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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伸手拿来少年头上的抱枕,“说说看。”“岑余哥,你走了,没人陪我玩儿。”男人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叹息道,“怎么会呢,公司的同事,你的同学,大家都很喜欢你。”少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哭过,“没有人陪我,连她都不理我。”“嗯?我们北风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男人轻笑道。“才没有。”少年将脸撇向一边,嘟着嘴。“你惹人家生气了?”岑余想到十七八岁的自己,也是这样喜欢捉弄喜欢的姑娘,惹得她气得跳脚,气得攥紧拳头冲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我不就是弄花了她的裙子吗?她就不理我了。”“嗯?”“我本来想要给她花一朵小花,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碰掉了墨水瓶。就…全撒她身上了。”“哈哈哈”男人忍不住笑起来,维持许久的严肃模样,还是绷不住了。助理小王气喘吁吁开门,拎进来一份蛋糕。他问,“岑余哥,你订的?”蛋糕有十寸,是他刚才打电话去迁居订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接过蛋糕才解释,“突然想吃点甜的。”北风紧跟着跑过来,端坐在饭桌前,完全是随时准备开吃的姿态。男人小心翼翼拆开包装,三人一眼就看到上面的“生日快乐”字样。北风好奇地看向他,等他解释。小王更不淡定了“呀,今天谁生日?”岑余插上蜡烛,向小王借了打火机点上。北风适时关了灯,此刻房间里只有烛光闪烁。他才慢悠悠地说道,“一个朋友。”男人叮嘱北风别乱动,转身抹黑去找手机。于是俩十几岁的小孩看着眼前快满二十一岁的男人,调整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满意的点头。塞了满嘴的奶油,小王忍不住问他,“岑余哥,你在干嘛?”不远处的男人缩在沙发上,驼着背,双手抱着手机,手指敲个不停。他答,“发微博。”小王连忙拿出手机,就看见自家艺人三十秒之前刚发的微博。岑余v:生日快乐。[图片]配图是他们刚刚拍的蛋糕。小王觉得自己奖金要完,连忙哭着脸,“岑余哥,玲姐会宰了我。”“没事儿。”男人微笑着安慰道,眼睛很亮,像是在笑。北风小朋友不明所以,刚刚告别伤心事地小男孩,用美食告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明白宋青青出了车站,就看见裴朝站在正对着她的方向,四处张望。她浅笑,将手机揣进兜里,一步一步走近,行李箱轮子轱辘轱辘转,出站的人不少,但这声音在沉沉夜空里越发清晰。裴朝发现她的时候,他们之间不到两三步的距离。她问,“等了很久?”男人顺手接过行李,右手插兜,在路灯指引下,向黑夜走去。他道,“是啊,等了好久,你都没来。”她穿着小高跟,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大半年不见,他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又漫不经心。“都说了,我自己能行。”宋青青回头望向稍显拥挤的人群,一行人推搡着挤上公交车,司机还在大声劝导,“别推,慢点儿。”她回头,正好撞见男人思索的目光,裴朝笑了,“你以为我想来,我妈打了好几通电话催,就差没来拔我网线。”“嘁”女生怒目圆睁,“你爱来不来。”将人群远远地甩在身后,周遭静了些,天空黑压压的,重重云层掩住了星辰,将世界交给昏黄的灯。许久后,男人低声叹息,他说,“我就愿意。”哒哒哒哒……女生的高跟鞋紧跟在身后,男人走在前头,不自觉的笑起来,眉间蓄集地郁色开始舒展。坐上车,她拿出手机打算先给朋友们报平安,没想到手机界面停留在微博,自动刷新后她一眼看见那条一个小时前发出的微博。宋青青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裴朝将车窗关上,打开暖气,才看了眼她。“怎么了?”宋青青不自然的将碎发延至耳后,“没什么。”前方红灯处,车短暂停下。男人再一次侧过脸,打量着她。“青青,生日快乐。礼物在车上。自己找找看。”男人神情紧张,又故作轻松,他笑着看着她。她拉开隔层,一只方形格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笑,“裴朝,你藏得太容易了。”他每次给的生日礼物都要她自己找,但每次都是藏在最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一次想方设法让她找不到,结果那天生日都过去了,都不见有礼物的影子。他自己都忘了。裴朝嘿嘿一笑,“每次都要保证让你找得到,也不容易。”行道旁的树被风缭绕,瘦高的路灯推开几垄光束,蹭进草丛里,缩着脚,点出斑驳光影。深夜路上行人极少,几辆载着归乡人的车,匆匆驶过。流浪猫狗聚在一起,头碰头,尾扫尾,趁着有夜色掩护,扯开塑料袋开启狂欢。车内放着深邃又绵长的老歌,缓缓地,抚慰躁动者的心。宋青青问,“你也喜欢听他的歌?”她偏头,只能瞧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街上,除了排列有序的灯,只有他们的车孤零零躺在马路上。进入弯道,宋青青越过他的脸看向对面的商场,白日里店铺林立的商铺,此时黑漆漆一片,隐约有人影在其中来回走动。视线回归时,男人正笑着看她,却没立即回答,而后回头专心关注路况。“知道这是哪儿吗?”他问。“魏玛商城。”宋青青给出肯定回答。结果,男人笑得更厉害了,他无情的嘲笑让宋青青急了,“我说错了?”“嗯,”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牌,“城市改建,这些街道名字都换了。”宋青青有些泄气,僵直的背脊终于松懈下来。她看着椅背,无奈也挫败,“完了,我简直是一个假的尚城人。”家里的灯还亮着,宋青青先一步按下门铃,宋家父母早早在家等候,听见门口的动静,拉开门一看,果然是自家闺女。身后的动静一点点靠近,一回头就看见裴朝提着大包小包一步步走近。宋父了然,热情的将裴朝迎进门,宋母拉住女儿的手,那表情简直就是在问,“咋回事儿啊?”宋青青无奈,“mama,我和裴朝只是朋友。”“那岑余怎么回事,你都去白市找他了。人呢?”面对自家太后严词逼问,宋青青看一眼客厅热络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老爸和裴朝,觉得头痛得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