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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柄剑从天而降,直指许月卿的左颈,许月卿重剑格挡。许月朗跳了下来,站到了许月卿的面前,十四人立即撤离。“厉害啊,喝了那么多毒,竟然没有死,真是奇迹!”许月朗不阴不阳地说道,似乎已经知道她装作武功尽废一般。“想不到你出去三个月,竟然是布置行宫炸弹,佩服佩服!”许月卿不慌不忙地说道,重剑立于身侧,握着重剑的手指却没有放松。许月朗一笑,道:“是啊,那个乱子哪里值得三个月,我早早结束,为的就是今天。”“平宣给你报告了不少我的事情吧!”许月卿看着许月朗面色冷峻。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平宣被许月朗收买了,只是她一直反利用之。“所以说,你通敌卖国!”许月卿说。许月朗没有否认,而是说:“赫连灏,派你过来简直就是失策。”“失策吗,我倒不这么认为,不过,我倒要多问一句,我父亲的死与你有关吧,赫连润二殿下!”许月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许月朗愣了一下子,眼中有被人戳破后的惊慌和失神。许月卿说:“当年二殿下没有夭折,而是让陛下交给我父亲抚养,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妻子,并未有什么原配,所以你……”“你如何知道的?”许月朗问。许月卿看着许月朗说:“祠堂,父亲将一切放进了祠堂地砖的机关里。”很是奇特的际遇,那样明显的机关,却无人发觉。许月朗仰天哈哈大笑:“奇怪的是,我做了这么多事,你竟一点证据都没有!”神色颇为得意。许月卿看着许月朗,的确,她没有证据,这个人所做之事堪称完美。她,一点也没有抓住他的小辫子。忽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铁甲的声音。“果然,是失策啊。”许月朗惋惜地摇摇头,“meimei!”“来人,许月卿意图篡位,拿下!”禁军统领向着许月朗恭敬一礼。两名禁军上前,抓住许月卿,许月卿没有反抗。“怪不得呢,今夜只是闯空门,诓我来此,为的就是让我顶了你的罪名,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许月卿说。“是你自投罗网!”许月朗说。禁军也由不得许月卿废话,直接叫人带走了许月卿。许月卿转头看了禁军统领一眼,连禁军都控制了,看来他篡位的时间快了。消息很快传到了行宫那边。“什么,许月卿篡位。”皇帝听后这样说道,语气冷静,冰冷之极。赫连灏与梁言互看了一眼,说:“儿臣请求回京严查此事!”赫连游站出来说:“三哥这个时候,不避嫌是想做什么,难道许月卿篡的位是要给你?”赫连灏不理会赫连游的言语,一直等在那里,他在等皇帝的论断。皇帝说:“老三你去严查,老四你当监察。”“是!”两人说道。梁言摇摇头,看来,我们被算计在其中了。第29章第二十九章阴湿的监牢里面,许月卿坐在草席上低着头,距离那日已经有两天了,没有任何处置等着她,让她有些心慌。“哎呀,狱卒大哥,这些给你,我进去看看我的朋友可好?”梁言那不正经的声音传来。许月卿听了竟有些心安。狱卒将梁言带到了许月卿这里。“快点!”狱卒不耐烦的说道。梁言笑呵呵地点点头。许月卿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月卿,你没……”梁言看着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许月卿没有问出后来的话。他想问的是“你没事吧”,可是如今看来,不是能够说明一切了么。“你别急,我和时青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梁言说得时候,不知为何心中涌出责任感。“没关系,不救也没关系,我呀,可能斗不过许月朗!”许月卿笑着说,脸上的伤痕因为笑容的扯动有些骇人。梁言说:“你有什么事请瞒着我?”许月卿点点头,说:“我一直在追查许月朗通敌卖国的事情,因为太过危险,我对你们隐瞒了。”梁言问:“从何时开始?”许月卿说:“从我们带着定胜军对战开始!”梁言低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许月卿笑了下,松了一口气,可她不知为何要松这口气。与此同时,赫连灏一直为此奔波,他找了所有的禁军问当时的情况,禁军都众口一词,似乎是被打点过。真的是半分线索也没有,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许月卿篡位,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她的清白,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抹去,什么也没有留下,让赫连灏莫名的心焦,若是不能够证明月的清白,那么月卿就会被当做篡夺皇位而处斩。“父皇!”赫连灏一无所获地回到御书房。皇帝说:“无果,是吧,那么她就只有一死了!”赫连灏低着头没有说话,从前言之凿凿,如今他说不出任何反对,让许月卿站在御书房门口的是自己,是自己一手将她推进这个局中。“父皇,您将我打入大牢吧,我……”赫连灏这样说道。皇帝抬了一下眼,说:“不,我要留着你去娶沈毓宁!”赫连灏惊了一下。“启禀陛下,监牢里传来消息,许月卿被人劫走了!”程公公走进来说。皇帝说:“谁!”程公公说:“来报的狱卒说梁家二公子来过!”皇帝吼道:“立刻着人查,你,给我留在这里!”皇帝瞪着赫连灏。“哗啦哗啦”,是锁链的声响,许月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黑暗中那双眼睛异常明亮。这里好似是谁的私人监牢。“哈哈哈哈哈。”一声狂笑,“梁言这下子也要完蛋了,这都是拜你所赐呢,meimei!”许月卿恶狠狠地盯着许月朗,眼睛里面迸射的是狠毒的光芒。“啧啧啧,多么好看的眼睛啊。若是挖下来,该有多好。”许月朗凑过去看着许月卿的眼睛,好似在欣赏着无价的宝珠。“你若是敢挖我的眼睛,你就死定了!”许月卿恶狠狠地说道。但是,许月朗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右手握着匕首,举手……“啊——”一声凄厉的悲鸣响彻整个牢房,无限回响。“月卿!”一个声音,好似熟悉,却不知是谁的。许月卿闭着眼睛,转头望向声源。赫连泓从小窗子里跳下来,看着许月卿那眼下留下来的血,一阵心疼。“是时青的人吗?”许月卿这样问道。赫连泓知道,他与许月卿交情不深,她自然辩不得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却是一直认为是三哥的,苦笑了一下,他扶着她起来说:“是的,我是时青的人。”许月卿抓着赫连泓,说:“太好了,你告诉时青,不用管我,让他小心许月朗!”赫连泓抱起许月卿,轻声说:“恕难从命了。”脚步一点,飞身出了那个小窗子,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