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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爹爹唤女儿前来所谓何事”虽是四十好几却看不出半分老态的男人招手“乔儿过来坐,爹爹和你说些事。”她依言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爹爹您说,女儿听着。”侯爷这人素来直性子,面对自家闺女尤盛。没有过多游移,他开门见山“后日就是三皇子选妃之日,你生得一副好皮囊,琴棋书画也皆为上等,若是前去选秀,必会有个好彩头。”“爹爹谬赞。”“乔儿,你也知道,近年来陛下疑心极重,但凡手里握着点实权的,均被压迫到不成样子。爹爹被封侯,手里又握有重兵,也就是这些日子蛮子进犯朝廷离不开爹爹,否则这侯府现下还不定什么落魄光景。”家国大事西乔不懂,但是自家爹爹话里的无奈她听得分明“爹爹但说无妨。”侯爷向来欣赏她的通透,闻言怜爱的轻抚她发尾“即是要让皇上打消对侯府的猜忌,那么我府里势必要有人嫁与皇室。太子地基稳固,最得皇上喜爱,想来帝位非他莫属。虽说爹爹有意让你嫁与太子,只是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拥兵自重,皇亲国戚,对朝廷的威胁皇上不会不放在眼里。”“爹爹想来想去,还是这三王妃的位子最为合适。三皇子与太子是一派,即使你嫁过去,侯府的兵力也不会威胁到江山社稷。再者,三王府现下后院清净得很,你过去,有爹爹护着,也无须忧心受欺。”对于自己的婚事,自打三年前被侯爷领养那日,她就没想过能亲自寻觅良人。这无端享受着的荣宠,总会有需要偿还的一日。十分冷静的听侯爷分析完利弊,西乔没有半分挣扎“全凭爹爹安排。”事情定下来,侯爷特意请来宫里的礼教嬷嬷强化西乔的礼仪。一连两日,西乔都没出过自己院子的大门。三皇子选妃那日,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天气好到不行。早早的随着秀女们一起进入皇宫,西乔心里时刻牢记爹爹的嘱咐这场选秀事关侯府的将来,若是她能胜出,侯府依旧风光无限。若是她出局,那么侯府,便是前途未卜。为了侯府,为了养育之恩,她拼尽全力。选秀的最后一部分是才艺,为确保胜率,她选了最为擅长的琴。许是因为前面的成绩太过于出众,最后这一项,她压轴上场。前面不乏有精通舞道琴道的世家千金,临到上场,不可否认心里有生出几分紧张之感。但多年的习性,让她将情绪掩藏得极好。高台之上,她素手抚琴,空灵的曲子随即在众人耳边响起。弹到深情处,她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衣袂随风扬起的同时,里面露出一抹有些炫目的明黄色,占据她所有的视线。不知他是否有察觉到她的视线,四目相对时,她羞窘得连忙低头。再抬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后面的曲子怎么弹奏完的,她完全不记得。脑海里残存的,只有男人好看的眉眼和高挑的身段。明黄,这个年纪,他是太子殿下。她很清楚的听见,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不知为何,那一刻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在那片翠绿的竹林里,锦衣华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颇为局促的道歉“抱歉,本宫不知这原是你哥哥的救命药,稀里糊涂的差点就被他们哄着吃下去。”少女低着头,倔强着迁怒。“你快些拿回去让你哥哥服下,再耽误,本宫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听出他话里真真的关切,和他僵持许久的西乔总算伸手把那锦盒抱进手里“你为何要把这药给我”“这原就不是本宫的,本宫霸着作甚再者已经服下两颗,少一颗不碍事。”“那你”少女还要继续问下去,少年却是没了那份耐性。颇为粗鲁的推着人往外走,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你若是再不回府把它给你哥哥吃下,等本宫皇祖母和父皇母后回过神,这药可就又得收回来。”原来这是他偷偷拿给自己的西乔停下脚步不愿再往前走“你”“你再啰嗦,信是不信本宫把药拿回来”西乔连忙抱紧“你已经给我了。”“现在知道护着”他笑,“你记着在本宫皇祖母和父皇母后跟前管住嘴,莫要说本宫把这最后一颗给了你。”心里记挂着哥哥,西乔也顾不得去管他若是少了这最后一颗会如何“好。”“那你快回去吧。”西乔才刚迈开步子,又被他喊住“本宫名唤萧寺,你呢”抱着药跑出去之前,她告诉他“西乔。”所以,不是乍见之欢,而是倾心已久。萧寺,可真是个好名字,可惜,终究无缘。就像当年那颗解药,到底没有救回哥哥的命。没有被惊醒,凌歌这回醒来时,很平静。如果不是胸腔处熟悉的疼痛感和额头上的冷汗,她想她完全不会记得今晚再次梦到。也不对,关于这回的梦,她好像没有完全忘记。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两个名字,可是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完整的发音。忘记已经搬到白术这里,也忘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像是为了摆脱那股无力感,她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动静不算小,白术被吵醒。睁眼看到靠坐在床头蜷缩成一团的她,他连忙打开壁灯坐起来“怎么了”模糊的内容在听到他的声音里突然变得清晰,她抬头,皱着眉头问他“你知不知道萧寺是谁还有西乔,这个曾经在你口里出现过的名字,她是谁”她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些梦总是抓着自己不放。她好奇,好奇这背后的故事。她想知道,这段只存在于她梦里的故事,究竟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些对她来说很模糊的东西,白术很清楚。☆、65.第六十五章萧寺,他熟悉到不行的名字。曾经那些年,他何其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可是从相识到离别,她从来都只生疏有礼的叫他殿下或是陛下。无论他怎么诱哄,都没用。他久久不回答,凌歌渐渐失去耐性。对于答案,她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其中更多的是好奇。好奇是什么样的过去,能缠她这么多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思量,心里有根线,止不住的要把白术和它对等。身子偏向他怀里,她声音很闷“你知不知道”环住她的肩膀,在她看不到的上方,白术脸色很差“对不起。”意料之中的答案,凌歌没有过多纠缠。按照往常的经验,要再睡着,并不容易。知道他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商演,怕打扰他休息,凌歌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些不舒服,你睡,我去外面坐会儿。”还没下床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