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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第19章第二章陶燕坤走到最后,手已经不知不觉成了挽向也的姿势,落在曾有良眼里,一切昭然。大概是料着陶燕坤看不见,曾有良才大喇喇坐这里,目送这对疑似爱侣经过。近得他身边时,只听陶燕坤问向也:“有人抽烟吗,我怎么闻到烟味?”向也庆幸她目不能视,但却忘记处在下风口,胡诌道:“没有吧,都是我身上的泡面味。”她将信将疑,“那可能是。”隔空回应的是曾有良鄙夷而挑衅的笑。向也把陶燕坤送到二楼楼梯,看着她进房间,才蹑手蹑脚下楼。曾有良鄙视的神情随着站起而愈发清晰,烟头扔地上,一脚碾灭。“你来这里干什么?”向也双手抄进裤兜,吊儿郎当的模样。“那就是你死贵死贵的妞?阿也,不简单啊。”向也把对措词的反感加之到曾有良身上,又问一遍:“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干什么?”曾有良可笑的语气叠加在男性特质不明显的尖声上,显得更加滑稽,“我能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在向也缓气的档口,他继续说,“我问你,上面说那幅画是赝品,赝品你懂吗,假的!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蹙眉跟在错愕之后,向也说:“你问我我问谁,你还怀疑我来着?!她那里就这么一个玩意我就给顺出来了,我怎么知道真假?”“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东西经你手来的。”他声音虽细,但音调高,向也伸手往他胸前推一掌,“叫那么大声,还让不让我在这呆下去了。”争吵中的两人难得没失掉默契和清醒的脑子,阵地转移到之前他们停车的地方。向也接着斥道:“要说经手,我把东西拿给你,你不也自个儿看了大半天吗,怎么不说你有嫌疑?!”“我能干是这种阴功事吗?”“你不能,我就可以?”话题再次陷入死循环,曾有良不耐地一跺脚,“我不管,你再去把真迹给我顺出来。”向也微怔,“绕了那么久,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总之,无论是不是你掉包的,你得把真迹给我找出来!三天之内!”“我不干!”“你不干也得干!真迹找不到,这事情一天完不了我跟你说。”“钱我可一分没拿,要找你自个找,你不是很能吗,找不到你自个玩蛋吧!”向也抬脚要走,曾有良在后头叫嚣,“玩真的是不是!信不信我自个弄出来!”向也手指隔空戳他门面,“你有种就来!”“他妈的向也你没种!胆小鬼!弱鸡!”骂到后来换成从发廊街姐妹那学来的话,“丢你吗嗨你个死扑街!冚家铲!”本来向也毫无回首迹象,听得最后一句后忽然停下脚步。曾有良心感不妙,向也平日几乎不提家里的事,唯一提过的那次告诉他养父母和meimei都在地震里没了,而他大意骂了他全家死光。“不是,阿也,对不起……我一时嘴贱……”果然他面有不豫大步踏回来,二话不说,一拳揍进他的小腹。“再骂一句试试。”一句话扭转局势,原来向也才是理亏那个,如今陡然一变,曾有良才该千夫指。曾有良当然不敢再触他逆鳞,痛疼也让他捂肚弯腰,然而向也只当他又骂了一遍,再补了一拳。曾有良彻底垮在地上,而向也大步流星,往他准备守护的房子走去。*翌日清晨,向也昨夜洗漱晚了,最后一个下楼,陶燕坤和吴妈的早餐已经吃得七七八八。“起晚了,不好意思。”向也坐到他的座位,开始风卷残云。吴妈的笑容不怀好意,一笑起来更像发酵后蒸发的包子,五官和笑纹就是那褶子。“昨晚做贼去了啊,起那么晚。”向也一口豆浆险些呛着,早餐顿时变了味。陶燕坤也问:“昨晚后来你又出去了?”“唔?”向也试她底,没有正面回答。吴妈没听到他们的前情提示,也不好插话,只听得陶燕坤补充,“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是吗。”向也放下杯子,依旧充傻装楞,心里估算她听清的可能性。“不过听不清说了什么。”不知她试探还是实话,向也一口气还悬在那里。吴妈大致听懂,说:“可能是路过的保安吧,晚上巡逻什么的。”“大概吧。”陶燕坤不再纠结,向也衡量再三,还是先给她前面的问题一个答案,免得她觉得异常,“我上去坐了会才洗澡睡觉。”陶燕坤果然说:“那可能我已经睡着了,没听到水声。”向也暗暗舒了一口气,抓紧时间把早餐解决掉。送陶燕坤去工作室的路上,向也状似不经意问:“坤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入室偷盗的,有眉目了吗?”“没有。”提起这个她口吻就自觉带上丧气,“估计抓不到咯。东西没丢,人没受伤,警察一天那么多案子压着,没动力跟我这个吧。”“也许吧……”陶燕坤坐直了点,“怎么突然问这个?”早已打好腹稿的向也淡定地回:“不是快清明了吗,怕你要回老家祭祖什么的,家里没人的时候会不安全。”思忖片刻,陶燕坤瘪瘪嘴点头,“那倒是。到时辛苦你了。”口吻轻松,倒像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这话饱含深意,换给曾有良说竟然也说得通。“你不怕吗?”“怕什么?”“……”于心有愧时,“遭贼”两字到底难以启齿。陶燕坤爽朗地笑,“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家的安全系数没信心?”向也轻哼。她拍掌一摊,佯装无奈地说:“那尽管来吧,反正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呸呸,这种话说不得的,快打嘴巴。”“……”短暂的沉默后,陶燕坤爆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几乎吓得他按在喇叭键上。向也:“你干嘛……”“还打嘴巴,谁教你的,果然小朋友,哈哈哈。”向也叽咕叽咕般自言自语,上扬的语调带到埋怨和小委屈,“我阿妈说的啊……”上一回提他阿妈,陶燕坤没太关注,这下留心到了,关心道:“你清明回老家吗,祭祖什么的,家族的男丁必须参加吧?”向也轻声说:“不回了。”“不用客气,我很开明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准假。”“不用。”语气变得生硬一些,似是不想提及,陶燕坤便不再细问,搭在窗沿的手百无聊赖一下一下敲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