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在一处说说话。”温达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听姑母的话随意指使侯府的下人也就罢了,不但抱怨姑母行事有差,现在还指使起姑母来了!他大步走到被春雨和红蕖搀着的温远面前,声色俱厉的道:“温远,别胡闹了!”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二叔母将这个小闹人精一并带来。但是温远却是在家里横着走惯了的,他父亲的教训他都不怕,更何况是这个没出息的堂兄?“三哥,我没胡闹,”他抬头淡淡的说道:“姑母还没说什么呢,你和我一样都是客,你这样教训我不是也有喧宾夺主之嫌。”他人虽小小,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温达显然一直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压制惯了的,气得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温夫人见状连忙吩咐人按温远说的安置下去,心道这孩子忒尖刻任性了些。同样的年纪,同样都是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小女儿可比这孩子乖巧懂事多了。转而又命红蕖将之搀扶到刚抬来的软榻上,又叫红鹃等人收拾张晴的碗箸。张晴起身走到软榻旁,低头看向正被红蕖扶着坐下来的温远。见到她,温远眼睛亮闪闪的,开口正要说什么,却见她弯腰凑过来,冷冷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喧宾夺主’,那你知不知道‘客随主便’呢?”小姑娘板着一张小脸儿,一本正经的问出这句话。也不知是被她的严肃吓住了,还是被她的话问住了,温远抬头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在吩咐下人安放桌子的温夫人转头看过来,姜老夫人等人一直注意着温远的动静,此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屋子里刹那间安静下来。“晴jiejie,”许久温远才嚅嚅的道:“我只是想陪着你。”话音未落眼圈就红了,满脸委屈。张晴直起身,严厉的教训道:“但是你的任性却要给别人添许多的麻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坐在姜老夫人身边的张暄听着meimei一板一眼的话眉头不禁渐渐蹙起,转头却看见两个弟弟正指着她挤眉弄眼的,她这才赫然记起这是她平时教训meimei常说的话。张暄不禁觉得好笑,meimei学得倒快,转头拿来教训起旁人来了。姜老夫人早笑个不住,温夫人也被女儿那像模像样的小大人模样逗得开怀,却不能由着她乱来,急步走到张晴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娇娇,阿远是弟弟,你得谦让着他些。”她不说女儿说得对错,只教女儿该谦让,显然并未觉得女儿的话怠慢了客人。“他不听娘亲的话,”张晴一脸不高兴,嘟了嘴将头别向一旁不理温远,“我不跟他玩。”温远那两汪蓄满了水的潭子终于开了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滴大滴落下来,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肯哭出声音,抬头对温夫人涩声道:“姑母,我听话,劳您派人将小侄送回去吧。”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哀哀戚戚的,连之前心里对他存了几分恼意的温夫人也不禁心疼起他来。张晴却是理都不理,扭身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坐下。在坐的人中,姜老夫人觉得这两个孩子有趣儿,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着;温夫人觉得小侄儿年纪尚小、小女儿懂事贴心,心里大为熨贴。其他人各怀心思,只有温达,此时的他恨不得仰天大笑、抚掌称快了,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小煞星他也有今日。但现在的状况他真的不能笑出来,只能将心中的快意按捺下来。第二十一章担忧张晾见温达胸口上上下下起伏,脸也渐渐充了血,猜想他大概是看见堂弟受了委屈而碍于母亲的情面不得开口才至如此。“子通哪里不舒服?”张晾关切的问道,他并不认为是meimei给了温远委屈受,自然也没必要为此向温达赔罪。见张晾问,温达深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发现,便转头掩嘴压低声音连连咳嗽几声,后觉得那压抑在心头的快意能忍住了,才转头对张晾摆手,“没事,呛着了而已。”这边二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引起温夫人等人的注意,温夫人被温远闹得无法,只得温声道:“既然出来了,自然没有将你再送回去的道理,”说着接过旁边一个丫鬟手里的大引枕,亲自将之放在温远身后,叫他靠在引枕上,道:“你安心歪着,你晴jiejie不愿意陪你,姑母叫你两个哥哥和你一桌。”说着对张旭、张阳招手,又命侍候他俩的丫鬟将他们的碗筷收拾过来,端在温远跟前的桌子上。又吩咐丫鬟婆子们再上一桌菜。因是夏日,经此一闹,之前端上来的饭菜倒还是温热的,便没有端下去再换热的,只叫众人各自落座。温远再不言语,眼睛始终落在张晴身上,看着她的侧影目露纠结。待温远、双生子那一桌的菜上了,温达首先端起酒杯起身,扬声道:“老夫人、姑母,七弟他年幼无知,拂了姑母的好意,侄儿在此代他向老夫人、姑母及诸位兄长、弟、妹们赔罪。”说着环环躬身,“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饮尽杯中酒,又以空杯示意。姜老夫人和温夫人自是连称客气,又说温远年纪尚小等语,将这件事揭过了。酒阑人散,除了温远之外,也算是宾主尽欢。张晾陪同温氏兄弟回外院客房,双生子仍将张暄姐妹送回院子。路上张晴和jiejie并行,想起今日之事,便问道:“jiejie,依jiejie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她么?”张暄听meimei问起这个便微微弯起唇角,淡淡道:“说是胡太太亲手为朗哥儿缝制了几件小衣服,叫她送来,她哥哥今日没事,便送了她一起来。”张晴听罢皱眉,“咱们家现在这么忙,几件衣服怎么不叫下人送?”还劳烦jiejie迎来送往的,jiejie这段时间都累坏了。张暄想了想,才道:“有些时候,看别人行事就可以猜一猜他们的目的,”说着她低头看向meimei,循循善诱的道:“他们只怕是不为送那几件衣服来,而只是为了来而来。”这段时间齐家人往侯府走动的颇为勤快,尤其是和大嫂嫡亲的两个兄妹,究竟是想使两家更加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