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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都在排斥着,这不属于小绘的,低级的力量。”粉发少女像是诱人下地狱的恶魔般,凑到她耳边,低声喃喃道:“为什么宁愿使用不够便利的短剑,也要一直避免使用超能力呢?”“答案是——”呲拉!令人牙痛的噪音在耳边响起,绘梨香茫然地一缩头,刚刚还在耳边低语的少女,就像气球般被外力弹飞——准确地说,只有上半身。少女整个人被腰斩,两双脚在惯性驱使下留在原地,在紧随而至的爆破中裂为无数黑色碎片。绘梨香茫然地扭过脸——地面张开了黑色的巨口,深坑与裂缝一路延伸到树林深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沿着那条令人头皮发麻的攻击残痕,缓缓走出,暴戾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我妻由乃尖锐的笑声,一同响起:“离她远点,”“下三滥。”作者有话要说:恩奇都&绘梨香:今天吉尔也没有认出我们呢(默契击掌吉尔君:MMP第41章幕六[我们都是些十足的坏人,一个也不要相信我们。]真的?假的?我妻由乃在某些方面异常诚实,在另一些地方却是天生的撒谎者。了解这个即便打破次元壁、献祭辖下世界,也要追过来的前任神明对自己的执着,绘梨香通常不会理睬她任何拉踩“情敌”的言论。别人的爱意都要好好回馈——从小在一堆不正常人群中成长起来的绘梨香,并没有这方面的道德感。如果这种扭曲的、以占有欲为主要表现方式的爱,也要她珍而重之的话,那这个世界,对于失去最爱的母亲,始终未能找回的她而言,未免太残酷了吧。所以,我妻由乃以往在她耳边喃喃的各式“评价”,绘梨香都持半无视态度。但是——由乃再怎么糟糕,却不会故意让她讨厌。少女不过是过于执着罢了。在明知她与“兽”有仇的情况下,不仅没有隐藏掉自己的交易,反而故意展示给她,这其中——绘梨香低着头,失神间被一方通行拽了个踉跄。“发什么呆?”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一击破坏掉我妻由乃的行动力造成恐怖的残骸,他的神情却像是捏死一只苍蝇般轻松。一方通行余光丝毫未分给尖声笑个不停的粉发少女,只皱着眉看着神色有些游离的绘梨香,攥紧她的手又用力几分:“这点就动摇了,啊?”绘梨香一时对不上他的脑回路,愣了愣,显出几分迷茫。被白发少年看到眼里,也不知脑补成什么,面色立时由焦躁转为阴沉,眉间挤出川字:“她说了什么?”像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rou的恶兽,眼底涌动着隐忍的暗色。绘梨香这次总算能回答问题了,却被另一个人抢了白。“你不是自己清楚吗,一方通行?!”我妻由乃挪动着半截身体,黑色的空洞不断向外延伸,只是几秒钟功夫,消失的躯体就被暗色的非物质覆盖了,阴影像虫类一般蠕动着。这恐怖色彩浓重的画面没有让在场两人动容,绘梨香本能地对这熟悉的画面露出嫌恶的神情,却竖起耳朵,凝神待听我妻由乃的答案。——一片安静。连风拍打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粉发少女的嘴唇一开一合。【反射?!】她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突然将外界声音屏蔽掉的白发少年。红眸晦暗不明,他握着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划过,一字一顿。-“冰帝范围内没有从者的气息。”远坂凛将属下禀报的通话挂断,神情肃然地望着两名异能者在现场忙碌着搜集证据,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还是那么小的孩子……”这样的动摇只出现了一瞬间,心情很快恢复了平静。圣杯战争的残酷,她不早就知道了吗?“亲属都通知了吗?”“相原家的家主及其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晓美焰答道“……啧。”远坂凛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相原家势力网极广,此次圣杯战争刚开始,便将其继承人送葬,也不知道与大半个日本政界打过交道的相原家主,会作出如何反应。不过,那些事情该交给她的上司去忧心,作为几乎独立于权力争端的训诫所的所长,远坂凛最多要承受的,也只是两个痛失爱女的长辈的迁怒罢了。可真的站在冰帝校门口迎接,她的心情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坦然。因为是动用异能者来处理异能者犯下的罪行,她们在与受害者家属打交道的时候,没少被指责“你们这些渣滓”“异能者都是一样的东西”。“脆弱”的普通人,对着政府麾下的职员,肆无忌惮地宣泄着痛失所爱的愤怒。然而,加入训诫所的异能者,除了天生心怀正义、向往和平的少部分,大多数人也曾是异能的受害者。这些成员们曾感到异能的可怕与残酷,受到难以磨灭的创伤,却抱着善良的愿望加入训诫所,期待自己的力量能保护他人。——这样的异能者,又要向谁去痛陈冤屈,哭诉不平呢?无法像她们的“同类”一样肆无忌惮地行恶,就只能因为那身强大而无用的力量,遭受不该受之苛责吗?远坂凛望着在校门口缓缓停下的黑色轿车,压下心中难耐的焦躁,将表情调整为略带哀戚的肃容,向前迎去。出乎意料地,那对几乎站在日本权力顶层的夫妇,神情却非常平淡。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素来以疼爱长女出名的相原家主,一路自若地与远坂凛寒暄,半口不提女儿的离世。而挽着丈夫的手臂、面容端秀的相原夫人,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礼节性的笑意。——这也……太奇怪了吧?!心中的焦躁非但没有因为逃过训斥而缓和,反而愈加浓重。在前头引路的远坂凛下意识地加快步伐,向尸体的地点走去。“就是这里了,之前我的属下要搜集线索,所以没有挪动位置。”“嗯,谢谢。”相原家主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揭开盖在女儿尸身上的白布,神色平静地看了两秒,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里美。”他将白布重新盖上,转身对身后的保镖示意了一下,就有两个人抬着担架,将相原里美的尸体抬着离开了。“打扰一下,远坂小姐。”不知何时,相原夫人站在了远坂凛的身侧,声音又轻又柔地叙说道。目睹了这平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