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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而已。”“……”他,他疯了?什么时候跟人开过这种玩笑?不正常,他今天也太不正常了!浅也心道,难道天真的要下红雨了?“你今天心情很好?”猜来猜去,也只有这个结论了。闻言,苏轮一下子回神,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肆意了,转身,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快走吧,周令初还在等着我回去。”“你们去萃香楼?”浅也发现了,这个人,一旦卸下小厮的面具,叫谁都是直呼其名的,骨子里的骄傲可见一斑。苏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所谓的萃香楼听曲儿,是不是就是找花姑娘?你们男人特有的乐子?”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浅也忽然萌生了想跟他攀谈的念头。而且一问,就问了一个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但这个难以招架的,显然不是苏轮。浅也听他老道回道:“风月场所,人之常情。”“你经常去?”“以前在京都……”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不欲在这方面多说。浅也想,他估计是想到了满门被抄的景象,悻悻住嘴,不再问下去。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眼看终于到四小姐的院子了,浅也回头,刚想跟他来个结束语,纪念一下二人难得的心平气和的相处,一抬眼,却只看到了他离去的干脆背影。“……”还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回到住的地方,周汀兰还没有回来,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浅也不由一阵奇怪:按理说,她应该早就回来了,却迟迟未归,难道……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想到阿罗那个晕倒,她忽然怀疑起来,阿罗是真晕,还是情急之下的装晕?如果是装晕,那她觉得,这姑娘的心智水平有待商榷了。不过等不到她细想,第二日,答案就浮出水面。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好半天没回过神。因为,阿罗——怀孕了。作者有话要说:31.第05章:人间阴阳(五)这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城镇,此刻正是赶集时间,街上小贩云集,路两边摆放着不同的货物,车水马龙,喧嚣不止。酒楼饭馆内,人们或谈天说地,或下棋围观,男女老幼,三教九流,一片人声鼎沸。头顶阳光明媚,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爽惬意。悦来客栈外,停着一辆大马车。倏然,马车帘被掀开,夏浅也身着一袭碎花裙,以手扇风,一把跳下车,快步走到街边一个小贩那儿,掏钱买了一串糖葫芦。她望着手上的红色颗粒物,神色纠结了一会儿,咬咬牙,终是朝小贩问道:“小哥,那个,你这儿的葫芦……包、包咸菜么?”“什么?”卖糖葫芦的小贩估计没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又反问了一遍。“我是说,”浅也比划着,“你这儿有咸葫芦么?连赶了半个月的路,我们家小姐已经腻死这一路上的甜菜了……”“你这姑娘,倒是好笑。”小贩挥挥手,“我岳二牛卖了十年的糖葫芦,还头一次听说有人要吃咸葫芦的——没有,没有。我告诉你,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你还是别想了罢。”“那……”浅也尤不死心,硬着头皮追问,“您能把这葫芦给做成方的么?也不要求多方,咱天马行空一点,有棱有角就成。”岳二牛怒了:“嘿,姑娘,你存心来砸场子的是不是?我这糖葫芦里面包的是山楂,山楂!原本就是圆的,你非要我给捏成方的——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捏糖人儿的!”“小哥,你看,咱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可以付你双倍价钱的。”“对不住,小哥我想不到。”岳二牛挺了挺他壮实的胸脯,“想打架你直说!”“不打架,不打架,咱们好好说话。”浅也眨眨眼,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您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倒是有一法子,你要不要?”岳二牛似乎动摇了。“是什么?”咳嗽一声,岳二牛没好气道:“往上面浇点童男尿,我保证你又咸又湿——对了,小哥我正经的童男身,可以免费给你洒洒!”“……”得了,谢谢您叻。浅也回头瞥一眼身后的大马车,确定刚刚二人的对话都已传到里面人的耳中,这才挑挑眉,铩羽而归。她刚走至马车外,里面就伸出了一只手,恶狠狠夺下了她买的糖葫芦。咔嚓,咔嚓,仿佛咬石子的声音,清脆异常。是有多不满。浅也在心里暗乐。周汀兰刚咬几口,便听一旁的三少责道:“就你事多,糖葫芦还要买咸的,咸的不成还要方的,一路上不是饿就是渴,这里脏那里臭的,区区三个时辰的马车颠簸都能喊累……我们如今是在外面,一切从简,你就收起那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吧。”浅也深以为然。这位四小姐还真以为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么?却见车里的周汀兰撇撇嘴,继续愤怒地咬着糖葫芦,一副“没听到我没听到”的敷衍模样。浅也吐吐舌头,趁这兄妹俩说话的当会儿,开始打量周围景物。之前一直被困在深宅大院里,也没机会瞧一瞧外面的世界,如今看到满街的古人和古建筑,她恍若置身清明上河图,说不新奇是假的。这可是她穿到古代的首次远行哪。她在心里默默感慨。——至于,为什么会在此处?一切,都要归功于阿罗一个月前的意外怀孕。那晚,得知阿罗怀孕,莲夫人专门命人送去燕窝人参汤,说是要替阿罗补补身子。这一举动,无形中似乎预示了些什么。从此,整个周府的风仿佛就有了方向,大把大把刮向阿罗住处:吃的?挑最好的上!穿的?选最舒服的送!伺候的?再加四个也不是问题!府里的丫鬟婆子俨然已经把她当未来主子对待。这一情况,对浅也来说,自然是不好的——好吧,她承认,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幸运女神明显站在阿罗那边,她又跟阿罗结下了梁子,所谓得罪谁也别得罪小人,正当她对自己以后的处境如坐针毡,打算去阿罗那儿负荆请罪,看以此能不能挽回一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