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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不同,她内心充满着压抑在心底的不屑,这截然不同的反差,令宇文泓好生一怔。要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那三人又推了她一把,不耐烦道:“收声,现在装的这么可怜,当时你答应我们给闻樱下绊子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胆小。好一只墙头草,谁给你好处就往哪边倒,还想在中间做个无可奈何的可怜人?”“jiejie说的什么?我不明白。”“要我们提醒你?绛雪轩里的事你忘了吗,虽说是我们想让她当众丢脸,不过还要多亏了你,才能完成这个心愿呢。她仗着闻家的势嚣张,真教人不乐意看。”阮玲儿不敢再她们面前否认这件事,只低声道:“……我没想到太子这么讨厌人接近他,否则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没想到太子这么难以接近,还好有她先做了尝试,要不然冒然凑上去下场岂不是和她一样?】那边阮玲儿的话才落下,身边闻樱小声的轻哼,就传到了宇文泓的耳朵里,“早就知道她是这种人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她定是扬着下巴说话,但这样的话,注定只显得她嘴硬倔强罢了。因为与之同时传递到的,是她在心里诧异而失落的声音,又含着一些想不通的茫然之意。【原来壁月没说错,真的是她绊了我的脚,她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不喜欢我,早早和我说明白不就好了……我是讨厌这些女人,才让她去为难她们,难道她也是……不喜欢我吗?】她心里纠结之下,忘了他的习惯,竟去拽他的袖口,拽了一点揪在手心,仿若她揪住的心情。而这一次不知为何,宇文泓没有马上撇开她的手。第73章重生太子の读心术(四)从太阴湖回到东宫,宇文泓的情绪变得十分复杂。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读心术给他带来的不全是好的影响,如果他认定闻樱始终会成为上辈子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那无论怎么处理她的事,都只有痛快的情绪。偏偏因为读心术让他听见了她的心理话,让他猛然意识到,她正值及笄之年,还未有以后的诸多心思,和宇文洛更是素不相识,纵然打击了她,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待宇文泓更换寝衣,独坐寝殿阅书时,窗纱上黑影一闪,引起他警觉地抬头。很快,黑影闪身入内,在距离他十步之远跪下,他身着紧身黑衣,没有任何修饰,脸上同样罩了黑面巾,能够轻易的隐藏在黑夜里。这是宇文泓的暗卫死士,上一世他对此可有可无,人数并不多,这一世却花了心思去培植,用以探查情报,有任何他无法在明处下达的指令,都由他们去做。“何事?”“属下探查得知,关于户部尚书之职,二皇子已暗中与李阁老通信,举荐户部左侍郎。”宇文泓颔首,“很好。”这与上辈子的情形一模一样,他的二弟宇文沨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可以说是与他明刀争锋之人,固然他觊觎太子之位惹人厌烦,但比起背后捅刀的宇文洛,他反倒对宇文沨有些释怀。不过他不会因此心慈手软,如这次原户部尚书因贪腐而被革职查办,上辈子他与宇文沨为争这一子之地斗争不休,最后他惨赢,父皇为牵制他把另一要职给了宇文沨的人。他当初自觉自己是嫡长子,发现父皇竟用宇文沨制衡他,只当是宠爱贵妃过了头,发昏之举。然很久以后他才得知,父皇是恼他没有容人之量,竟放下身段与弟弟斗法,才有此举动。所以这一世,他非但不反对宇文沨推举的人,还要表示一二赞同,再另提其他人选,给宇文沨留足面子。据他所知,父皇对这个职务的属意人选与他相同,所以他只需表现出大度容人的模样,把握其中的分寸即可。“还要一事……”“说。”“贵妃娘娘有意让二皇子立闻家小姐为正妃,殿下?”因宇文泓曾提起闻家与闻家这位小姐相关的事宜,所以他们一得消息就报了过来。谁料宇文泓问:“宇文洛呢?”“六皇子?”暗卫像是惊讶的一顿,随后收敛情绪道,“不曾听闻六皇子那边有动静。”宇文泓哑然失笑。也是,倘若这时候他们就相遇了,宇文洛何不娶她为正妃?宇文洛和自己不同,眼下他还没有因为自己的缘故施展本事,他无所依恃,若能娶闻樱为妻,闻家无疑就是他的靠山,岂不是比东宫的一个侧妃要好用许多。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再纳闻樱一次,重生之初,他碍于多方因素无法对她出手,曾想过如是将她纳到东宫来,想磋磨她何其容易。但一想到那样的情形,他心头便是一阵恶寒,喉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梗住了,不吐不快。他为什么要把她放到身边来恶心自己?哪怕现在这层厌恶减少了两分,他也不准备更改初衷。“既然二弟喜欢,那就任他去吧。”宇文泓漫不经心地道,“要是有机会,推一把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这次她还会再次看上宇文洛,再爬一次墙头呢。他无不恶意的想道。但这也已经不关他的事了。这一次,他只准备娶吴玉贞为正妃,她上辈子追随他而去,是真正一心向他之人,他不能辜负。闻樱回了储秀宫,壁月已然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见她来,长松出一口气,刚握住她的手,就微惊道:“小姐的手怎么这么冰?那手暖哪儿去了?”“咦?大约是贪看景色丢哪儿了。”闻樱回想了一下道,“没事的,上头没留字,任人捡了也不知是谁的。”“话不是这么说,女儿家手脚凉了不好,奴婢这就去给您灌个汤婆子暖一暖……”壁月边唠叨着开了门,忽地,“吱呀”一声,隔壁的门也推了开来。恰闻樱听到声音望过去,和阮玲儿一个对视。却见阮玲儿猛然向后一缩,转而想起这动作不妥,勉强跟闻樱一笑。闻樱和她打招呼,她只神思不属的应付了两声,就钻回了房间。按理,她应该比闻樱回来的早,闻樱是见她们散了伙才敢走的,这会儿见她却回来的晚一些,神情又不太对劲,不禁若有所思。那边厢,阮玲儿两手阖上门,神态仍有些恍惚,一不留神脚踢到了团凳,发出噪音,被同屋的人很不耐烦的斥责了一顿。她连连赔礼道歉,神色却愈发阴沉下来。她想起刚刚在太阴湖边发生的事。一开始她颇后悔当时答应了那几个秀女的要求,转而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原只是看不惯闻樱拿自己当丫鬟使,想给她点好看,没想到她小看了闻樱,自己非但没能游走在两拨人之间,反而将她们得罪个遍。那时她颇头疼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