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谢昉?他身边的就是沈尚书的女儿?”“不是女儿,是侄女!亏得是个侄女,否则沈尚书估计要气死了。”“那这许大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了?”“听说就是他家人随意编排谢大人同沈姑娘有私,才闹到这么大的。”“那终究不也成婚了么,两个人看上去还挺般配的,许大人这是坏心办好事儿呀。”“行了行了,咱们若不想像那女人一样被绑在这里,还是少议论吧。”人们仿佛被瞬间点醒,一窝蜂的开始向远离谢昉的方向散去。谢昉带着沈芳年进去,途径许甫身边才缓缓道:“许大人想不明白吗?相较于你,我自然是更想见我夫人啊。”沈芳年淡淡道:“菜凉了便不好吃了,还是请许大人再多等一会儿吧。”许甫的脸变成了绛紫色,身后的妾室本来还在嘤嘤哭泣,此时却突然狰狞起来,厉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害死我jiejie,如今还怕我说吗?!老爷,你不是时常在家中说阉贼当道,国之不幸吗?老爷,你怎可对我如此绝情……”沈芳年心中一惊,又很快沉默下来,果然有的人就是不值得同情。谢昉还没来得及说话,许甫倒吓得不行,心想这该死的女人,自己要死了,竟还不忘拉他下水。“许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谢昉冷冷道,“你的妾室,今日所说的话都已经被记下来了,做完事了,可以进来想想如何对九千岁陈情吧。”沈芳年微微颤了颤,谢昉便低头柔声对她道:“别怕,先进去。”进了衙门的大门,便有几个百户凑过来,起哄道:“谢大人好福气呀,饭食上有新婚夫人挂心着。嫂夫人这般漂亮,还如此贤惠,真是让人眼红。”“别废话。”谢昉被闹得心烦,凶道。“嫂夫人,我们也没吃饭呢,可否赏个光一起啊?”沈芳年没有在意,大方道:“好啊,反正从家中带的就多。”“不好!吃你们自己的去。”谢昉拉着她便走,丝毫没打算将他们的二人时光分给这帮不懂得看人脸色的手下。被直接拽到了他自己的办公之处,沈芳年还是嘱咐秋瑶,去拨出一些菜肴给他的同僚送去。同时鄙视了一下谢昉,这么不懂得搞好同事关系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混到现在的。“许甫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儿?”她摆好了碗筷,同他一起坐下,随口问道。谢昉提到这个人便头疼,“不知道,瞅瞅这还有一堆事,哪有闲心管他。”桌子边上的确摆了一摞文书,她好奇问道:“你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处理完?那究竟何时才能启程去南京?”谢昉却道:“急什么,现下时节尚且有些冷,等到三月份再走也不迟。”她担忧道:“不是我急,而是你本就已经误了两个月了,再耽误下去,若是叫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谢昉喝了口汤,笑道:“不必担心,南京那地方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边的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人手本就够用,不会因为缺了我就不行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唔……”她还打算说什么,被他喂了一口饭菜噎住了嘴。吃饱喝足后,她乖觉的准备收拾碗筷,却被谢昉按住了肩膀。“别忙了,我去。”他回来后,又一心伏案整理文书,没同她说话,也没叫她走,反倒叫她局促起来。她兜兜转转,转到他椅子后面,小心翼翼地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喃喃道:“谢大人,公务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呀?”“已经快完了。我只是在整理往日遗留下来的卷宗,本就打算半日便回去的。”谢昉耐心的帮她解释。“那,你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她又问道。谢昉叹了口气,他也想回家,怎奈外面还站着个门神,明明是来赔礼道歉,还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他收拾完手里的东西,转头对她道:“我该去见见那位许大人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在昭狱里面见他。”沈芳年听话的放开了他,一时间心里矛盾,虽然不希望闹得太凶伤人性命,但是眼见他是为自己出气,怎好驳了他的意。见她那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谢昉便知道她又在纠结,直接对她道:“放心,不会害及性命,义父的意思,将许甫贬到崖州去,再也不会回朝了。好歹meimei尚在宫中,我们也不能太为非作歹了给她惹事。”“喔。那,你快去吧。”她被戳穿了心事,有些羞赧,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又将他联系到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了。看来这许甫,中途反水,如今连阉党都嫌弃他,仕途是到头了。谢昉叹了口气,又探过来抱了她一下,“芳年,我们既为夫妻,更何况还是生死之交,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不必在心中百转千回,嗯?”她乖乖点了点头,他才安心离开,专心“敲打”那许甫去了。不出半个时辰,谢昉便回来,忙完了事,招呼她一起乘车回家。“许甫这种人,外强中干,其实最好掌控。他那多嘴的妾室,今后都不会有机会再乱嚼舌根了。”怕吓到她,他也只能这么委婉的说了。她许久不言,他便继续道:“好在今后去了南京,便不会再与此人有交集。”“嗯……”她心中忽然偷笑,南京没有个许大人,只是现在有了个周大人……不知道你可否会喜欢。谢昉丝毫未觉,还在问她:“明日便要归宁了,回去帮你挑穿哪件衣服吧?”“好啊。”她顺便问道:“明日又要见我二叔和姑姑,夫君怕不怕?”“不怕。”谢昉胸有成竹,“我带刀去,壮胆。”☆、归宁拐过这个街角,马车便要到了尚书府的大门了。从一刻钟之前,谢昉便开始进行一项重复的工作,轻轻拍着依靠在他肩膀上的妻子的侧脸,还要轻声呼唤:“芳年,醒醒。”眼看没有多少路程,沈芳年还未清醒过来,他不得不使一些别的方法了。沈芳年尚在梦中,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时而被捏挤,时而被揉搓,实在扰人,好在这会儿终于又清净下来,抓紧再睡一会儿。可她怎么会感受到自己的耳垂温热,两排牙齿试探着一咬——她被迫骤然惊醒,娇啼一声赶忙将那始作俑者推开。“醒了?”谢昉被她推得撞到了车厢壁上,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擦了擦唇角,一脸玩味的表情盯着她。沈芳年觉得自己被叫醒的方式太过独特,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她悻悻地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湿漉漉的耳垂,那感觉有点像被狗舔过一样。她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你这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