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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和**,有的时候还会牵扯到国家的政策法规,所以在没有得到实质性证据之前,一切相关调查都属于违法行为。随着连栩的承认,童言的眉心越皱越深,身旁两人都是第一次看见童言这样的表情。童言被难倒了。在不能调查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对犯人的勾画都不能完成,更别谈是给吴宗霖定罪了。在美国,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所以这也是她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竟一下说不出话来,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意味。说起来,童言入队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僵持之际,董任峰口袋中的电话突然铃音大作,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双眸微睁大了些,无意识得耸动了两下鼻子,抬首对两人说:“我接个电话。”也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出门外。童言看了眼连栩,连栩扬起眉,兀自点了点头,“应该是吴宗霖了。”这个时间,能让董任峰出现惊异表情且不方便被他们听见的,除了吴宗霖,别无他选。不管是对上司的敬重或是童言从小就被灌输的**权概念,她都选择了默默坐在原地;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惶惶。如果董任峰愿意告诉他们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但如果他最终选择隐瞒……这边童言还在思考所有的可能性,甚至都想好了如何让董任峰开口的说辞,那边连栩就已经起身向门外靠近了。他和童言可不一样,没有她那么多无谓的原则,该偷听的时候偷听就行了,他才不理会那些有的没的。等童言看清他的动作,立马睁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你你……”“嘘——”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连栩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他伸出食指放到嘴边,给童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惊小怪什么,都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门外董任峰的声音有些低沉,连栩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小瑜”,“李捷”和“吴雪峰”的名字。童言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一直到自己肺部传来的压迫让她感到窒息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憋气。她松开牙门小口得喘着气,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一眼连栩。平时看他还觉得挺稳重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尽做些无法无天的事情。连栩却是没空兼顾到童言的情绪,董任峰许是站的有些远,很多东西他都只能听到个大概,正想开门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些,门口便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他在心中暗骂一句脏话,飞快起身走到童言边上坐下,董任峰进门的时候,还游刃有余地喝了口茶,表现得若无其事。倒是把童言吓得够呛,眼神也飘忽不定,就差把他俩做了亏心事的事情写在脸上了。连栩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偷听的是我又不是你。”童言横他一眼,心想也是,明明是他偷听,她慌个什么劲,眨眨眼就朝刚进来的董任峰问:“怎么了吗?”连栩暗暗撇嘴,要是董任峰肯说还出去接个什么电话。没成想,下一秒,董任峰便语出惊人,“吴宗霖说交警大队那边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在城郊看到过李捷,现在李捷已经伏法了。”“什么?!”童言猛地站了起来,“李捷现在在哪?”连栩也有些惊讶,关注的点却和童言不甚相同。为什么是吴宗霖给董任峰打来的通知电话?这个案子分明已经移交给刑警队了,为什么交警大队接到通知不通知他们这边一起行动,反而自己出队。而且……在捉到李捷之后,他们才得到消息。这里面处处都透着诡异。董任峰没有注意到连栩的表情,只道,“交警队的人正押着人往我们这儿送,走吧,一起回局里一趟。”连栩对李捷是否伏法的兴趣不大,摇摇头准备先撤了,反正有童言在,他在不在都没差。董任峰顿了顿,又补了句,“吴宗霖也会过来,他和交警队的人一起去的城郊。”连栩立马转变了方向,把外套披在身上就往门外走,“走吧,先回警局再说。”董任峰是吴宗霖的大舅子,童言对官场那套又不熟悉,两个人对吴宗霖的判断都有可能会出现差错,看来这趟他是非去不可了。童言闷了一肚子话要问,也赶紧收拾了东西往外赶。反而是接到电话的董任峰,一脸平淡地将手机放入口袋,甚至还悠闲地喝了口热茶,这才慢悠悠走了出去。*几人几乎是和吴宗霖那边的人同时到的警局,童言把这叫做——“冤家路窄”。吴宗霖还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看到两人时甚至还给他们送上一个微笑,不知为何,连栩看到他的笑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慎得慌。童言眼看着一个男人被交警队的人推搡着下了车带进警局,很快猜测出男人的身份。但最吸引她的,是男人一脸失魂落魄的神色;毫无疑问的,他就是李捷,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李捷很瘦,可能比董任瑜还要瘦,这是一种病态的瘦,童言只看一眼,就从他瘦弱的身躯和眼底暗黑的黑眼圈得出结论——这人恐怕是个瘾君子。这样非比寻常的瘦弱体型,佝偻着的背和身黑的眼圈……说得通,这和他开车时候的横冲直撞能联系起来。出事那会儿,他很有可能是在毒驾。可现在还没有到他做口供的轮次,童言走到吴宗霖面前,“又见面了。”吴宗霖轻笑两声,说不出得潇洒自若,“是啊,又见面了童小姐。”“一个半小时前你不是送小瑜回去么?怎么会突然和交警队的人一起捉到了李捷?”童言紧紧盯着眼前仍在微笑的男人,仿佛是在和他博弈,并且寸步不让。第31章031吴宗霖波澜不惊,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褪去,失笑道,“我先送了小瑜回家,后面接到林局电话让我带队过去一趟,有什么问题吗?”言下之意,他是临危受命,而对童言的疑问却是含糊其辞地一句带过。童言没有气馁,步步紧逼,“为什么林局会给你打电话?秘书长还管这种事的吗?”许是童言的态度太过强硬,吴宗霖诧异地挑了挑眉,嘴角边的笑容却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童小姐,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当然不是,”童言轻笑,“我只是觉得时间这么赶,日理万机的吴秘书长有些辛苦。”话语中的讽意从嘴角滑落,险些就要溢了出来。“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只是顺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