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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路先拿下三城中最弱的汴州,再直捣黄龙,偷袭许昌。锦川是三城的“后勤”城市,主要负责农事生产,补给许昌乃至整个东部地区,因此锦川守军仅三万,还多是运输兵,负责往各地运输粮草,论战斗力……还是别论了。而汴州,是著名的“石城”,全城都是石建筑,战略位置易守难攻,但因常年无战,土地不肥沃,人烟稀少的汴州军事布防还不如有“东部粮仓”之称的锦川。汴州内的军队,说是守军,不如说是被辽晋朝廷流放到此开采石矿的苦力,这样的地方,正是北玄生给海东青选定的驻地。他们虽兵力强盛,但毕竟不足万人,而许昌守军至少十万,是海东青的十倍之多。若是单个挑战,北玄生自认自己的海东青以一敌十绝不成问题,但打仗不是打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他们要的不是单单的攻城略地,而是让辽晋自乱阵脚,给姑苏、给整个南辕争取时间,减轻压力。虽然本就抱着为国捐躯的想法,但不等于他们就要做无谓的牺牲,他们坚持的越久,就多给南辕创造一分反击的机会,因此他们必须要保存实力,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直到最后一个士兵倒下。拿下汴州,势在必行。“什么人?!”已经商量好具体作战计划的北玄生,正准备让大家回去休息,就听到帐篷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顿时惊呵。贾小肖更是反手拔出佩刀,快步走到门口,用刀鞘掀起门帘,也不看来者是谁,一刀就劈了过去。却只听得“铛”的一声,来人用内力震开贾小肖的刀,身形一闪就来到帐内。众人先是一惊,纷纷把手按到刀上,随时准备拔刀,待看清楚来人后,立马满头黑线。这小祖宗不是老早就睡了吗?!只见时辰穿着一袭白衣,肩膀上虚虚晃晃的搭着一件墨绿色披风,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到北玄生面前,举起双手。北玄生识相的半蹲下身将时辰抱起来。看着窝在北玄生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时辰,众人一边放松警惕,一边抽搐着嘴角。“你来作甚?”北玄生抖了抖手,试图让时辰清醒一点。“来听你们讨论半夜的成果,”怕他们听不明白,时辰特意解释到:“想来你们也差不多这时候讨论完,就来听听总结。”“……”还真是辛苦您了啊。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时辰看到众人一脸吃了什么的表情,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以后是要跟着你们的,自然要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这样我才知道什么时候该跑路逃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法反驳!众人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只北玄生皱着眉头开口道:“当初你只说跟我们出来。”“是吗?”时辰开始装傻:“我是这么说的?”北玄生阴着脸盯着时辰。战场上刀剑无言,腥风血雨,可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该去的。被北玄生盯的后背发凉,睡意全无,时辰只好坦言道:“外面也算是我一手□□过的兵,我至少也要跟着你们,验收成果才对。”说完还大胆的瞪回去,跟北玄生对视。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从这一章开始,章节的名字都是歌名啦,小仙女们可以去听听看哟,另外山茶裸更,可能虫子可能比较多……第17章谋战天下二最后还是时辰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打了个哈欠,脖子一梗,呜咽着说:“我知道我是个病秧子,没人疼没人爱,生来只会给人拖后腿,你们不愿意收留我也是应该的……”北玄生依旧冷着脸,盯着时辰的头顶。其他人更是打哈欠的打哈欠,揉眼睛的揉眼睛,简直把时辰说的话当成了催眠曲。自讨了个没趣,时辰咬了咬下嘴唇,干脆利落的从北玄生怀里跳下来,走到旁边被支起来的地图旁,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锦川?”“嗯,”北玄生走上前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披在时辰肩膀上。然而时辰的肩膀太瘦弱,根本挂不住自己的披风,无奈之下北玄生只得再次将时辰和披风一起抱在怀里。离开迷渊之前,无尘子再三叮嘱过北玄生要仔细照顾时辰,尤其不能受凉。这快入冬的天气,哪里还能比自己的怀抱温暖?如此想着,北玄生又收紧了力道。“你们就这么杀过去?”时辰想象着近万士兵举着刀剑,浩浩荡荡朝锦川冲过去的场景,差点笑出声。“总得先弄到几匹马。”虽说他们离锦川很近,但毕竟是百余里地,总不能撒开脚丫子用跑的?“附近有马场。”左舒上前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平地,解释道:“这儿饲养着锦川的战马,不过这些战马大多用来运输粮草,并不十分强壮。”“等拿下锦川再换就是了。”对此北玄生并不在意,真正适合作战的战马都养在军营里,他们现在要找的只是暂时的代步工具。他现在在意的是怀里这一只,实在是该睡觉了,况且这些事情她并不该过问。察觉到北玄生语气有些生硬,时辰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是想看看受过特训的海东青能发挥出怎样的实力,对他们的军事布防倒不是真的感兴趣,何必防她防的这么紧?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哪怕是普通人对才认识两个月的陌生人都会有所防备,更别说是像北玄生这样身份特殊的。在迷渊,作为交换,这两个月她已经知道足够多他们的事情了。现在出了迷渊本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像她这样“来历不明”的人,难不成还真能赖着他们不走?换做谁都会觉得她居心不良吧。就算是她也从未对眼前的人放松警惕,不过是仗着他们无法伤害到自己,更无法伤害到迷渊,这才大胆的将他们带到紫洛一的训练基地。如今若不是自己贪玩儿,随便找个人带他们出来也就是了,自己何必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说到底自己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一切未可知的事物在对自己无害的情况下尚能容之,但凡是都有个度。思及此,时辰无所谓的耸耸肩,闭上眼睛,任由北玄生把她带回之前的帐篷,放在床上。北玄生复杂的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时辰,伸手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相处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