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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老头!怎么把他忘了?“快写信啊!”“可是咱们三七堂的秘传心决,不知道老堂主能不能……”“紫玉,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紫玉的信寄出去不到三天,东林堂的老堂主罗里吧嗦的声音就远远地传来,只是那声音忽远忽近,还未听得清他们说什么,人已至身前。老人家道:“好久不见啊,画丫头。”我毫无预兆的泪奔,噗通跪在地上,“师叔,您快救救唐舜吧,求求您了。”东林老祖还未回话,一道陌生又威严的声音便传出来,只听他道:“这丫头是谁?舜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再未反应过来,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紧接着我被这个味道的主人扶起,对方拉着我的手去摸另一只手,那手背上分明有道疤痕。我记得这个疤痕。当时是第七次才艺展示之后,沈如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特别嗨,拽着我就往后院一棵古树上爬,我傲娇着背身不看她,其实生怕她摔下来。怕啥来啥,她脚步不稳,就往树底下栽,我一个箭步上前垫在她身下,却没注意身边的树杈子,当时绿柳为了把树杈拿走,手背上直直划了个硕大的口子,鲜血直流。“绿……绿柳?”我惊讶的声音颤抖。她捏了捏我的手掌,接着扶我起来坐下。又转而捏了捏我的手指,这是我们很久以前约定好的暗号,代表的含义就是——没事,放心吧。我泣不成声。“舜儿练了冰玉心决?”这话是陌生的老头说的。“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老堂主责罚。”琅岐和紫玉同时跪地说道。老堂主?那不就是唐舜的师父?我猛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自己形象,凭着感觉扑上去抱住老头的大腿,涕泗横流,“老堂主,求求您救救唐舜,救救他,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老头冷哼一声,把腿拿开,没好气的说:“我自己的徒弟,我自然会救!你是谁!”“回老堂主,这是沈夫……”“何时三七堂多了位沈夫人?本座怎的不知?”“师兄,当天不是写信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认账了?”“当天?什么当天?本座不知!本座只知道,舜儿走火入魔期间答应的所有事,都不作数!”“凭什么!”蓝馨忽然出声替我出头。我却仿佛松了一口气,没由来的想笑。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结果吧,满腔痴情给了那个最爱我的人,之后换来一句都不作数。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原来是这种感觉。“晚辈知道的,自然也不敢多做奢望的,请老堂主快些救治吧,对了,还有沈如诗和沈如诗的夫君,他们您应该了解的。”老头又冷哼一声,甩了袖子。人陆陆续续的出门去了,不出意外应该都是去了沈如诗的病房。绿柳无声得来到我身边想扶我起来,我却没有力气,只是由跪着变成了瘫坐。后知后觉地开始心疼。即使拉着唐舜的手,也依旧这样。“你这傻姑娘怎么和师兄那么说呢?师兄本来不是那个意思的。”“谢谢您啦,东林祖师。”我礼貌得循声道谢,“求只求老堂主快些把大家都医治好,也不枉费我这么难过了。”“唉,你这孩子啊——”我无心再理会别人,扶着床沿坐起来,手摸上唐舜的脸,他嘴唇依旧很干燥,“拿点水来蓝馨。”“让老身来吧。”“您是哪位?对不住,我看不到您。”“老身乃是一直伺候少堂主的嬷嬷。”“那,便拜托您了。”我起身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手依旧拉着唐舜的。“这,姑娘啊,这里有老身伺候少堂主便可,您……哟,您怎么还哭了?也罢,您在这儿吧,在这儿吧。”沈如诗的毒是最简单的,只是听说祛毒当天,南阳祖师发了很大的火,说什么北雪真人当真过分搞了个邱岳山派,真欺人太甚,欺负他三七堂一众小徒弟,倒是把景昱仁夸得此人只应天上有。他们两口子算是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静养就行了,战乱已经平息,他们俩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应该醒过来了。我耐心的等着他来给唐舜医治。这熟悉的推门声一听便是南阳祖师,我听到他来了,起身行了个礼,转身就摸索着往门外走。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只是还未走出去,已然被他出声制止:“你等等。”我站在原地,努力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且让我为你把上一脉。”“不用了,晚辈自己的情况晚辈自己知道,您快些救治堂主吧。”“哼!不识好歹!”老头愤愤道。接着手腕上被人用力捏住。“你……你这身体竟然虚弱至此?为何你身上也有那北雪堂的毒?”“说来话长,前辈还是快看看唐舜吧,当我……求求您了。”老头扶着我胳膊不让我跪,又忿忿的哼了一声,接着一阵细碎的声音,他才又开口说话,“舜儿这是修炼本门秘法急于求成,又不知为何经脉会错乱导致真气运行不畅,加上一些外伤才至这样昏迷不醒。”“救治起来需要什么?我……我虽然不能干什么,但要是需要用我的命……”“嗬,笑话,我三七堂的少堂主,会需要你个小女子来赔命不成?”我愣了一下,失落的低下头,苦笑一声,“也是啊,哈,是晚辈多虑了。那晚辈不打扰前辈为堂主疗伤了,晚辈告辞。”“你等等。”老堂主沉吟半晌,清了清嗓子问道:“这几日为诗儿疗伤,听师弟说你是舜儿娶过门的妻子?可有此事?”“不过是堂主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所为,做不得数的,老堂主不必挂怀。”“你这……那本座且问你,若本座为舜儿调理好了,他便忘了你了,你可还愿意让本座救治?”“我……我当然不想让他忘了我。”一滴眼泪顺着眼眶奔了出来,“可是如果和让他醒过来相比,那忘了便忘了吧。”我见老堂主不再说话,行了礼,又摸索着离开了。唐舜是在第四天的早上传来他醒了的消息的。我鞋子都顾不得穿就去找他。他的房间里有很多人的样子,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也没人敢喊我,也没人知道该叫我什么,只有绿柳过来一把扶住我的胳膊,带我走到他床前。我咂了咂嘴,强忍着眼泪,寒暄道:“你醒啦。”他迟疑很久,“你……是谁?”我先是一愣,接着全身的绝望铺天盖地得淹没了我,眼泪也完全不受控制,控制良久,我才对他笑