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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疲态,只是一晃眼,看到已经在办公桌前拿起笔写写画画的童言,心思微动。只整理片刻,他主动走到童言旁边,俯视着她的后脑勺,“有结论了?”董任峰并不认为童言真的能在短短一天内给出结论,这么问也只是试探。不料童言干脆地点点头,起身直视他,“凶手为男性,身高176左右,从事服务行业。还有一点我不太肯定,但凶手应该和秦典有关系,我认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围绕秦典来查。”“理由?”董任峰挑挑眉,静待下文。她依言从笔记本里抽出两张照片,“按照死者脖子上勒痕的深浅来看,凶手是男性;死者外套的拉链中间有一簇花芯,这个位置只有可能是凶手搬运尸体时留下的,可以判断出死者身高;且不论凶手是从酒吧尾随或是和死者一起回家,他对酒吧摄像头和街道摄像头都有敏锐的触感,能灵敏躲开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这样细致的观察力,可以笼统归为服务行业一类。”“最后,我判断和秦典有关系,”她顿了顿,“是因为他在做笔录时说了谎。”“说谎?”杨新丈二摸不着头脑,“我们刚刚已经和秦典女朋友确认过了,昨晚他们的确吵架了,他女朋友也确实在十点半左右去了秦典的公寓,秦典公寓楼下的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时间和他的通讯记录都很符合。”连栩也点点头,“刚才你们出去的时候老杨也去了秦典说的那家便利店,他的确在晚上11点左右和女友一起去了便利店,便利店的监控录像和店员都确认过了。”“他既然敢说,就一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也相信他没有杀人。”童言面不改色,“但事实上,他不可能有女朋友。”在场之人无一不目瞪口呆,这个人在说什么?下一秒,童言口出惊雷。“因为他是gay。”秦典今天走后没多久,童言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他会给她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无论是他左耳上单独的耳钉,与上身的休闲外套完全不搭的紧身裤,还是在做笔录时莫名对连栩频频投去的暧昧眼神,都向童言透露出同一个信息——秦典是gay。但最后让童言确认的,是秦典微博中所展现出的与出现在警局的他截然不同的性格。一系列精致的自拍,加上关注列表中一水的时尚博主,都不是直男所能表现出的审美。最重要的是,他不仅编造出一个女朋友,还细心地在来警局之前改变了自己的穿衣打扮,想要掩盖自己是gay的事实。童言一直相信一句话,事出有因。就算秦典交女朋友是为了向周围朋友掩盖自己是gay的事实,但他的穿衣风格和极力想掩藏的性格作风却是特地演给他们看的。且时间还这么微妙,在刚刚得知最好的朋友离世时,还有心思做出这一系列的改变来隐藏一件警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想的事情。终于等童言说完一长串的分析,在场大部分人心里已经肯定了她的说法。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杨新摸着下巴,口中念念有词,“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秦典又不是杀人凶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次不等童言说话,连栩缓缓出声,“他和凶手关系密切,并且想隐藏凶手的身份。”童言略带惊异地瞥连栩一眼,点头道,“如果之前的侧写没错,凶手很可能是秦典的隐形男友。”“杀人动机呢?”连栩抬眸,如鹰隼般的眼神锐利地射向她。她却轻易化解开他的攻势,轻笑一声,“这应该就和死者异于常人的消费水平有关了。”听到这里,董任峰脑中混乱的思绪仿佛连成了线,所有的线索都关联了起来。辛雨晴那近乎夸张的奢侈品收藏,秦典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幼儿园同事对死者不冷不热的态度,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折腾他们一天的案情终于有了些进展,董任峰大手一挥,给每个人后一周都安排了调查任务,宣布下班。但他不知道的是,童言依然对这个案件存疑。虽然她已经找到了大致方向,但辛雨晴死亡当天不翼而飞的包,酒吧摄像头里凭空消失的画面,和杂物室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层层疑点纷杂地散落在脑中,却怎么也串不起来。待绝大多数人走后,她拿出在酒吧现场搜集到的指纹,缓缓递给一旁的还未离开的连栩,“你有办法帮我查查这个指纹么?这不是在案发现场,甚至不能算第二现场,不能当作直接证据。”连栩微愣,眼神里带了些意外,似是没想到她会找自己帮忙。或者说,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帮到她呢?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这两天赶飞机,初稿可能有点粗糙,先凑合看吧,后面我会仔细修一修。感谢~(不要丢雷啦,给我留点评论我就很满足了)第006章连栩此人,给童言的感觉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但就凭他能轻易推测出自己的结论这点,他就足够让她另眼相待。这会儿让他帮忙,说白了就是她对他的试探。她不相信一个有如此能力的人只是一个坐办公室的文员,不谈出警,连跟队人员都没有他。这样浪费资源的事,警队不会做。那么,他只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不可动摇的存在,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文员。但很明显,连栩并不打算接茬。仅考虑不过一瞬,他便开口回绝,“我帮不了你。”室内很静,童言忍不住挑眉。下一秒,连栩平淡无波的声音飘过来,“我没有核对指纹的权限,且现在国内的大数据并不完善,就算我有这个权限,也不一定查得到。”童言垂眸,心里浮起一丝失望。倒不是对查不到指纹信息失望,而是对连栩不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失望。她眨眨眼,将脑中多余的思绪抛诸脑后,也许这个人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文职人员,他所表现出的与众不同也仅仅是因为他高于常人的分析能力而已。而他与其他人给她的不同感觉,可能也只是她想太多了。想着,她礼貌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我再想办法。”连栩无所谓地点点头,不再看她,重新埋首于案卷中。童言沉默了一会,泄愤似的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她的大包中,又利索地换回了桌底角落的高跟鞋准备离开。她收拾地很快,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只是临出门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对着屋内仅有的最后一人道,“你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