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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还忙着要伺候皇后,传完了话便离开了。站在原地等宫女走远了后,沈芳年又对秋瑶说:“好了,我们回家吧。”“哎,小姐!”秋瑶双手拉住她的袖子,道:“您回家做什么呀?”“睡觉。”她轻飘飘一句话,转身便要走。秋瑶却道:“可是,可是奴婢从没来过这西苑,怪新鲜的呢,您让奴婢在这多待会嘛。”沈芳年叹了口气,她也知道秋瑶并不是贪玩,是担心自己回家还是闷坏了自己。可惜再好的景致,她真的都没有心情欣赏。“小姐,小姐,你看,有人在泛舟呢!”秋瑶看见一片碧波之上,有一叶小舟,舟前还立着一个人。吃惊之余,赶紧让沈芳年来看。“看见个船都这么稀奇,是不是天上飞过个鸟你也要给我指出来?”沈芳年不耐烦的转身,那小船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湖边的花树正好随风飘下几瓣花瓣落在船头,不过是立在船头的人一身月白衣衫俊丽非凡罢了。“小姐,奴婢先去逛逛,逛逛哈。”秋瑶依照袁夫人在家时的嘱咐,见到周公子之后先悄咪咪的躲远点,美名其曰:制造机会。沈芳年此时无暇理会秋瑶,看那船渐渐驶到了自己脚下,不等船上的人发话,她先问道:“周白卿,你在做什么?”周白卿也是无奈,见她没有好脸色,只得悻悻下船,“本想说好巧和沈姑娘在此遇见的,不过……”“不过什么?”她觉得自己被骗了,一定是皇后还不死心,让她来行宫又推说不见她,反而让她偶遇周白卿。周白卿小心的爬上了湖堤,明明该有些狼狈的,他却风度不减,颜色不盖的说:“不过,反正也是在下求了皇后娘娘要见沈姑娘一面,也就不说那些虚与委蛇的话了。”“你说什么?”沈芳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说,我有事要同沈姑娘说!”周白卿只当她听不清,又提高了声音再说了一遍。她问:“有什么事?”“沈姑娘,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说比较好。同我一起乘舟去湖心的水榭吧?”周白卿向她伸出手来,“我方才去瞧过了,那里景致比这里好呢。”沈芳年直接说:“我不去。”“你真的不去?”“真的不去,我该回家了。”沈芳年转身便走,裙角随着春风飘起,拂过不少纷飞的花瓣。周白卿向她喊道:“那么昨天去国子监找我的那个锦衣卫,和你没有关系咯?”“你说什么?”她转过身来,又走了回去,“谁去国子监找你?”“沈姑娘,听说你病了,是不是耳朵生了病?”周白卿依旧笑眯眯的,她冷漠对他这么久也没让他生气,“还用我再大声复述一遍吗?”“不,不必了。”她依旧绷着唇角,只是眼神明显亮了起来,“走,我们去湖心说。”周白卿将她扶上了船,撑船的船夫道:“公子,您还没给钱那!”周白卿转头看她,此时狡黠问道:“方才请你你不去,现在想去,先付船钱吧。”“我身上没有钱。”她黯然,显然没心思分辨他说的是玩笑还是认真。“无妨。”周白卿看着她,笑意温和得如同现下正在刮的南风。情不自禁,他伸手摘下了她耳畔的那朵海棠,放在手中来回折拈,“沈姑娘,便用这朵花来抵船钱吧。”她只觉得耳边一热,便已经让他得了手。“没关系,等到了湖心,帮你摘一朵更美的如何?”☆、一封信沈芳年捏着周白卿递过来的一个没写字的信封,里面却是鼓囊囊的。“这是谢昉给你的?”沈芳年好奇问道,“他为何会去找你?”说多了都是泪,周白卿一脸心酸:“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昨日夫子不在,他在国子监内好好的当着助教,正带着一帮比他年轻的生员读,忽然便有人来报,说门口来了个杀气腾腾的带刀锦衣卫,面色不善,指名要找周白卿你呀。一时之间,生员们都慌了起来,锦衣卫要抓人啦!抓的还是人畜无害的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周白卿!真是丧尽天良呀!周公子你可自己撑住,我们这些小小生员可是帮不了你了,若你侥幸能从昭狱里活着出来了,我们再让你请我们吃饭咯。周白卿心中不明就里,一帮同学还闹得这么厉害,气得他掏出戒尺照着案台打了三下:“啪!啪!啪!”这才安静了下来。他将书交给了另一个生员,自己咽了口口水,整了整衣帽,这才出去会一会这来得莫名其妙的锦衣卫。谢昉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一阵,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读书声,他手扶着刀柄,着实觉得自己和这地方气场不和。“你……”周白卿走了出来,果然见到了一个佩刀的背影,看官服上补的豹图案,便知道他品级还不低。谢昉闻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询问:“周公子?”周白卿看了看他扶着的那柄刀,提心吊胆上前一步行礼,至少不是说不打笑脸人么?“谢大人,有何贵干?”谢昉咳了一声,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周公子帮我一个忙。”“帮忙可以,谢大人可不可以先把刀放下?”谢昉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刀柄推向了身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周公子,你应该寻个机会见一见尚书府的沈大小姐,正好顺便帮我将这个交给她。”“为什么?”周白卿冷汗直冒,自从听说作为皇后的姑母会错了他的意,后来还又召见了沈芳年入宫,他心中虽然也很想知道沈芳年是何态度,但总觉得贸然约见人家实在莽撞……是说锦衣卫探查天下百官,不过现在管的都这么宽了吗?谢昉面上也有些不自在,道:“那天冒雨去北镇抚司衙门的可不是你吗?既然如此关心她的安危,为何不见?”“这……”周白卿竟无言以对,心想,看来是要四海升平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都开始管保媒拉纤的事情了。他接过谢昉手中的信封,问道:“谢大人既然认识沈小姐,为何不自己给她?这是里面是什么?”“没什么,你只须给她看便是。”谢昉没有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周白卿试探着问道:“这里面的东西,我不能看?”“不能。”好在周白卿是个不通武艺的书生,否则就谢昉这种求人办事的态度,早就挨揍了。“那好吧,我答应你。”周白卿向来随和,倒也不是不好奇这尚书府的沈小姐和眼前的谢昉有过何种过往,可他也不会穷追不舍,毕竟他也并不是沈小姐的未婚夫婿。更何况等到他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