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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盲区时,他喊了一声“抓牢!”同时一个大力猛甩尾,右车尾从侧面扫向对方驾驶侧。对方条件反射地向右猛打方向盘避让,疾驰的速度之下,失控冲下了路沿。剐蹭声尖锐刺耳,前轮卡在沟中,彻底动不了了。“Woo-hoo!”飙升的肾上腺素带来畅快淋漓的舒爽,卫修欢呼一声,转上另一条岔道,将抛锚的R8远远抛在身后。梅衫衫直直瞪着他。特斯拉根本没有设计拉手,她只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死死地攥着安全带。这是一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不,更像个大男孩。年轻得无法无天,意气风发得仿佛会发光。也漂亮得过分。清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窝深邃,与高挺的鼻梁、优美的唇形和下颌线条连成精心雕琢般完美的侧颜。察觉到她的视线,卫修转过头来,挑起浓黑剑眉,“你还好吧?”正脸更是漂亮得天怒人怨——面若美玉唇若点朱,桃花眼风流多情,在西斜日光的晕染下,微微上翘的眼梢透着些微绯色。难得的是,这般长相却完全不显阴柔,尤其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透着股漫不经心的骄矜傲慢,又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叛逆。显然是自小受优渥环境的熏染,才会如此自然地流露出居高临下的姿态。这是哪家的二世祖?梅衫衫的目光扫过他的手腕。单那一块表,够买好几台特斯拉。她不答话,卫修接着道,“你放心,那家伙没事。不过你这车恐怕被拍到了,别担心,我会帮你摆平……”“帮我?”梅衫衫差点气笑了。“说错了,是你帮了我。”卫修冲她眨眨眼,“咱俩多默契啊!完全是新一代的邦妮和克莱德……”啊呸。老……小娘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谁要跟你浪迹天涯打劫为生。梅衫衫的心跳仍未平复,不规律地一阵快一阵慢,心悸得让人发慌。“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她问。卫修勾唇,笑得痞气,“猜猜看?”我猜你二大爷的七舅姥姥。正面对抗没有任何胜算,梅衫衫也没有跳车找死的想法。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近郊景色,她动了动腿,不动声色地将座位下的手袋勾了出来。见她面色苍白,卫修赶紧道,“哎,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真不认识我吗?”“停车。”“就快到了,前面就是我家……”“停车!”梅衫衫喊。车速放缓,平稳地停在了路边。这一带是近郊的别墅区,开阔而平坦的绿地碧水间,零星分布着风格不一的豪宅,精心打理的草木郁郁葱葱,锦簇花团争相斗艳。卫修敲了敲方向盘,表情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你真不认识我?”初夏时分,四五点钟阳光依然灿烂。梅衫衫注意到他颈间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一闪一闪的反射着光,下端没入衣领,看不出是什么链坠。她偏头端详他,半晌,露出恍悟的神色,“哦!你是……”卫修不自觉地凑近,笑道,“想起来啦?对,我就是……哎!”白嫩小巧的拳头直击他的面门,他轻松接下,圈住她的手腕,下意识捏了捏。太细了,仿佛用点力气就能折断似的。他哭笑不得,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呢?这样怎么可能打得中嘛!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jiejie……天仙jiejie,”他僵住不动,“你可别手抖啊,抖了要负责的……”原来那一拳不过是虚晃一枪,在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之时,她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抵在了他两腿之间。手心握着一把瑞士军刀。小巧,致命。老实说,即便被这小刀抵着脖子,卫修也有信心反手卸掉。然而被要挟住的是男人最重要最宝贵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他久不回国,不知道国内女性的生存环境得恶劣成什么样,才会进化到如此凶残的境界?!梅衫衫的手在颤抖,这是心律不齐的表现。刚才有好几个瞬间,她都以为自己会心衰猝死。她恨不得把这罪魁祸首吊起来打!她俏脸含霜,眸中如有冰雪凝结。卫修被她的眼神摄住,恍然发现——原来,她的瞳仁不是纯黑,而是泛着些暗蓝,光线折射出剔透的层次,如同光束透进无尽的深海,神秘,深邃,引人沉溺。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馨香。这是她的车,自然带着她的味道。血液中肾上腺素激昂,感官格外敏锐。隔着裤子单薄的布料,他的腿根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左手还握着她的皓腕,指尖下是凝脂般滑腻温软的触感……卫修口干舌燥,各种不合时宜的想法在脑中翻腾。血气方刚的年纪,反应说来就来,根本无法控制。可这时候激动起立,不是自己往刀尖上送吗?他耳根发烧,半是羞窘半是尴尬,“那个,有话好好说……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冤家一截不一截?我不想一截一截的啊……噢还有那个,杀鸡要用牛刀?好像不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梅衫衫无端有种在欺负智障小朋友的错觉。她右手一挣,“放开!”卫修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她的手腕,拇指不自主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来回轻轻摩挲着。他慌忙松开。指尖失去那柔滑的触感,心头一阵失落。见梅衫衫戒备地将右手背在身后,他更是窘得无地自容。他真的不是轻浮的人啊!!咔哒两声,安全带解开,梅衫衫扬了扬下巴,冷声道,“把车门打开。”卫修乖乖照办。“你,慢慢下车。”卫修小心翼翼先跨出一条腿,不放心地问,“你认识路吗?还是我送你……”梅衫衫左手往下压了压,他立刻举手:“我这就下去!”总算脱离了刀尖的威胁,他撑着车门正想说什么,却惊见她右手心托着一个泛着金属色的小玩意,对准了他。!!!不敢小觑这看似柔弱的女人,他连忙侧身闪避。嗖的一声破空声微不可闻,紧接着车门砰地合上,门锁咔哒自动上锁,他只来得及隔着车窗一瞥她的侧脸,便被绝尘而去的车扬了一脸灰。随即他感觉有点不对。扭身一看,一枚钢钉泛着银光,插在他的左臀上——“嗷!!”……“应该是一种叫‘牙签弩’的熊孩子玩具,”管家周伯接过染血的钢钉,愤然道,“竟把牙签换成了钢钉,何其歹毒!得让医生给您打一针破伤风。”他比划,“听说牙签弩可以射入猪rou四五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