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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饼与红豆糕装起,付了钱递给雨麦:“有这个当干粮,路上就不用找地方解决吃食问题了。”在铺子里并不曾看见桂花糕,七浮奇道:“敢问老板,今日铺子不曾做桂花糕吗?”老板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桂花糕才卖完,眼下里头正在做新的,约摸一刻钟便可出炉,公子不妨先进来歇歇脚吧。”七浮点头,牵着雨麦进了小小的糕点铺,里面还有一胖一瘦两位年轻公子候着糕点出炉。坐等之时,雨麦小心地打开纸包,趁七浮不注意,捡了一小块红豆糕塞到嘴里,默不作声地咀嚼。等七浮转头的一瞬间,她又不动声色地将糕饼原封不动包好。她却不知自己的小动作被七浮逮了个正着,七浮故作什么也不知道,从她手旁拿过纸包,称赞着打开它:“听闻花幕街上这家糕点铺声誉甚好,待我尝尝是不是浪得虚名。”说着捏出玫瑰饼,一口咬去大半,边吃边关注雨麦的神情。他没有在雨麦脸上看到任何情绪,却是听到了猫儿护食的声音。眼睁睁看他糟蹋完两个玫瑰饼,雨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探手过去扒拉回纸包,拿出玫瑰饼就下口,很快将两腮吃得鼓起。七浮知道她早饿了,毕竟从晨愈谷到此地,一路上全是她施瞬行的术前行,不论是体力还是妖力都消耗良多。可为了赶路,大老远过来,路遇客栈,七浮忘了提,她也就没说话,只是闷头赶路,连歇脚也不去想,更别说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填肚子。怕她噎着,七浮倒了热茶推去,看着她吃得甚欢,他既想笑出声,又心疼她的沉默。桂花糕仍在蒸,等候的二位公子倒是开了话匣子。但听其中的瘦公子笑道:“杨兄,前几日你与我讲过的那件灵异事,如今可有什么新情况?”胖公子抚了抚肥肥的下巴,“啊,你说的是那失踪的於虚杀手?听说后来发现时身子被吃去了半截,心肝也被掏了。这种怪异的死相,只怕是被妖物当补药了。”他兀自疑惑道,“妖物吃人这事,七八年没出过,好好的怎会有妖吃人?那尸身还是在祁环居外找到的,该不会吃人的是哪个除妖师养的妖侍卫?”瘦公子眼神一悚:“我胆儿小,还请杨兄别吓我!妖侍卫不该是被主人好好看管么?”胖公子竖起手指晃了晃:“你可错啦!牲畜总归牲畜,妖物再是通人性,骨子里的凶狠还是难改。你难道忘了我家那条忠心耿耿的大花狗吗?该咬人的狗再忠心也还得咬,该吃人的妖物,自然更不会有什么良心。”只听瘦公子唉声叹气:“可惜了一条性命!不过他们於虚杀手,好像这些日子尽遇上倒霉事,件件还与祁环居搭得上边。”七浮在一旁听得疑心大起,等二位公子各自结束了话,他起身过去询问:“敢问二位兄台,方才你们所提的於虚杀手,生前可去过晨愈谷附近?”那瘦公子闻言警觉站起,竟直指七浮道:“咋啦?你什么人?还偷听我们说话?”胖公子呵呵笑着一把拉他回座位,对七浮赔礼道:“我这小兄弟缺根筋,公子勿气。公子说得对,那於虚杀手生前的确去了妖谷附近,这已经由祁环居的符咒师确认了。”七浮沉吟片刻,“如此……在下还想多问一句,那位杀手的尸体既然是在祁环居附近被发现,於虚那里可有什么反应?”胖公子还未回答,瘦公子先摊手:“还能怎么办?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最多好好给那杀手处理后事,总不能跟祁环居翻脸?”他敲了敲桌,狐疑道,“要我说,这於虚换了帮主,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从前要是死了杀手,帮主早就带着几个精英,杀到挑事的人门上去了!”胖公子拍了拍他,示意他少说两句,瘦公子知趣闭嘴,离开座位去里头催桂花糕。七浮也回了原位,将纸包中的糕点碎屑一下一下往自己嘴里送。雨麦喝完热茶,眨巴着绿莹莹的猫瞳,忽轻轻叹了一声:“后患难测。”第37章037枷锁初破雨麦突如其来的一句“后患难测”,让七浮不由得皱起眉来。拜七宗榆所赐,眼下於虚和祁环居的矛盾渐渐升级,他还真有些怕日后二帮会因一个又一个小矛盾的累积,最终撕破脸皮,反目成仇。虽说……二帮好像从很早以前就与“和睦相处”二字不太搭得上边。正好赶上桂花糕出炉,七浮买下几块预备带回於虚,也给长昕他们尝尝,又要了一小盘桂花糕和一壶红茶。雨麦既然喜欢这里的糕点,干脆让她吃饱了再上路。在雨麦继续消灭糕点的同时,七浮去驿站雇了一匹骏马来,约定次日让闻九空前来归还。这次七浮仍选择从捷径回去,捷径途经一片树林,若是被什么人或妖物袭击,也方便与对方周旋,走大路就只能祈求自己比对方跑得快。如此想着,他同雨麦一起上了马。赶了一程,谁料才深入树林就出了事。前几日在晨愈谷,因雨麦脏腑受损,七浮也只向卿欢询问了要如何照顾雨麦,才能让她体内不留下后遗症,却是将雨麦引毒一事忘在了脑后。七浮正停马看路,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他讶然低头,只见雨麦蜷缩在地,大口喘着气,额上不知是何时渗出汗珠。“雨麦?雨麦!”唤了两声,却见她神色越来越差,慌得七浮迅速下马,伏到她身旁一句又一句问,“怎么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便说出来,莫要吓我!雨麦!”雨麦慢慢抬起手,七浮正要去接,那只手却是忽将他的上衣粗暴地拉开。七浮惊愕地坐起,往后缩了缩,目光震惊地看着雨麦睁开一双猫眸。往日她的瞳色始终是莹莹青绿,如今却红得好似会滴出血来。雨麦半睡半醒地匍匐过去,将脸枕在他腿上:“我想要。”“……想要什么?”见了她的模样,七浮心中一个咯噔。他猛然想起来了。一寸绯的余毒……居然还没有过去吗?!将手搭在他的小腹处,雨麦扬起脸,像是很冷静地同他说话:“无沉,你要吃平的,还是要吃有些许波澜的?”话里很明显在暗示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七浮只觉有冷汗自背上淌下。“我……好像两者都不习惯……”话音刚落,他已被雨麦压在地上。换句话来阐述,更贴切的应该是,雨麦不由分说将他从坐姿按倒,成了如今尴尬的躺姿。“如此……既然无沉不愿先选,雨麦便先享用了。”说话间,她抬手覆手,已将七浮扯紧的道袍一层层解开,俯下身去,伏在他白皙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