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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结实些,躲过了几次天雷,是仅存的几处尚且完好的宫殿之一。根据昨日缇骑的报告,贼人大致就在这一处掩藏着,不远处升起的炊烟也验证了这一点。“上。”邢高禹带着周白卿坐镇,一挥手,让谢昉带人上前。此时,方才还屏息凝神的兵士们才一鼓作气,按照事先排布好的方位站定,准备收紧包围。里面的人终于听到了响动,也不愿坐以待毙,提枪持刀的纷纷冲了出来,与持刀荷甲的锦衣卫们拼个你死我活。贼匪们带着破釜沉舟求生的决心,锦衣卫却有尽量抓活口的顾虑,一开始,竟让贼匪占了上风。一片杀打之声中,周白卿终于回过神来,心惊rou跳的站在邢高禹身侧一同观战。“不必怕,如若锦衣卫连这几个毛贼都斗不过,那才真是笑话。”邢高禹还以为周白卿是怕了,笑着道,“你从京城来,经验尚浅,兵部尚书特意叫今日带了你来,是为让你渐渐了解一些兵势阵法,日后接管起车驾司,也方便。”“是,卑职定会仔细学习,不让您和尚书大人失望。”周白卿皱眉看着贼寇们虽然骁勇,却终究未曾有一人冲出锦衣卫的包围。谢昉指挥下,锦衣卫变幻了阵型,以强攻之势步步紧逼,最终都留下了活口,只是有两个伤势较重的。邢高禹和周白卿一同靠近,殿后忽然传来了孩童哭泣之声,还有女人暗自的抽泣。阮阮?周白卿眉心一跳,险些呼叫出声,转念才想到,阮阮千辛万苦从贼窝逃了出来,不可能在这。不一会儿,锦衣卫便搜索完毕,又从后殿搜出了几个女人,一个孩子,一箱尚未来得及销赃的冥器。“先都带回衙门审问。”谢昉看着那几个女人,吩咐着,又忽然想到,“回去抓紧拿那副画像出来,给他们辨认,务必要抓到所有余孽。”眼看一场官匪大战在须臾间便已经分出了胜负,从未经历过此等画面的周白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场剿匪之战至少要打上十天半个月。听到谢昉吩咐下去的话,他上前问道:“谢大人,你说的画像,是……?”谢昉道:“那夜在采石驿夜袭我们的有两个黑衣人,其中那个男的,已经在这里了,但那个女人还没有捉到。”周白卿觉得自己起了一层冷汗,强装镇定问道:“有画像?”邢高禹补充道:“有,还是谢大人的夫人看到了那女贼的真容,估计抓住她也不难。叫礼部派两个人过来,辨认一下赃物都是不是从墓中盗出来的。”谢昉见周白卿神色惊惶,还以为只是又提到了沈芳年所以他不高兴,便继续道:“这女贼倒有些奇怪,她的同伙藏身在禁宫中也是她说出来的,倒像是有意想让我们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似的。”周白卿喃喃道:“如此,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吧?”“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们是该转战衙门了。”邢高禹笑道,“我还有其他事,先回官署了。”送走了守备大人,谢昉对周白卿的揶揄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周大人,看来昨日着实喝的太多了,到现在了酒还没醒完全呢。”他们二人在锦衣卫的队伍后缓缓走着。“此,此话怎样?”周白卿当然知道自己今日表现的十分不正常,如今在谢昉面前也只能强撑了。“大人身上还有股nongnong的酒味儿,怎么昨晚回去也没换件衣裳?”谢昉用审问犯人的惯常套路来“关心”周白卿,又闻了闻,“好像……还有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闻过?”周白卿觉得自己的冷汗像不要钱似的出了一身又一身,他被挤兑得口不择言,道:“反正不是你夫人的,谢大人这么关心干嘛?”“是,看来周大人,昨夜有佳人相伴啊?”谢昉没有生气,反而继续尽情的调笑他,“啧啧啧,真没看出来,周大人来了南京,倒是真的能耐起来了。”“闭嘴。”周白卿本来脑子中就很乱,被谢昉胡搅蛮缠一通,就更乱了,他快走了几步,远离了谢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阮阮,她的发烧可褪了吗?也没来得及嘱咐宋伯给她准备些吃的,她会不会饿肚子?会不会有锦衣卫搜到自己家,将她抓走?昨夜自己喝醉了,可是她却是清醒的,她会怎么看自己?自己有何脸面回去面对她?“听守备大人的意思,是想让你同我一起去衙门审一下今日抓到的人,若是周大人看不惯那样的场面,先行回家也是可以的。”谢昉又追上了他的脚步,淡淡道。回家?回家是不可能的,想不出如何面对阮阮,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打算回家了。周白卿赶忙道:“谢大人这话说得有意思,都是为朝廷办事,有什么看不惯的?本官身为兵部郎中,自然要去审。”到了锦衣卫衙门,周白卿自然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审,基本上思绪一直就没在案情上。他怎样才能在阮阮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呢?说来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吧?阮阮身为一个女贼,身体和手竟然这么软……又想歪了!“周大人,这个人审的差不多了,也快日落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了的话,我们可以各回各家了。”谢昉的声音将他唤醒。周白卿状若痴呆,一心想着的都是,他绝对不能用这副模样回去见阮阮,加重她对自己的鄙视!“谢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看在我对你不计前嫌的份上,你必须答应我!”☆、一同查案“这是怎么一回事?”傍晚,沈芳年站在门前,叉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谢昉一脸的无奈,周白卿一脸的憔悴。“问他。”谢昉冷冷说了两个字,便溜了进去,他真的是无辜的。“沈姑娘,谢夫人,你好,下官想在贵府借住几天,你可还能赏光啊?”周白卿不安的搓手,他竟落魄到来谢昉家借住的地步了!“这……当然可以啊,快进来。”沈芳年惊讶了片刻,赶忙将他让了进来。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谢昉又在作怪,没想到竟然是周白卿要求投宿。周白卿带着一包袱的行李,事已至此只得抛开脸面信口胡诌:“我住的那间廨舍年久失修,昨夜下了雨后就开始漏雨,实在是住不下去。”“我在南京初来乍到,还也没有熟识的同僚,只好叨扰一下你们了。”周白卿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他长这么大还没试过撒这么奇怪的谎。沈芳年扶额,无奈道:“反正空房间是有,你若是不嫌弃,住下便是了。先放下东西,一起去吃饭吧。”三个人的晚饭吃得倒还算融洽,幸好没有昨夜的豪饮情景再次上演。“谢大人,还是你家的面食做得好,我来了南京一个月,还是吃不惯这里的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