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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还是冷家的掌上明珠。秦岳想,若她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冷世欢,若她没有那样肆意妄为的活过,自己大抵也就不会那般迷恋了罢。肖像一事之后,秦岳有几日不曾见过冷世欢。这日,正对藏书阁里的一本书里内容冥思苦想之时,冷扶宴一排他肩膀:“秦岳,看什么书啊,多没劲儿!你都四书五经样样精通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挑未来妹夫去!”未来妹夫几个字,叫秦岳觉得十分刺耳,不明就里重复了一遍:“未来妹夫?”冷扶宴点头,折扇轻摇,动作利落且潇洒:“正是。我娘常说,那些个大人总带着自家崽子来找大伯父串门,就是打嫣嫣主意。我倒要看看是哪家不要脸的癞□□,可配得上我meimei,你与我一道去罢。”秦岳觉着耳旁有些嗡嗡作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知自己回过神之时,已是到了冷燕启的书房外,与冷扶宴和卫清平一道等冷燕启的通传。进去之时已经只剩冷燕启一人了,其他人都各自回了家。冷扶宴上前,一脸谄媚道:“大伯父你给我点个醒罢,让我知道嫣嫣今后会被你许给谁家,我也好考察考察那家公子品性如何。不然,若是娶了嫣嫣回去,又对嫣嫣不好,那可怎么办?早先听说有好些人人模狗样的,娶了人家女儿后万般糟蹋,小妾通房一个接一个往屋里收,这样的人多的是,咱们不得不防啊大伯父。”冷燕启正端着茶往嘴里凑,闻言面色冷了两分,茶被他咚的一声搁在案上,一拍书案:“他敢!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叫我冷燕启女儿受这份罪!若他真敢这样,左右不过一个和离,我还不到养不起一个女儿的地步。”便是如此,冷燕启也不曾透露过半分要把冷世欢许给谁。冷扶宴磨破了嘴皮,也就打听到了个没用的消息。陆月白,下月十六便要娶冷家二房的长女冷嫣姒了。是以,冷燕启让他们几人没事儿出去串串门,想想送什么贺礼,别打扰他办公。今日的秦岳似乎比往日还要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只淡淡的看着冷扶宴与卫清平讨论。正神游之际,好似听得冷世欢的声音,回过神方见冷扶宴对冷世欢道:“陆月白吗小子,下月十六就要娶妻了,事先也没听他提起,太不厚道了。赶明儿,得好生罚他才是。对了,嫣嫣你可想好送什么贺礼了?”回应他的,依旧是冷世欢的嗤之以鼻,满脸不屑毫不掩饰:“不过一个庶女,有什么好提的?换了我是大师兄,我也没脸提。本就是低贱的身份,以为将名字记在二婶名下就能麻雀变凤凰了么?贺礼我是看在大师兄面上才备的,可别想着我给她单独备什么添妆。”这番话说的在场只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冷扶宴,冷嫣姒也是他庶出meimei,他不好说什么中伤她的话来,只得尴尬的看向秦岳,希望秦岳能给他解围。秦岳想了想,仍旧不知道说什么,只看着冷世欢满脸倨傲的神情道:“下月十五那日是中秋,*师兄娶亲,届时府上该是很忙的。今年,大伙儿可能就不能出府去玩了。”一逮着机会,冷世欢便会跑出去的。不为别的,只为,看看能否有楚家人的消息。自几年前开始,她便在不曾见过楚家的人了,因着她是闺阁女儿,朝堂的事儿又不清楚。是以,只得一顿瞎忙活了。听说不能出府,冷世欢面上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却也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只丢下一句:“我去为大师兄准备贺礼。”一月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那么在众人毫无防备下便到了。张灯结彩的冷府无一不透着喜气,随处可见的红色喜字更是万分醒目。因着冷家近几代子嗣凋零,故而便是二房庶女出嫁排场也是不小的。陆月白在京都置办了套四进的宅子,冷燕启有给上一大笔的安家费,他自己又添了点儿,加上冷夫人离世前偷偷塞给他的那点儿,倒也够了。终是能够安家立业了,可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样子,人,也不是他想娶的那个人。拜天地之后,陆月白便被人拉着灌酒,因着心里不畅快,所以喝酒便格外的爽快,一杯接着一杯不停歇。对此,秦邦笑着对众人解说道:“陆师兄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日里不怎么沾的酒,今日都跟遇见宝贝似的抢着要喝。”冷扶宴与卫清平笑着又劝酒去了,慕显忙拦下,又打趣陆月白:“好了好了,可不能把大师兄灌醉了,*一刻值千金,若大师兄醉了错失了价值千金的*,可就是咱们的罪过了。”陆月白仍旧笑着,对于劝酒之人来者不拒,唯有秦岳在他笑容灿烂的脸上,看出了不一样的凄凉。同秦岳一样,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凄凉。陆月白中途离席醒酒,是秦岳陪同的。在偏厅歇着之时,陆月白一脸麻木对秦岳道:“秦岳,过了今夜,大抵我便再没机会了。有些话,我想亲自与半夏说,你能替我想法子叫她么?她一直跟着大小姐,我没找着叫她的机会。”对于他与半夏之间究竟有什么,秦岳不想问,也不好过问,只道自己尽力。将半夏约至偏厅,半夏见到陆月白便有些结巴,却也勉强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陆大哥,你、你新婚快乐,要和嫂子好好的。小姐还在前面,我得去伺候小姐,我就...”拦下快要逃走的半夏,陆月白轻叹一声:“秦岳,你去前边看着大小姐罢,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半夏说。”秦岳应声退出,走之时还细心替他们掩上门。抬腿正要离开,却见冷世欢正在跟前,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秦岳不要说话。许是因着冷世欢这样格外迷人,许是因着冷世欢的请求他都抗拒不了,秦岳果真便一言不发的在门外与她一道偷听起墙角来。“半夏,昨日是你十七岁生辰。因着避嫌,我未能将你的生辰贺礼亲自给你,今日补给你,今后,你要好好的。”寂静无声许久,陆月白有些悲痛欲绝的声音方才想起,冷世欢与秦岳不知他给半夏的是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