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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欠一欠身子,很是端庄的模样:“我与谦修哥哥无亲无故,哥哥忽然送我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好收下?”高姝画口上虽这般说,但是她心中清楚,若谦修哥哥是真心送她东西,一定会给她一个收下的理由,或许这理由,就是即将挑破的心意。怎知,项竹扫了她一眼,平静道:“欢儿不懂事,收了你的玉环,又被她不幸遗失,我不愿欠别人什么,这个玉环,是我代欢儿赔给你的,收下吧。”高姝画闻言微愣,干笑两下:“呃……这样啊……”高姝画无奈,只得收下玉环。但她转念一想,他既知道沈欢收了自己的玉环,那也该知道自己那枚荷包,想到此,高姝画心中又燃起灼灼的希望:“除了玉环,谦修哥哥可还见到过……”项竹冷言:“不曾。”高姝画闻言,不由看了一旁的沈欢一眼,神色间既有恼怒,亦有失望。项竹转头看向高姝画,清冷的目光落在高姝画脸上:“欢儿尚小,不懂事,得罪了高小姐。”项竹俯身对沈欢说道:“欢儿,给这位姑姑赔罪。”“哦……”沈欢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向高姝画福一福身子:“欢儿并不知晓玉环贵重,只是觉得好看,姑姑给我的东西,亦在玩耍时不慎丢失,还请姑姑恕罪。”当着项竹的面儿,高姝画怎好跟沈欢过不去,装也得装出个大度来,想着,高姝画笑笑,示意沈欢起来,对项竹道:“谦修哥哥言重了,不过是一枚玉环罢了,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项竹复又问道:“这么说,你原谅欢儿了?”高姝画忙大度懂事的回道:“谦修哥哥见外了,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我原也不曾怪她。”项竹略勾勾唇角:“既如此,那也请高小姐,向小女赔罪!”“什么?”高姝画和沈欢同时愣住,沈欢抬头看看项竹,心下连连叹慨,素来待她温和如阳的义父,真是一点儿也不好惹啊!高姝画只觉指尖有些发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强笑着问道:“谦修哥哥这是何意?”“何意?”项竹冷言:“我有豢养娈.童怪癖的流言,以及小姐你的堂舅夫妇为何会出现在项府?这些,难道小姐心里没数?”只觉脑中嗡的一声,高姝画彻底傻住!他是如何得知?不远处声声传来的爆竹声响,就像一个个而起的炸雷,惊得高姝画难以平静。过了好半晌,高姝画才回过神来。不能认,绝对不能认!一切都是口传的流言,项竹并没有证据,只要她咬死不认,就尚有一丝希望。高姝画眸中含了一圈热泪,泫然欲泣,她不由扶住自己心口,难以置信的看向项竹:“谦修哥哥是说,这些是我做下的?当真不是我,谦修哥哥我怎么会害你,欢儿只有七岁,我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我当真没有。”这一席话,说得梨花带雨,诚恳非常。项竹看着高姝画,眸中闪过丝丝嫌恶,他收回目光,望着亭外,淡淡的说道:“有没有,高小姐心中有数。今日叫你出来,便是顾忌颜面,从今往后,若是再让我听到半分伤及小女之事,就绝不会只是提醒而已。高小姐,好自为之。”说罢,项竹转身,抱起沈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亭子。“谦修哥哥……”高姝画还欲分辨什么,奈何项竹抱着沈欢,已经走远了。高姝画望着那方越走越远的修长身影,双唇紧抿,眸色焦急,她费了这么久的心思,为何就是引不起他的注意?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若是放弃实在不甘,爱慕她的人金陵到处都是,她就不信,以她的容貌,得不到他的心?高姝画攥紧了手中的玉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咬紧下唇,神色坚定,她绝不会放弃他!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这个欢喜的自然是沈欢。她抱着项竹的脖子,心下放心了不少。高姝画,一直以来,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沈欢看看他的侧脸,不由疑惑,现在看来,义父不仅对高姝画无意,且还有些厌烦,既然如此,前世他为何娶她?如果不是义父自己愿意,那就是有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娶!想到此,沈欢心下一沉。猛然反应过来,她要留意的,不是义父什么时候对高姝画起了心思,而应该是,高姝画用了什么法子嫁给了他!是了,一定是这样。前世他娶高姝画娶得突然,而且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可见相处寥落。想到此,沈欢暗自惊心,无论是前世义父走后争夺财产,还是今世的流言风波,高姝画的手段根本不是她能比得上的,那她到底防不防得住啊?若是这一世也被高姝画得逞,那她该怎么办?想到此,沈欢怕的不行,伸出小手,忍不住抚摸项竹脸颊,她真的好怕,好怕再次失去他……冰凉的小手贴上项竹的脸颊,他忙将沈欢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中,蹙眉问道:“怎么这么凉?可是穿得少了?”沈欢摇头:“我不冷啊……”项竹将小姑娘抱紧些,还说不冷,手都冻冰了:“咱们现在就回修竹院,给你加两件衣服,再暖个手炉抱着,等午夜的时候,再去院中放烟火。”“行!”沈欢搂紧他的脖子,侧脸贴上他的额头。沈欢望着隐有烟火绽放的天空,心渐渐安定下来,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小姑娘这般听话,项竹虽喜欢,却总觉得少了些孩子该有的活泼,他看着沈欢挑挑眉,打趣道:“唔……今晚府里来了那么多哥哥jiejie、弟弟meimei,他们买了很多烟花爆竹,我还以为,你要丢下义父,自己跑去玩儿呢。”沈欢闻言,急着辩解道:“我怎么会丢下义父呢?哥哥jiejie再多有什么用,烟火爆竹再好玩儿又有什么用?只要能在义父身边,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去!”项竹闻言失笑,小姑娘素来会说话,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甜。项竹边给她暖手,边说道:“义父逗你的,你还小,没事儿多和跟你一般大的孩子去玩玩,总是跟着义父,都不会跟人打交道了。”沈欢当真不想跟七八岁的小孩子玩儿,忙道:“可我是真的只想和义父在一起。义父……你是不是嫌欢儿烦了?”沈欢心头有些黯然,毕竟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小孩子,整天被一个小孩子缠着,换做她也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