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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迅速伸手到铁栏杆之后,一伸一抓之间,竟然从空气里拽出了一个人影来。千正关差点从机器娃娃身上滑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发现她拽出来的是一个个头儿不高、也同样浑身黏液的少年。“啊咳!林姐,林姐是你啊!”这个少年显然比千正关当时的状况好多了。脸上五孔里爬出来的须子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条,意识也还清醒,只是天生的公鸭嗓比他受了损的嗓音还粗粝:“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不去了……”正是绿rou瓜。“你这个能力怎么这么古怪!”林三酒刚抱怨了一句,发现绿rou瓜一踏上土地,身边的“白萝卜”似乎就蠢蠢欲动了,惊得她赶紧将少年也扔上了机器娃娃——这样一来,一个幼儿园小姑娘的肩膀上。就各坐了一个男人。能够将他救出来。真是多亏了绿rou瓜的能力。【通情达理的监狱长】哎呀……你这个事情,不太好办哪,最近上面抓得严……你也知道的。这个人呢,一旦进了监狱这种地方,到了栏杆后头,再往外捞就不容易了……我们都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嘛!当然这个也要看你怎么cao作……喏。有的时候犯人可以给你探望一下,有的时候犯人会关在比较深的地方……哎呀。这是干什么,不行的,我不能拿你这个……哦哦,我明白……这个犯人也是有点冤情……咳。法理不外乎人情嘛!我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一个人,这样吧,我听说犯人的身体不是很好。我给他办个保外就医吧!说明:铁栏杆后就是独立的一个“监狱”空间了,虽然是由能力主人召唤出来的。并且按照他的意思关押、释放特定目标,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时候很好说话的监狱长。如果满足了他的要求,想与犯人见面、沟通、触摸,甚至让他出狱,都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ps:使用强硬手段劫狱的话,犯人会被强制扔进深处的空间,服刑100年。“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把自己关进了‘监狱’空间里,恐怕早就活不下来了……”绿rou瓜一脸后怕惊惧,“这位大哥也是林姐你就下来的吗?刚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释放出来,我、我真是……”林三酒一边继续挖土,一边黑着一张脸听完了。“这能力还真是把你国特色发扬得很彻底……”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刚才与监狱长交流的一分钟,不由问道:“到底把我身上的什么拿走了?我看了一下我的东西,一件也没少啊。”绿rou瓜“呃”了一声,顿时十分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皮。“监狱长拿、拿走的,是你的潜力值……”他的一张脸羞愧得成了红螃蟹,“但是拿的不多,只有百分之一,所以我最高也只收过两点潜力值……一会儿我看看是多少……林姐,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女娲曾经含糊地提过,潜力值其实是一种精神强度——想不到原来还可以被拿走。与救出一个人来相比,林三酒倒也不是很在乎那一两点潜力值了,拍拍绿rou瓜的肩膀叫他放松,三人凑在一起,研究起其他人的位置来。由于绿rou瓜当时身处在监狱空间里,自身的意识还很清醒,又能瞧见外头的景象,因此帮上了很大的忙:“……虽然在流动,但是流的速度并不快,我估计半个小时也不到一公里吧?没有参照物,不好肯定……嗯,不过问题在于,这些枝枝节节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大家被流进哪一条根里去了……”“根?”林三酒觉得绿rou瓜对它们的描述有点儿怪。“你不知道吗?”绿rou瓜瞪大眼睛,“这些,都是树根啊。”()ps:谢谢白阿墙的2个平安符~这么支持我,怪不好意思的~@豆莞,我终于把你的和氏璧加更补上了,接下来还有三个~!等着我!我没有拿今天的更新来凑数!我晚上会加紧再码一章,作为今天的更新的……again,羡慕你们能够遇见我这么负责的作者……第167章我其实是读过金庸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正确的废话。比如说,树根是从树里长出来的,有树根必然有树。林三酒直起腰,极目远眺之下,一望无际的旷野里,只有零星几段残垣断壁,荒草凄凄。如果说这些覆盖几百公里的“白萝卜”都是树根的话,那么——“……树在哪儿?”当林三酒的脑中浮起这个疑问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宫道一也轻轻地问出了同一句话。他略有些阴柔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极少见的迷惑,反而叫他看起来有种孩子般的气质了。听见这个问题,站在他不远处的人影缓缓转过了身来。宫道一身处的这一幢楼,在经年中折断了一半的高度,又塌损了一半的墙体,此时也只有二人立足的地方,还能够勉强算是一个完整的房间。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她柔和平静的眉眼。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但她眼角下方的肌理,还是会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弯折出几条浅浅的纹路。细细的皱纹在红唇一弯时,赋予了她一种奇异的魅力。“就在这儿啊。”容貌陌生的女人指了指脚下的大地,笑着说。跟这个女人打了一会儿交道以后,宫道一也差不多对她的性子有了一定了解。遇见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时,就算他再怎么刨根究底,对方也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顿了顿,他干脆另起了一个话头。“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宫道一的语气缓了下来,从他形状漂亮的唇齿之间,轻轻地吐出了后半句话。“我应该称你为……女娲?”夜色里,女娲点点头。用一种赞许的笑容对他说道:“——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个世界里遇见一个与我抱有相同理念的人……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也算是我的后辈了吧?”在额前碎发的遮挡下,宫道一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与其说是反感,不如说更像是困惑。“不……我想,我与你还不完全一样。”他的字句听起来很轻很含混,却很好听。“我可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啊。”他否决得这么快。女娲听了却不生气。她只是宽容地笑了笑。看着宫道一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还在摸索道路的孩子——二人这样静静地立了半晌,她忽然拿出了一张纸片。递了过去。“你不是要这个吗,给你。”她手上的纸片很厚实,内嵌的暗纹闪烁着微光,纸面上大大的“visa”字样看起来尤为显眼。正是一张签证。“她可是我重要的观察对象,你去了可不能胡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