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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嫌自己碍眼,以她前世那般不择手段的性子来看,倒像是她的手笔。不成,她得想法子提醒义父,不然以后防不胜防。想到此,沈欢忙跑去找项竹。项竹在池边喝茶等她,见她回来,抿唇一笑,伸手叫她:“来。”沈欢窝进项竹怀里,脑中想着法子,该怎么给义父说呢?项竹见小姑娘一脸的忧郁之色,不由蹙眉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哪里不舒服吗?”“没啊。”沈欢忙道:“义父,其实……其实……”“其实什么?”小姑娘说话一向利索,今儿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沈欢叹一口气,心中暗道,项晴岚啊项晴岚,你平日里看我不大顺眼,今儿丢给黑锅给你背,反正你还小,别计较别计较。想到此,沈欢大眼睛望向项竹:“义父,其实昨日我遇见晴岚jiejie了,晴岚jiejie说,家里来人了,要收养我,你会不会把我送走?”项竹闻言,心下不渝,他这侄女,何必总跟欢儿过不去?项竹递给沈欢一个安慰的眼神:“不会,你别怕。”沈欢垂眸:“我不怕,可是我总觉得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来项府了?而且……豢养娈.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一这么说,就有人来收养我?”项竹眸色一寒:“你听谁说的?”沈欢一笑,这锅,得扔给项名:“大伯啊。他跟别人聊天我听见的。他还说,他要是你,我这么水灵,就会将这事坐实了。”前世项名对她的所作所为,难保今生不会再出现,早点告诉义父,早点让义父对他有防范。反正都是龌龊之事,这个黑锅扣给项名,他一点不冤!项竹闻言,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眸中渗着森寒之色。心中冷嗤,大哥真是好计较!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起这般心思,倘若项名敢碰欢儿一根汗毛,他便不会顾什么手足之情,定会将他抽筋剥皮!项竹压下心头一股子火气,目光落在沈欢脸上:“以后,没有义父陪着,不要离开修竹院。记下了吗?”说罢,项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修竹院没什么有身手的护院,他若不在,项名若硬闯,欢儿还是会受伤害。项名是什么人,他素来清楚,现有一妻一妾,并不满足,还常去妓.院竞价,买雏.妓的初.夜,这些事,他早有耳闻。项竹看向沈欢,若她有半点损伤,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想到此,项竹复又道:“以后不许再睡懒觉,上午陪义父去云水楼,晌午再一起回来。”寸步不离,这就安全了。沈欢闻言,唇角含笑,点头道:“好!”高兴归高兴,但是沈欢见他的思路被项名的事儿带跑了,没有注意到她之前的提醒,只得厚着脸皮,装着小孩子天真的模样,复又问道:“义父,豢养娈.童到底什么意思?别人这般一说,那对夫妇就来了,是什么好事吗?”项竹闻言,忽地反应过来,诚如欢儿所言,这流言来的确实蹊跷,且流言一出,那对夫妇便出现了,倒像是特意来给他解围的,当真有这般巧合的事,谨慎起见,还是查查的好。想到此,项竹对沈欢道:“不是什么好事,别再问了。那对夫妇,他们没法儿带走你,这些事,义父会解决,你不必考虑。来,教你写字。”说着,项竹开始提笔研墨,将话题岔开。见他方才深思的模样,沈欢知道,义父已经留心,那便妥当了!然后,她安心的跟着项竹学写字。她故意将字写的歪歪扭扭,因为这样,义父便会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就像前世一样。“永字八法,这个字写好,大部分的笔画,你都能掌握。手腕要灵活,落笔的时候别犹豫,一犹豫手就会抖……”他干净浑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欢的手被他握着,在纸上,写下一个个‘永’字。沈欢心思根本不在纸上,仍由他握着写,小脑袋微微一侧,眼睛一直往上瞄,义父的侧脸真好看,从这个角度看,一双剑眉像两只蚕卧着,他的睫毛那么长,眼窝那般深邃,鼻梁那般高,脸型轮廓那般清晰,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呢?怎么也看不够。沈欢越看越痴迷,连项竹低下头看她了,她都没察觉,项竹看着望着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眼神怎么这么飘啊?像在梦里头一样。项竹开口问她:“你在看什么?”“啊?”沈欢思虑被拉回来,脸一下子红了,忙低下头:“没、没看什么啊?”项竹佯装严肃:“瞎说。明明没有注意听!”沈欢忙道:“我听了,我真的听了,我学会了,不信我写给你看。”说罢,沈欢忙规规矩矩的在纸上写下一个永字。项竹将纸拿起,细细看去,纸上的永字,娟秀好看,心中叹息,欢儿的底子确实好,如果是个男孩子,前途不可限量。想到此,项竹放下纸,手摸摸沈欢头顶,不由称赞:“欢儿果然聪慧。”沈欢满意的抿唇一笑,还不是你前世教的好,前世这个永字,她可是至少练了一年,项竹才满意。夜深,项竹先送了沈欢回去。然后方回自己房中,他将两边鬓发,用丝帛绑在脑后,叫了许安过来。“三爷有什么吩咐?”项竹道:“明日,你去酒楼,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流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机灵着点儿,传流言的人都问问,看他们都是听谁说的。”第二日临近戌时,修竹院竹林内,许安回报打探的结果:“三爷,我问了很多人,其中有大半,都说是听高家的人说得。”项竹蹙眉,高家?高家是小叔夫人的娘家,为何会对自己一个义女这般上心?“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罢,项竹离开修竹院,往项肃德那边去。进了院中,先跟项肃德和何氏问了安,然后询问那对夫妇在何处?项肃德以为项竹想通了,便命身边丫鬟带项竹前去。项竹叩响房门,那妇人出来开门,忙赔笑道:“三爷来了?”项竹也不进屋,含了得体的笑意,直言道:“不知二位是从何处听闻,我有一名义女,并前来收养的?”那妇人听项竹这般问,以为项竹是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