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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转了一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气。爱情这件事好像都是命中注定的,娄蓝既然喜欢上阎清霄,也就要承受住来自于他身份的压力,她总是这样不自信,关心她的人都知道这样不对,娄蓝也知道,但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的生活习惯,要改过来很难,总得一点点改。“再怎么样,你们要是真心相爱,就根本不用担心。你应该再开朗一点的。”“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离开他,我这里永远有你住的地方。”娄蓝点点头,外头吹了一阵子风,忽然下起雨来,并不大,淅淅沥沥打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的雨痕。娄蓝起身又去关窗,挂断了电话。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题外话------我没食言吧第190章飞鸟归巢夜已经深了,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娄蓝完全没有半分的准备。雨下个不停,这本来就是个气氛伤感又略微冷肃的晚上,敲门声响了几下之后没有了声音,娄蓝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凑在猫眼上往外看。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她差点都忘了,这处小区是崭新的,一栋楼除了她根本没有搬进来几个住户,大概门外的灯都没来得及安。娄蓝迟疑了一下子,门铃就接着响起来了。断断续续的响个不停,娄蓝觉得有点害怕,她一个女人独居在外面,在安全上面很注意,不愿意随便开门。于是仅仅打开一条门缝,安全栓没拉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是谁?”门外影影绰绰站了一个高大的影子,那么模糊,娄蓝一眼认出来,心中泛起了涟漪,忍不住打开门,往外走了一步。阎清霄脸色很不好,从阴影走到室内透出的灯光里,他面容冷峻,气度高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清霄。”娄蓝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但他若是想找,她是无处可藏的。她觉得自己是要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阎清霄一把抓住了手臂。“清霄?”“嗯。”阎清霄一直垂着眼睛,娄蓝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他领口的扣子解开着,头发散乱,整个人是疲惫寥落的。“我搬出来了。”男人蓦然抬起眼睛,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有眸子在暗中发着灼灼的冷光,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流露出他的紧张。“所以?”娄蓝咽了一下口水,和他对视,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勇气说什么分手之类的话,只是自己给自己壮胆:“我搬到这里来了,这是我的房子。”阎清霄望着娄蓝。“我自己买的,我的名字,我的东西。”他半天才开口:“为什么?”娄蓝一下子握紧了手,如今是春末了,天气转热,但下了一场雨,阎清霄身上还是泛着寒气,她心里一下子就揪起来,那些在她看来理由充分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不是不委屈,只是太喜欢眼前这个人,太喜欢,以至于小心翼翼,生怕伤了他。她酝酿着力气,才能堪堪道:“也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自己的?”阎清霄松开手。“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自己的事业,也该尝试着独立一些。你看我也有能力买的起房子了,这一切都多亏了公司和你的帮衬,我不是说想要离开你,只是有些时候,我觉得太累了,想要有一块地方轻轻松松的,能好好让我喘一口气。我不想在那个大房子里,小心翼翼看你的脸色。”“那么,和我在一起,让你很难过么?”阎清霄沉沉看着她,头一次露出了点委屈伤心的神色。娄蓝说了一大段话,有些呆然的看着他那张伤心的脸。“不是的。”她有些磕巴起来,“我只是觉得,我把什么都抛弃了,只想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对我说过的,要永远在一起。我是真的想相信你,我信你的。”“可是呢?”阎清霄了然的问。“可是,可是……可是你让我相信你的,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过的,你忘记了么?如果你没有忘,那么和你一起住酒店的人是谁,和你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的人又是谁?我住进你的房子,却没有一点归属感,我没有要勉强赖在那里,也没有想缠着你,我只是想要你对我实话实说。”她睁大眼睛,这些话终于说出口,就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靠着墙,抿着嘴唇垂下视线。她其实并不想知道的这么清楚,只要阎清霄对她说,这些都是误会,她就会相信的。她爱他,所以相信他,这相信是来自于爱的,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那种傻。可是对面的男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她不是不失望,xiele气,放低声音:“你不说,那就算了。”“你回去吧,这是我的地方,我想在这里呆着。我也不会回去了,你放心,现在我工作有了起色,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也没有关系,和别人在一起……也没有关系。这样以后我不用看你们家人的脸色,这样也好。我知道的,没有家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得到幸福的。你一直以来都为了这件事不开心,和伯母也闹得不愉快,这样也好,这样我们就都不会难受了。”“……”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话,把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了,他才嘶哑着喉咙问:“我没办法给你安全感么?”娄蓝呵出一口气,他一眼就看透了她,而她竟全然不知道他也有这样无力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她的背后就是墙,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摇了摇头,退进了房间,关上门:“你还是走吧。”视线里是他头发上落下的水底,充满了一种萧瑟的美,她却再也顾不上这些多让人心悸和颤抖。她也是很害怕的,怕他说出那些决绝的话。怕他说“分手吧”、“不可能”、“再见了”、“对不起。”他在她的心里是那样重的分量,重的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门关上了,门廊外面的脚步声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儿,电梯的叮咚声响了,她想他是下楼了。她于是跑到窗台上看,盯着车库的那条路许久,才看到一辆车开出去,雨水淋在车灯前面,让那团光变得模模糊糊的。娄蓝看了一会儿,就发起了呆。他不会回来了吧,他也许真的放弃自己了。阎清霄更像是一个绅士,在这个略显嘈杂的世界里谨守本分,略显冷漠和距离,属于典型的成熟男人,但又却能让她偶尔察觉到他幼稚可爱的地方。西装革履下的这个人,透着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