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1
无奈道:“阿劭,先回去吧,反正正月十五前阿誉都不用上学,你们还有许多天可以一起玩耍。”郑誉和薛劭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说好郑誉第二天依然过来,这才分开了。*郑仁和郑誉走后,郑绣犹豫了一阵,才把薛直拉到内室,屏退了其他人,问他道:“今年恩科的主考官你可知道是谁?”薛直是武官,这上头还没收到风声,只道:“逃不离就是吏部的那几位。”“那你看看、是不是能提前打听清楚了?”薛直一挑眉,“怎么?难不成你对岳父的学问没有信心,想让我帮着走后门?”郑绣捶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每个主考官都有自己偏好的文风题材,打听清楚了,也好做出应对不是。”薛直哈哈一笑,“这好办,我这两天就着人去打听,应该很快就能有确切消息。其实要我说,岳父走不通科举的路子也没事,如今正是太子招揽人才的时候,只要我在适当的时机举荐一番,岳父那样的文采人品,自然能被太子相中提拔。”“我爹他肯定不愿意这样的。”郑绣道。她对她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爹如果想靠着裙带关系当官,也不用等这一年,更不会到了眼下这时候,才把他准备下场的消息告诉他们。薛直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过了两日,薛直就打听出来了,今年恩科的主考官乃是吏部吏部考功员外郎周青明主持。周青明这人刚正不阿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也是科举出身,文采自是斐然,却到三十五岁才考中进士。就是因为他所作文章言辞太过犀利,天下事皆敢批判,几次科举,主考官都没敢给他通过。一直到某次恩科,先帝亲自批阅了几张卷文,读到了他的文章,才让他熬出了头。薛直把周青明的生平简单地介绍了给郑绣。心里也在想还好郑绣没有真的让她准备走后门,不然以周青明的性子,就算他真的上门,人家估计也不会买账。郑绣听完,却是少有的高兴。周青明寒门出身,为人方正,谁都走不通他的后门才好,他爹就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了。接触过京城的权势后,她别的不怕,就怕忠勇伯府仍然要打压他爹。薛直打听到消息没多久,贵和长公主耳聪目明地已经知道了一切,特地来了浩夜堂一次。郑绣来了庆国公府这么久,贵和长公主还是头一回到她这里。茗慧迎着贵和长公主进了屋,郑绣起身相迎。贵和长公主在门口解了软毛织锦披风,坐下后四处一打量,就道:“你这屋子怎么如此寒酸?阿直的私库不是都归了你么?怎么不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浩夜堂绝对说不上寒酸,但跟长风苑一相比,布置摆设确实都简单了些。郑绣断过粉葛手里的茶盏,端到了贵和长公主面前,笑道:“住着舒适就好,自然不能和您的长风苑相提并论。”贵和长公主有事而来,也就不在这上头纠结了,对着郑绣道:“你别忙活了,坐下跟我说话。”郑绣又让人上了两碟子蜜饯点心,坐到了贵和长公主身侧。贵和长公主看了屋里的人一眼,秋蕊等人便带着人退下了。郑绣便也让茗慧等人下去了。屏退了众人,贵和长公主问:“我听说,你爹准备下场了?”郑绣也没想过要瞒着她,便点了点头,“我也是日前才听说,您消息真是灵通。”贵和长公主拿起茶盏,掀开茶盖撇着浮沫,“你怎么看?”郑绣一时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什么怎么看?”贵和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又把茶盏放下了,“自然是你对你爹的功名怎么看?”“我对我爹的才学还是有信心的,虽不说一定能种个状元,一甲应该是无忧的。”提到她爹的才学,郑绣也就不谦虚了,老实地说了自己的看法。郑绣长公主无语地叹了口气,若不是此时郑绣还怀着身孕,她都要上手戳戳她的榆木脑袋了!郑绣无辜地看着她,“您叹什么气?”贵和长公主十分不注意礼仪地翻了个白眼,“叹气你笨!区区一个状元,那还不是我几句话的事儿?!”“您这、这是……”郑绣不禁瞪大了眼睛。贵和长公主居然主动要帮她爹走后门作弊?!“你这么吃惊做什么?我那皇兄前头在阿勤的婚事上觉得亏欠于我,你爹又有真才实学,不过是个顺水人情,他肯定会卖我这个面子的。”贵和长公主看着她问,“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你想不想让你爹高中状元?”“这、这不大好吧……”郑绣小声道。贵和长公主柳眉一竖,“有什么不好?你同我说说。”第166章第一百六十六章郑绣想了想,道:“我爹的性子您可能不了解,他绝对不会希望这样的。他、他有他的骄傲。”贵和长公主无语地看着郑绣,良久才道:“你们家人的性子都这么古怪?这种好事儿,还有人不愿意的?”郑绣起身给贵和长公主福了福,“我代我爹谢过您的好意。”贵和长公主摇着头道:“算了,算我多管闲事,随你去吧。”说吧便站起了身,唤了秋蕊拿了披风进来。郑绣见她不悦了,又快步上前送她,“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贵和长公主不再看她,随意地点了点头,“你别送了。”郑绣还是将她送到了门口,目送了她离开。茗慧在门边扶着郑绣回去,口中道:“太太,公主也是一番好意,您这样回绝她,她少不得心里不舒服的。您为什么不应承下来呢?反正外家老爷并不会知道是公主在背后cao作的。”郑绣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爹的脾气,他只是刚直不阿,宁折不弯的。谁能担保他一世都不会知道内情呢?若是知道了,怕是轻则挂冠而去,重则,连我都不会认了。”茗慧道:“不会吧,外家老爷看起来最是谦和了。”“你不了解他,那是他平时的模样,若是涉及底线,他性子强硬得吓人。”茗慧便知趣儿地闭了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