发毛,她俏丽的站在离着陆景辰三丈之远的地方,问道:“首辅有何事?”小姑娘也是要颜面的,那次被陆景辰冷面拒绝之后,多少有些下不了台阶。陆景辰不敢再靠近半步了,他想知道任何事情,都可以派人去查,当然用不着亲自来问她。无非只是相思成疾,无药可解,遂来亲眼目睹小女子的芳容,顺道看看她的一身新衣是否合身,却是因着无法亲眼看到里头的小衣而愈发狂燥,他蹙着眉头,态度冷硬,为了演的逼真,他没话找话:“本官查到了燕王的行踪,你可知他一路都在尾随着本官?”贝念哪里知道陆景辰千转百回的心思?她当即一怔,又联想到了前几日的杀手,对方显然是冲着她与陆景辰来的,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