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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蟹,烤乳猪。”宋青青附和:“酸辣鱼。”“火锅,酸奶,啤酒鸭,以上,一样不能少。”伍月掷地有声道。空气安静三十秒。然后,何思远“噔噔噔”跑下床,关灯,“继续睡觉。”无声抗议。没有人能拒绝美食,虽然这顿饭没有大闸蟹,没有啤酒鸭,但是刚才还无情不愿被吵醒的三个人,正涮着火锅,吃得心满意足。何思远无奈的看着胡吃海喝的三个人,捂着眼说道:“小猪仔们,给我留点儿面子啊,几辈子没吃rou了。”一旁的唐篱笑得快趴到地上去了。这顿饭彻底将三个人贿赂,军校管理严格,除了周末,唐篱连宿舍都不能出,更别提找女朋友约会看电影了。所以,他不在何思远身边的日子,伍月,窦甜甜,宋青青,就替他照顾着她。虽说,这本就是她们应该做的。可是,白吃白喝,大家心安理得。毕竟,谁能拒绝美食的诱惑呢。☆、罅隙十七八岁的少女开始憧憬美好的初恋,在大学自由自在的氛围里,更是没有旁人约束。何思远是他们中年纪稍大的一个,最先摆脱单身队伍,朋友们都替她高兴。秉承着开心的时候就要吃吃喝喝原则,女生们都醉了。思远被灌得最多,唐篱背着他走在前面,站在路口打车。宋青青还算比较清醒,扶着伍月步履蹒跚,火锅店的工作人员搀着窦甜甜,小心看着路。一路上波折不断,车启动不到五分钟,思远就嚷嚷着要吐车上。男人耐心极好,扶着她的腰至路边休息。回来时,他微叹,“下次别让她再喝多了。”宋青青等三人在后一辆车,见前面那辆车停了下来,司机师傅回头笑呵呵问她,“你们需要下去透气吗?”听到这句话,伍月嘟囔着,“师傅,我不会吐您车上的。”话还没说完,眉头不自觉微蹙。宋青青心道不好,连忙按下车窗。果然,“哇”地一声,吐了。司机大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向宋青青的眼神里多了份感激。这车昨天才洗过。等回到宿舍,将几个女生扶到各自的座位后,宋青青才感觉酒精的后劲儿上来了,顿时天昏地旋,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包里的手机发出振动,她记得桑桑将号码给了裴朝,想到他打开电话,急急忙忙站起身,还没前进一步,又坐到地上,彻底睡了过去。宋青青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去年城区改建,他们居住的地方被化了很大的一个“拆”字。他们小区是第一批被勒令拆迁的地方,工程紧急,只给了他们半个月的时间。政'府的补偿款还没批下来,mama着急地到处看房。那时候爸爸所在的学校在镇上开设分校区,她和mama才随他去了镇上的员工宿舍。裴家原本在云城也有房子,全家一同搬到那里去了。那是国庆节放假后的第一个月,学校给她们安排了宿舍。她和桑桑,裴朝开始住校。直到今年毕业。集体生活中,学习上的压力和舍友间的矛盾和争吵纷至沓来。她疲于应对,连同与好友们相处的时间也更少。裴朝上高二之后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高三让所有人被逼着面对现实和挫折,仿佛一夜之间长大。裴朝却没有变,他无忧无虑,闲时就去高三年级晃悠,跟在她身后,追问“青青,怎么不理我呀。”时间久了,少年也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罅隙,十七年的友谊开始有了隔阂。那段时间里,宋青青觉得生活都是灰色的。压抑,沉闷,她被困在昏暗的胡同里,走不出去。她每天都期盼着,那个可以让她看到光亮的人快些出现。但,失望来得更快一些。她忽略了裴朝的失落,也未来得及弥补无意间扯开地隔阂。少年似乎知难而退,他第一次没有天天粘在她的身边,连meimei裴桑桑都少了关注。意气风发的少年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他开始跟朋友们一起玩闹,一起欢笑。他常常出去打架,被班主任教训一通后,随意的将伤口掀开,看着女孩们红着眼心疼地眼神,笑得漫不经心。后来有一次,他失手将一个人的手臂打折,被人父母堵在教室门口,尖声训斥,他仍然低声笑着,毫不在意。桑桑站在一旁大声哭着,她抓着少年的手臂,用力收紧的手指是冷硬的白。她质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微笑着看着她,嘴角上扬,眼神瞟了她一眼,又撇过脸,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要你管?”她那颗揪着的心瞬间冷却,也不再看他。挺直背脊,离开了教室。她不再管他。桑桑总是在她面前提起裴朝。那件事情闹得很大,学校的意思是要开除裴朝,是裴家老爷子出面,才暂时给了处分。裴老爷子年轻时在军中便叫人胆寒,年纪大了周身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裴朝被狠狠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天都爬不起来。裴家没人敢说话。经过这么一闹,裴朝被关在家里几个月。家人认为他无心学习,成天只知自己道胡闹。因此,在裴老爷子提出高中毕业之后,就要将他送去军队历练时,更没有人反对。此后,裴朝有一段时间的消沉。他在云城的家里,逍遥自在。偶尔桑桑会在她面前提起,笑着说,“裴朝在家偷偷翻看我们的照片,被发现还不承认。”桑桑说,“青青,他知道自己不对,只是不敢再来见你。”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她一直没法当面跟他解释清楚。以前在一个院子里,整天腻歪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云城离尚城不远,坐车三个小时就能到,但他们之间没有解释的机会。周末回家,她总会接到裴家电话。接通后,少年又将电话扔给meimei,转身又躲进房里。其实,她早已释怀,只是人总要长大。长大后,很多人都无法再回到无话不说的状态。她将心里话藏在心里,就像学会了沉默,就能装作大人一样。醒来时,周围静悄悄的,她抬头望向窗外,才发觉已经到了晚上。室友们在在睡,她觉得脸上冰凉,伸手一碰,原来还有泪。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忙跑回去,拉开手包,手机在里面静静地躺着。解开锁屏之后,心里微微叹口气。未接来电,来自运营商。时间又过了一周。期间宋青青接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有那个叫裴朝的人。走在校园的后山上,她站在全校最高的地方,遥望山下,学生宿舍井然有序,有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