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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晃了晃,沈眠手一抖,差点把rou掉在地上。强忍着恶心把rou洗好,放在了案板上,一刀一刀地总算是切了起来,只不过落刀的时候总忍不住侧头闭上眼睛。“许淮安,你怎么进来了?”方圆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眠的刀正要落下,闻言手一抖,就切到了手指。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把刀丢了,沈眠就看到手上的血开始源源不断地往下流。迅速按住受伤手指的根部止血,沈眠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切掉手指。方圆挡在面前,许淮安见沈眠流血了,着急之下推了她一把,挤到了沈眠面前,紧张地看着她止了血,又握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冲自来水。“你怎么这么笨?”说完许淮安又把沈眠拉出了厨房,“过来上药。”上完药后,沈眠还要进厨房继续,许淮安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你坐这儿等着吃就好。”“我不想吃rou,我要吃鸡蛋韭菜馅儿的。”“好。”方圆站在厨房门口冷冷地看着两人,默默进了厨房。许淮安速度快得多,面发好后,饺子馅儿也做好了。鸡蛋韭菜馅儿做得不多,另外在一个碗里放着,许淮安做的时候都会捏成花边标记号。趁许淮安不注意,方圆也捏了几个rou馅儿的饺子做了同样的记号扔进了锅里。盛饺子的时候,方圆主动拿起了勺子,说她帮忙盛饺子,让许淮安往屋里端。舀得时候不经意间就带了几个素馅的饺子,果然许淮安过来了,说让她先进去吃,他来就好。方圆这次没跟他抢,端着碗进去了。不久,许淮安端了两碗饺子出来放到桌子上,方圆往沈眠那儿瞟了一眼,果然都是标有记号的饺子。戳了戳碗底的素馅儿饺子,方圆拿筷子抄起上面的rou饺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时不时看一眼沈眠,她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吃,还是和以前一样优雅,走路是,说话是,连吃东西也是。突然,沈眠咬了一口饺子,捂住了嘴就匆忙地跑向了洗手间,然后方圆就听见了呕吐声。“沈眠她怎么了?”许淮安看了眼剩下的半个rou馅儿饺子,没说话,看着方圆的目光一冷,转身疾步去追沈眠。方圆用筷子又抄起一个饺子,一口放进嘴里,大口嚼大口咽,连着吃了好几个,猛地摔了筷子,拿着包包离开了许淮安的家。她也不知道图什么,为什么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发生了,自己却没有一点开心呢?沈眠,你知道吗?我恨你,也恨自己。第二十八章沈眠已经八年没吃过rou了,闻到rou腥味儿都会反胃,再加上从刚才手碰到rou就开始排斥,生理上的厌恶加上心理上的厌恶,直接导致沈眠反应大得吐个没停。这一天下来沈眠就中午草草吃了两口,胃里没东西,吐得全是酸水,到最后难受地眼泪都流下来了。许淮安一边抚着沈眠的背帮她缓解,一边端着水喂她,沈眠刚喝一口水又开始趴着吐了起来,眼见沈眠身子软了软,许淮安连忙伸手抱起她撑着她的身子。过了很久很久,沈眠才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地可怕。沈眠推了推许淮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指了指洗手台的方向,示意她要去清洗,让许淮安松开她。许淮安没放手,直接把她抱到了洗手台边,也不嫌脏,用手帮沈眠洗了洗脸,又沾湿毛巾给擦了擦。沈眠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许淮安干脆把她抱到了床上让她直接休息。路过客厅的时候,沈眠没看到方圆的人影,心里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许淮安做事一板一眼的,她吃得素馅儿饺子都做着记号呢。没见到方圆之前,沈眠心里还是杂七杂八地乱想,面对许淮安的时候时而歉疚时而委屈时而忧怨……但是情敌一出现,沈眠就像是又回到了几年前一样,不自觉地耍起了小性子,迁怒起了许淮安。许淮安正给她盖被子呢,沈眠就捞起被子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背,连头发丝儿都在生气。你看看,都是你,方芳才来的,我才这样的。许淮安无奈地笑了笑,虽然心疼沈眠,但是心里却有些熨帖。沈眠还是这样比较好,连生气都是那么可爱有活力。“我不知道她会来,她没告诉我。”沈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吭声。许淮安坐了下来,手还没碰到沈眠的肩膀就被她甩了开来。“我和方圆没什么的。”许淮安叹了口气,继续解释。“其实方圆也很可怜,她高考落榜,平时那么好的成绩,却连一本都没考上。你也知道,方圆家里经济情况不太好,下面还有两个meimei一个弟弟,父母有点重男轻女,当初上高中也是她硬争取过来的。高考没考好,他爸妈就不想让她继续上下去了,想她辍学打工去供弟弟上学。方圆想上学,就和家里决裂了,一个人来了北城,每天都在拼命打工——”“你怎么了解地这么清楚啊还有,方圆方圆叫这么顺口,她不是叫方芳么?”沈眠打断了许淮安的话,语气有些冲。“不是你说不许我叫她方芳的吗?”许淮安明显看到沈眠的头动了动,索性脱了鞋,躺到了沈眠身旁。察觉到许淮安的动作,沈眠就往另一边挪了挪,依然背对着他。许淮安靠近她一点,沈眠就远离他一点,两个人就这么幼稚地挪来挪去,沈眠到了床边上再动就要掉下去了,猛地转过了身,气鼓鼓地瞪着许淮安。许淮安也不急也不恼,伸出手去抱沈眠,沈眠自是挣扎不让他抱。沈眠挣扎起来不管不顾,眼看她就要掉下去了,许淮安加大了力道。“眠眠!”许淮安话一出,沈眠就安静下来了。静静地和许淮安对视,眼睛眨着眨着就又红了。方芳和许淮安高中一个班,沈眠找许淮安的时候,老是看见方芳问他问题。恋爱中的女人是那么地不讲道理,沈眠就不开心了。“我不喜欢她,你不许理她,不许和她说话。”“你别闹,方芳是在问我数学题。”沈眠的嘴撅得更高了,“方芳方芳,叫得那么亲密。”许淮安无奈道:“她就叫方芳,你怎么这么爱吃醋。”“我就是爱吃醋,反正我不管,你不许叫她方芳,你都没叫过我眠眠。”月牙眼儿直勾勾地盯着许淮安,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话说出来听着却有点委屈。过了半天,许淮安才憋出来两个字,僵硬中带着颤音,“眠眠。”少女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